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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離開后之前的護士留下照顧她,聞昔知道了她叫Mia,米婭,是這艘郵輪的隨船護士。 付嶼的身上貼著測心率的線,胳膊上有定時測量血壓的儀器。米婭給她全部拆掉,氧氣也撤掉,只留下右手上的輸液管,輸葡萄糖。 聞昔體內的血糖含量很低,她現(xiàn)在不想吃飯,于是讓米婭把床頭搖高等著葡萄糖掛完。 米婭說,她在海里泡了很久,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隨身物品是一個包,包里有護照銀|行卡等,但是手機等電子設備已經進水,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被好好地保管著。 她問米婭要了鏡子,發(fā)現(xiàn)她還是她最原本的模樣,不夠溫柔,卻也足夠漂亮,只是現(xiàn)下臉色慘白沒有生氣,皮膚也不太好。 聞昔放下鏡子,心里很安定?;蛟S她錯過了什么,但是現(xiàn)下她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生活又正常了。 她握了握拳,左手還是有點無力,但是身體感覺沒那么虛了。 休養(yǎng)了兩天之后,付嶼終于覺得好了十之七八。 米婭很喜歡她,她無聊在病房的兩天一直是米婭陪著她。 付嶼免疫力不太好,這兩天開始發(fā)低燒,保險起見她乖乖的去吊水。她遇到顧長奪兩次,一次是在病房外面,他看了她一眼,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一次是在吃飯的時候,他和一個女孩一起在餐廳吃飯。 米婭說,那似乎是他女朋友,可是從沒見過兩人kiss。(接吻)付嶼聽到挑起了眉毛。 再有兩天他們就能到達中美洲的哥斯達黎加。雖然路上出了意外,付嶼的計劃卻沒有受到嚴重的影響,她本來也就是來美洲看看的,所幸她帶的重要證件都沒有丟。 所幸她還活著。 付嶼一個人在病房吊水,她有點咳嗽,一直在發(fā)低燒。船一直是晃的,她適應了一天勉強習慣了。船上的食物還算過得去,味道沒有怪到太離譜。 顧長奪在門外站著。 他已經來過兩次了,每次都是在門外不進去。 他看了監(jiān)控視頻,看到了付嶼是如何突然醒過來,驚慌失措地尋找“顧長奪”,也看到付嶼怎么在地上哭到難以自已卻在看到脖子上戴的白玉璜后喜極而泣。 他站在舷窗外,仍舊沒有多大的動力推門進去。一來他不相信人能死而復活,雖然這件事就在這船上發(fā)生了,二來,他雖然從沒見過付嶼,但是他覺得付嶼在停尸房的表現(xiàn)真的是真的,因為她哭的實在太傷心了,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猶豫間,付嶼已經看到了他。 他推門進去。 付嶼的表情沒有特別驚喜,雖然眼前的人長的是顧長奪的樣子,名字也是“顧長奪”,但是付嶼卻覺得這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幾乎稱得上脾氣差勁的陌生人。 “你已經好了?!?/br> 付嶼“嗯”了一聲。 他那天的話太傷人了,難道他以為她是在船上賣的嗎? “我那天說的話有點重了。” “嗯?!?/br> “你是不是認識我?”顧長奪試探問,“可是我從沒見過你?!?/br> 付嶼搖頭:“沒有見過?!?/br> 什么?他是不是耳朵聽錯了?不認識他,那為什么一見面就哭著抱他,還一直問記不記得他?他來問,她反而不記得了?顧長奪有點煩躁,心里又開始對這女人起疑。 “你是不是調查我?”顧長奪問。 付嶼突然笑了:“沒有,我不知道你什么職業(yè),我只知道你叫顧長奪。” 顧長奪再次皺起眉,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二十多歲,除了臉色蒼白點,其實還算好看。 “我問你最后一次?!?nbsp;他站在病床前,有點不耐煩。 付嶼看著他,他的眼里沒有一點前世顧長奪的樣子,現(xiàn)在的他眉宇間滿是戾氣,眼神也不再溫柔,而是霸道且強勢的那種了。最大的區(qū)別是,他眼里沒有情意。 顧長奪被她盯的有點奇怪:“你看我干什么?” 付嶼稍稍坐起來,手伸到脖子處,手指勾住一條紅繩,把鏈子從領口拉出來。 她盯著顧長奪的眼睛說:“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白玉璜?” 顧長奪的眼里有一瞬間的驚異,她看到了。 其實付嶼想的不錯,顧長奪的確是為她的白玉璜而來的。顧長奪的祖母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白玉璜,是這個的另一半,兩個半圓剛好湊成一個圓。 付嶼認不認識他他不是特別關心,他只關心:“你可以可以把它賣給我?價格你定。” 付嶼聽完嗤笑一聲,好像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她看著他問:“你要我賣給你?” 顧長奪知道她不想賣。 “兩百萬?!?/br> 付嶼搖頭。 “三百萬。” 付嶼說:“你就不怕是假的?” 這話有道理,顧長奪皺了眉頭:“你給我看一下?!?/br> “我為什么要給你看一下?” 顧長奪覺得這女人蠻不講理,明明他才是金主,買家看看自己的商品怎么了? 付嶼的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在他臉上,顧長奪覺得有點難受。 他終于忍不住了:“你總看我干什么?” 付嶼說:“顧長奪,你笑一下,我就給你看?!?/br> 第60章 顧長奪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腦回路不太正常。要他笑一下?他是賣笑的嗎?他誤會了她,她是在報復他吧? 付嶼很期待地看著他,完全沒有開玩笑看笑話的樣子。 可是顧長奪還是覺得很別扭。 “你別太過分。” 付嶼把白玉收起來, 顧長奪看著它出溜一下從付嶼領口滑進去, 只剩脖子上半截紅繩。 “那就沒得談?!?/br> “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氣?”顧長奪有點不高興了。 付嶼低頭笑了,她低聲道:“還真是不一樣的性子, 現(xiàn)在怎么這么乖戾,脾氣這么差勁, 我怎么能看得上。” 顧長奪聽出她話里的譏諷, 看得上, 他需要她看得上? “你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在說什么?!?/br> 付嶼也抬起頭來:“我說了,你笑一下,否則我不會給你看的?!?/br> 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顧長奪突然笑了:“假的吧?你逗我呢?!?/br> 他笑了。還是顧長奪的影子, 溫柔的,溫暖的,他還是那個樣子,只是現(xiàn)在頭發(fā)短了, 換了時空,換了身份。她看的有點專注了,甚至眼里都流露出喜悅感, 眼睛里都有光。 顧長奪突然垮下臉。自己竟然笑了,他有點惱了。 付嶼已經在重新勾出繩子,把東西取下來,抬頭看, 顧長奪已經黑著臉準備走了。 付嶼拿著東西,手心向上攤開在他面前:“你不要嗎?” 顧長奪又開始皺起眉頭,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