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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多想了么? 他如今在柔儀殿當(dāng)差,鄭貴妃才是他的正經(jīng)主子,倘若貴妃出了事,他是頭一個跑不掉的。 可是心里為何覺得不安起來。 皇帝驚嚇地扶住太后,怒吼道:“王直,你好大的膽子!當(dāng)初你是怎么說的,現(xiàn)下狐妖怎么又出來蹦跶了,你的腦袋,朕給你提著!宣太醫(yī)!太醫(yī)!” 云錦早就跑上來,憾著太后哭道:“娘,娘你醒醒!皇兄你快救救娘!” 太后早就昏死過去,本來就身子不利索,如今再受到驚嚇,恐怕是兇多吉少矣。 一旁鄭貴妃站在原地不吱聲,看著滿場的混亂心有余悸,好好的一場壽宴就這么被毀了,真不知該說是誰的不幸。上頭皇上和長公主早就慌了神,底下一眾妃嬪也都不敢造次,遣散了眾人,太后被抬回仁壽宮救治。 司馬翊臨走前,皺眉吩咐道:“這里就交給貴妃了?!鞭D(zhuǎn)頭望向身旁的陸淵,輕嘆了口氣,“你也幫襯幫襯吧,這東廠往后還是你來料理。”說完就隨著攆轎一同回了仁壽宮。 眾朝臣散去,鄭則盈朝王直瞥了眼,拔聲道:“陸掌印,這里頭的原委,本宮也不清楚,陛下既已恢復(fù)了你東廠的職權(quán),想必你心中也有數(shù)。本宮累了,還得去仁壽宮看一趟,就先回去了,這里就留給你了。” 陸淵作揖,淡淡接口道:“臣省得。來人,宦官王直欺瞞惑眾,沖撞陛下太后,交由刑部擬罪,拖到鎮(zhèn)撫司去?!?/br> 王直立馬變了臉色,落到鎮(zhèn)撫司還有什么命活,扯高嗓音喊道:“你憑什么管咱家!咱家是奉陛下的旨意,就算有罪,也輪不到你這個閹豎發(fā)落!” 陸淵靜靜聽他發(fā)泄,前日里他還仗著皇帝的威風(fēng),如今都這般田地了,還真是不知死活!他要是服個軟興許還能走得爽利些,嘴上耍威風(fēng)對他全然沒有好處! 抿嘴嗤笑,自顧自坐在一旁的椅圈里,哼道:“輪不輪到咱家,你說了可不算!陛下既命咱家來管,怎么?管不了么?”他甩了甩手,“拖下去!” 王直不罷休,嘴里依舊不依不饒,邊拖邊喊:“你又是什么好東西!竟敢給我下絆子,你以為陛下不知道你的丑事么,仗著貴妃,竟敢爬到繡床上,督主果真是好氣派!” 王直扯著嗓子喊,聲音一直傳到偏殿,底下宮娥太監(jiān)立馬噤了聲,渾身顫抖地打起擺子,果真是活膩味了,督主和貴妃的事雖然眾人心知肚明,可誰又有那個膽子敢這樣說。 果然,搭在襕膝上的手一頓,眉眼間竟是狠厲之色,敢觸他的霉頭,真是找死。三步并兩步疾步上前,突然伸手掐住王直的脖子,咬牙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眼前的人便瞪著渾圓的小眼撅了過去,直直地躺在地下。 這下不管是有罪無罪都無礙了,人都死了,什么罪名也不重要了。掏出懷里的巾子擦了擦手,厭惡的仍在尸體身上,對著身后的孫啟壽道:“這下也甭送往鎮(zhèn)撫司去了,直接送到東廠去?!?/br> 瞥了眼大殿里剩下的宮女太監(jiān),淡淡道:“既然都瞧見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也有數(shù)了,咱家既能親手解決,絕不叫旁人動手!都一并帶到東廠去,多嘴的直接處死!” 調(diào)轉(zhuǎn)視線,見衛(wèi)辭就站在門旁,陸淵緩步上前,作揖道:“公主受驚嚇了,臣親自送您回宮?!?/br> 衛(wèi)辭腳下踉蹌,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一向知道東廠的手段,也知道他的狠絕,可如今親眼看了才知到底是怎樣的厲害,那樣活生生的一個人站在面前,轉(zhuǎn)眼間就斷了氣。 為著什么?因為說了他和貴妃之間的閑言碎語么?是不是所有知道的人都活不過明天,那她呢?倘若有一天,他不愛她心里沒有她,她的下場會不會也是這樣? 腦子里混沌,怔怔望著躺在地下的王直,兩只眼珠子瞪著人發(fā)憷,身后的病嬌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猛然返過神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然被牽著往殿外走去了。 雪已經(jīng)下得有半指深,踩在腳底吱吱響,病嬌跟在身后,離得遠(yuǎn)聽不清兩人的聲音,一直走到長庚門,身上冷心里也哆嗦。他的手就托在她的手腕底下,她頓住腳,剛要開口問他,只聽得他道:“公主見識到臣的厲害了么?臣能救人,也能殺人,就像在貞順門那回一樣。” 衛(wèi)辭連忙縮回手,他不是陸淵! “你是陸璣?”她記得他同她說過,在貞順門那回是陸璣。 眼前的人和陸淵生的一模一樣,連走路的姿勢,手上的動作都如出一轍,但眉眼間的狠厲到底出賣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剛剛還在長庚門見過他,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換了人,難不成是大殿里熄燈那會偷偷換的? 面前的人斜起嘴角嗤笑,轉(zhuǎn)著手上的玉扳指,不急不緩曼聲道:“他果然是騙了我,連這些都告訴你。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咱家就奉勸你一句,趁著燕王進(jìn)京,就主動上花轎去建安吧,別纏著人了?!?/br> 衛(wèi)辭見他要走,一把扯住他的衣袍,憾著聲問:“他在那兒?” 陸璣低眼望見她拉住他衣角的手,怔了一下隨即甩開道:“咱家說過了,趁早斷了!他不會和你走,公主就別癡心妄想了,眼下形勢嚴(yán)峻,估摸著這幾日太后便會賜婚,公主就等著上花轎吧。” 她忙要追出去,腳下一滑,踩著冰雪跌在雪地里,風(fēng)雪彌漫蓋住視線,沒一會兒人就隱進(jìn)扇門里,再也望不見。 衛(wèi)辭趴在地上,身子凍得沒力氣,眼淚淌在臉上也不自知,發(fā)紫的嘴唇打著顫,哭喊道:“你回來,你回來告訴我!” 事情為什么發(fā)展成了這樣?她以為等到年一過,就會和她一起遠(yuǎn)走高飛的,就在上一刻他還在說過他愛她,可現(xiàn)在呢?她連人都找不回來了,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身后病嬌遠(yuǎn)遠(yuǎn)望見衛(wèi)辭跌在雪里,忙跑上前扶起她,喘息道:“主子,怎么了?陸掌印呢,他怎么把您撂下就走了,真?zhèn)€沒良心的!” 衛(wèi)辭抽聲嗚咽,兩只手按在雪地里,喉頭發(fā)緊地說不出一句話來,病嬌不知道雙生子的事情,這是他的秘密,泄露了就要掉腦袋,她沒辦法同病嬌說,只抿嘴不住的搖頭,眼淚順著眼角滴進(jìn)雪地里。 接連二三的驚嚇,終于背過氣跌在病嬌懷里。 郢都的大雪下得愈發(fā)肆意,整個皇宮都吞噬在這場暴風(fēng)雪中。 仁壽宮中,所有的醫(yī)官全都拼力救治,年紀(jì)大的人最怕受驚嚇,何況又是狐妖作祟,青榕跪在一旁簌簌發(fā)抖,好好的生辰過成了這樣,真是不幸之年。 司馬翊坐在床榻邊上,見太后依舊沒有好轉(zhuǎn),氣得一腳揣在杜太醫(yī)的心窩上,恨道:“狗奴才!到底會不會診治,太后要是出了事,定要你太醫(yī)院陪葬!陸淵呢,把王直拉下去處死,底下過手的人全都關(guān)到鎮(zhèn)撫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