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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顆會迅速擴散的毒瘤,只要接近便會被他的毒氣侵蝕。 “新來的那就是一雜種,不準叫他弟弟,他不是你弟弟。假如被我發(fā)現(xiàn)你再偷著去找他,別怪我連你都打,聽懂了嗎?” 駱易沉默不語,他抬眼便看到二樓那躲在拐角處小小的身影,被他發(fā)現(xiàn)又瞬間消失,駱易不敢當面反駁駱天邢,只會招來父親更暴躁的責罵,只好學乖些,點點頭。 駱天邢果然臉色稍有緩和,他拍了拍駱易的頭,“家里我已經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那雜種別想著碰我一樣東西?!?/br> 駱葉聽完覺得身上的血液都凝固在一塊,他貼著墻根站,慌張的來回掃視走廊的天花板上,最后被他在前方墻角處發(fā)現(xiàn)一只正對著他的攝像頭。 他驚慌失措,像立刻逃離,卻害怕被樓下的駱天邢聽見腳步聲,只好慢慢慢慢的往自己房間方向蹭。 后來的三天內,他甚至連房門都不敢出,三餐也是駱易差人從外面花圃里,升一筐籃子送上來。 駱葉就好像被軟禁在駱家的犯人一般被對待,就連傭人們平時路過他的房間都會繞道走,更不要提會有人進來打掃。 在駱家短短的時日里,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和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相處,更學會了怎樣讓自己外表看上去堅不可摧。 所以說,他是不是還得因此感謝駱天邢? 算了,去死吧。 …… 鐘意只感覺像是有人用一根細針在她心臟上扎了千回百回一樣疼痛難忍,她拉過駱葉發(fā)虛汗的手,“如果不開心,就別說了?!?/br> 他聽聞,又十分迷茫的說:“我沒有不開心啊?!?/br> “事實上,我現(xiàn)在很愉悅,大概是前所未有的愉悅了。是我親手將駱天邢交給警方的,他被銬住時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仿佛還在我眼前,就好像是一分鐘前發(fā)生的事情,好真實啊?!?/br> “最有趣的是,他邊回頭邊喊說‘你這個不孝子,老子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這么個崽種’。”他切一聲,“不是說只有駱易一個兒子么,我又算哪門子的不孝子。” “至于這道傷口,”他低著頭,“那老家伙下手沒輕沒重的,和我起爭執(zhí)時不小心劃到的罷了。不過我很明智,那會已經將外頭套的那件灰色衣服脫下來,只不過廢了件短袖衫?!?/br> “啊,那件短袖穿起來還挺舒服的。”他表情略有遺憾的說。 駱葉說話時十分冷靜,可他的身體卻不停的顫栗,他用力抿了抿唇,很不高興自己此刻的生理反應。 鐘意用手輕輕覆在他毫無血色的嘴唇上,她知道駱葉語無倫次的說這些是在刻意掩飾他的不安,他倔強的不希望鐘意會對他過分關心,過分照料他的自尊心。 “一點都不會難看。”她柔聲道,“先前那些港片里不都會有這樣的男人嗎,身上要留些傷疤才算作主角,你仔細想想,對不對?” 他倒是認真的回答:“我不看港影的?!?/br> 鐘意親了親他的下巴,笑道:“那好吧,我就是說,你是天生的主角?!?/br> “是嗎?!彼?,尾音上揚,語氣里滿是對這話的懷疑。 “你不信我嗎?” 駱葉緩緩搖頭,“相反,我只信你。” 這世界上謊言數(shù)不勝數(shù),人們一生中所說過的謊話更是無法算計,他自認不是什么誠實的人,卻愿意相信鐘意的所有。 或許她是自己唯一的念想了,能夠令他有活著的想法,令他從一具行尸走rou變得鮮活起來,找到自己存在在這沒有人情味世界里的位置。 “那別想了,我陪你睡覺吧,然后明天帶你出去走走,你覺得怎么樣?”鐘意征求他的意見。 駱葉動了動眉角,沒消化掉鐘意剛才那話里的意思。 “不是說想看看紐約的繁華嗎,我?guī)闳ァ!?/br> 看他這幅模樣,鐘意忍不住又問:“你在想什么?” “我睡覺喜歡磨牙。” “沒關系,我聽不見?!?/br> “還經常會翻身?!?/br> “我可以幫你蓋被子?!?/br> “而且我習慣抱著枕頭才能睡著?!?/br> “我不介意你當我是枕頭。” “……” “那好吧?!彼K于不再繃著臉,嘴角稍微翹了翹,“我們準備睡覺?!?/br> 第49章 兩人結束對話,鐘意回房間拿了套睡衣,還有洗護膚品和面膜后才返回駱葉房間。 她將東西在洗手臺上擺好,回頭見駱葉若有所思,奇怪的問:“怎么了?” 他眼神閃躲著,有些赧然的說:“……我想洗澡?!?/br> “那洗啊,我先出去?!痹拕偯摮隹阽娨饩土⒖谭磻^來,他身上還有新鮮出爐的傷口,“哦,你現(xiàn)在不可以碰水?!?/br>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鐘意假裝干咳:“那要不,我——幫你擦擦?” “……” 駱葉不自然的別開視線,輕輕“嗯”一聲給她一個肯定的回應。 他進屋將上衣脫掉,隨手搭在椅背上,在往洗手間走不過十米的距離,路過衣柜上的落地鏡,特意瞥了眼里面的自己。 還好,除了左腰上有紗布包裹著的傷外,手臂線條流暢的好看,頸窩處還有漂亮突出的鎖骨,他平時雖然不怎么做運動,但好在也不是那種干瘦型的身材,肩寬腰窄,可以說是很標準的身型。 他不怎么會觀察自己,但是這會兒畢竟鐘意會將他上身看個遍,怎么也要自我先確認一番才不至于丟人現(xiàn)眼。 鐘意趁他在屋里脫衣服的功夫,將他的毛巾用水打濕,又擰了擰水,等他進來。 雖然剛才也見過他裸著上身,但那會兒全部心思都放在對方傷口上,心疼的要死,哪還有閑心去看,現(xiàn)在倒是能夠看的仔仔細細一清二楚,鐘意卻覺得耳尖開始發(fā)燙了。 她先是拉住駱葉的手,讓他的胳膊抬起來,熱水浸泡過的毛巾從他肩頭順下來,一直到指尖的位置。 她能感受到駱葉視線一直定在自己身上,所幸兩個人有身高差,她連頭都不抬。 等兩條胳膊都擦完以后,鐘意又重新沾濕毛巾,否則毛巾里水分的溫度早就變冷了。 她邊搓著毛巾邊問:“一會要不要看個電影?” “好。什么電影?” 鐘意重新將毛巾疊成合適的形狀,叫駱葉轉過身,幫他擦后背,“想想唄,或者看你喜歡什么都可以。” “嗯?!?/br> 他低著頭,后頸頭發(fā)長度已經蠻長了,鐘意摸了摸他又黑又硬的發(fā),隨口說:“你頭發(fā)長好快。” “這次不想剪了?!?/br> 他轉頭看了眼洗手間整面墻的鏡子,黑發(fā)順著根部生長,上周他自個兒覺得有意思,拿剪刀將擋住耳朵的部分一并去掉,只剩下發(fā)尾慢慢留長,現(xiàn)在又是杵著脖子的尷尬長度,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