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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上頭有督主大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艙內水汽氤氳,四周下了浴簾,衛(wèi)辭坐在浴桶里,臉上蒸的緋紅,病嬌在身后替她打胰子,一面打一面問:“主子,您不是挺寶貝那串佛珠么?怎么倒給了陸掌印,您別不是……”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這不是為了咱倆的將來做打算么!一串佛珠罷了,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也不止那一件,再說了,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你也看在眼里,廠臣對我還算盡心盡力,我又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別的什么我怕人家瞧不上眼?!?/br>
    病嬌替她搓著背,眼皮耷拉看不清神色,道:“真的么?那原又是我多想了,要我說,陸掌印還是挺看重您的,他老人家什么珍貴的佛珠沒見過,我傍晚那會還看見他帶著那串佛珠呢!”

    她趴在桶口上,驚訝問:“他真的帶著那串佛珠么?”她原本還以為他會敷衍她,想不到真的帶在身上。

    病嬌回過身繼續(xù)添水,見她要起來,連忙道:“您快坐進去,上回風寒還沒好透徹呢!要是再來一回,我可受不了掌印的眼神。說來也奇怪,在宮里除了貴妃和皇上太后,我就沒見過他給過誰好臉色,也不知怎么就對您另眼相看?!?/br>
    發(fā)絲被她帶進水桶里,她往里縮了縮,淡淡道:“也許我長的得人意,他看我順暢?!毕肫鸢兹绽锏男⌒囊硪恚l(fā)呆著,“廠臣待人也還是很溫和的,而且通人意。”

    “臣又不是巴兒狗,什么通不通人意的?!?/br>
    衛(wèi)辭駭?shù)靡@叫出聲來,被身后的人一把捂住嘴,睜著渾圓的眼睛瞪著他,見他瞇眼笑道:“臣放開公主,公主可不要再叫了!”

    她鬼斧神差的竟點了點頭,鼻腔里又通了氣兒,她雙手交叉捂住胸前,滿臉通紅羞道:“廠臣你……你怎么進來了,你快出去!”

    水清澈見底,衛(wèi)辭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多少,真是羞死了!

    該死的病嬌也不知道到哪里挺尸去了!

    他也不吱聲,站在水桶邊上看她的窘迫,低身拿起桶邊上的手巾子作勢要替她擦洗,一面又道:“臣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白日里虧欠了公主,要不臣替您洗個澡?”

    陸淵有一種特點,說話總能讓人噎住喉嚨,還不能反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厚臉皮練到一種境界的,連衛(wèi)辭都覺得自己臉皮已經很厚了,看來還是世外有人。

    雖說他長的一張好皮囊,整天瞧著也賞心悅目,可眼下是欣賞的時候么!她訕訕笑著,身子壓的更低了,“廠臣一番好意,我心領了,心領了,您快出去吧!我自己來就成,怎么敢勞煩您呢!”

    他看見被他逗的緋紅的臉頰,心情似乎很愉悅,哂笑道:“既如此,那臣就先到外間等公主?!闭f完,掀了浴簾就出去了。

    后背被浴簾帶起的風一晾,覺得涼颼颼的,她這才定下心來,伸長了腦袋拼命的朝外看,確定他走了才起身。

    轉過身子四周找著,什么衣服也沒看見,該死的病嬌,連件衣服也不給她留,叫她怎么見人!

    躊躇了好一會眼看著水也要涼了,遂無奈朝外面試探叫著,“廠臣,廠臣,你走了么?”

    陸淵聽見叫聲,拿書的手一愣,回過頭朝帳子問:“公主要臣進來服侍么?”

    她嚇得大叫:“不,不是的!你不要進來!”她還蹲坐在浴桶里,水涼的讓人哆嗦,咬著銀牙下死心道:“廠臣能遞件衣服進來么?你手伸進來就成,我能夠得到?!?/br>
    等了半晌也沒聽見聲音,她有些著急,忽然間帳口子伸進來一只玉手,她下意識跳出來這樣的形容,瞧那骨骼分明的手指,堪比宮里娘娘。

    “公主夠得到么?要不要臣進來幫忙?”

    又聽見他的聲音,衛(wèi)辭嚇得連忙扯過衣服,也不知有意無意,她覺得那手指在她小臂上劃拉了下,駭?shù)盟铧c扔掉了手里的衣服。

    理開手里的衣服,一件湖藍對襟褙子,下身是青綠色的褶裙,褶裙里還包著小衣,她簡直要羞愧至死,這種東西能叫一個太監(jiān)拿么?!

    心里驚地七上八下,胡亂地收拾好出了帳子,見他還坐在書案邊上看書,明黃黃的光暈照著他的半邊臉,瑩瑩然像打了熒光一樣,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詞來形容,“冰肌玉骨”,她駭了一跳,真的是活到頭了,一個太監(jiān)也能叫她想入非非!

    她故作鎮(zhèn)定,上前攀問道:“廠臣看什么書呢?”

    “金/瓶/梅”

    “……”

    他放下手里的書,抬頭望她,只一眼便愣住。她恐怕是真的嚇到了,還嚇得不清,頭發(fā)嘀嗒著垂下來,弄濕了胸前的衣裳,臉上還帶著剛出浴的紅暈,清亮的臉龐不染粉黛。清水出芙蓉,大抵說的就是此刻的光景。

    他起身朝她走去,甕聲道:“著急什么,瞧衣裳的扣子都扣差了?!闭f著抬手替她一個一個解開,又重新一個一個替她扣上。鼻息里都是她身上的清香,聞著心里舒坦不少。

    衛(wèi)辭愣在那里,她能感受到他那雙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她胸前碰觸著,一路到底。

    他牽著她往梳妝臺旁坐下,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巾櫛,替她細細的擦拭著頭發(fā),從上到下,手法很是熟稔。他侍候人很有一套,許是常伺候的緣故,可一想到這點,她有些落寞,他也曾替人做過這些,而那人無疑是貴妃。

    “公主心里很緊張么?”

    “不…不,不是的……”

    他沒在意她結巴的話語,抿著嘴角道:“臣本就是內監(jiān),伺候人是本分,縱然坐上了掌印的位子,可本分終究是本分,畢竟是靠它發(fā)家的,要是不常練習撂下了,是要生疏的。”

    他拿她當試驗品,可是不是有另一種解釋,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替人做過了,她撿了個便宜?

    不是衛(wèi)辭貶低自己,只是陸淵這樣的玉面人,她差遣起來倒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拿起梳子替她梳頭,透過鏡子覷她臉色,抿嘴笑,“公主頭發(fā)真好,烏黑烏黑的,不像宮里頭的娘娘們,亂七八糟的皂莢用多了,枯的像一團草?!?/br>
    轉到她身前,低下身子與她持平,細細打量著她的臉龐,她被他盯地心里發(fā)怵,卻聽他說:“公主臉上毛茸茸的,像只毛猴兒?!?/br>
    她下意識抬手摸臉,被他拽住,“您摸不出來,得迎著光亮才能看清。公主還未出閣,沒開過臉,自然和那些娘娘們不同,等到以后下嫁了,自然要更精致些的?!?/br>
    一說起婚假,衛(wèi)辭就頭痛,依照他的口氣,她下嫁的事情難道是板上釘釘改不了了么?

    他看出她心里所想,有意無意道:“公主要是不想嫁燕王,也不是沒有法子,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是天定的?!彼糜裆︻^沾了些許口脂點在她的唇上,緩解她嘴唇的干裂。

    “廠臣愿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