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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性命的程度,也定然是不輕的,劉秀不是傻子,不是韓禹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 風(fēng)莊主和蘇恒景都是雷厲風(fēng)行之人,既然答應(yīng)了蘇文月,從議事廳離開之后,立刻就付諸行動,很快便點了人馬出發(fā)。 而劉秀這邊,有了韓禹安排來接應(yīng)的人,倒是順利的撤退到了安全地帶,卻反而憂心忡忡頗為著急的樣子,韓禹傷的實在太重,讓他根本沒有任何從朝廷追兵手里逃脫的喜悅和慶幸。 “大夫,快說,修齊他怎么樣了?”劉秀看著韓禹面無血色的躺在那里,隨著時間的過去,生機似乎在慢慢流逝。平日那般威武英勇的人,為了救他才落到這般田地,劉秀心里難受的緊。 “請恕老朽直言,韓將軍實在傷得太重,這幾幅藥下去似乎沒什么作用,韓將軍的病情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頂多三兩日的功夫就會……” 老大夫還沒說完就被劉秀喝止:“閉嘴!韓禹是什么人,敵軍提起他的名字便要膽寒三分,這樣一個英勇無敵的人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他一定會挺過來的!” 劉秀這時候聽不得那個字,讓他對韓禹越發(fā)的愧疚,他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忠勇的人才,不想失去一個值得托付性命的兄弟。 ☆、570.第570章 性命相托 老大夫也有些無奈,作為醫(yī)者,他只能根據(jù)病人的狀況說話,而且韓將軍傷的這么嚴(yán)重,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這情形不樂觀,他不能說那違心的話,韓將軍便是再英勇無敵,也只是個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又一路拼殺,要是換了旁人或許早就沒命了,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接下來如何要看天意了。 劉秀雖然這么說,心里其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急擔(dān)憂而已,見老大夫無奈的模樣,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大夫,請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救修齊,無論是用什么法子,我會盡全力配合你的,只要你把人救醒,我一定重重有賞!” “劉將軍,不是老夫不盡力,實在是無能為力,但凡有一絲希望,老朽都不會放棄,韓將軍這樣的情況,除非是……”老大夫說到這兒卻是沒有繼續(xù)往下說,顯然是覺得不大可能。 “除非是什么?”劉秀聽老大夫這么說,眼睛中又迸發(fā)出一線希望的光芒,見老大夫沒繼續(xù)往下說,連忙抓著老大夫的手問道。 “咳、咳……”這時候本來陷入昏睡當(dāng)中的韓禹卻醒過來了,見劉秀在逼問老大夫,撐著虛弱的聲音 “文叔,你別為難老大夫了,我現(xiàn)在的情形我自己明白,怕是撐不過去了,所謂富貴在天生死有命,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了的?!表n禹說這話是有些灰心的,卻也帶著幾分豁達(dá),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某些東西。 “修齊,你別灰心,不是有句話叫做人定勝天,你這么英雄的一個人物,難道甘心就這么了結(jié)了一輩子?!你還這么年輕,有許許多多的報復(fù)沒有實現(xiàn),你不是說過要輔佐我成就一番大業(yè)的?以前是我心胸太過狹窄,又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所以對你諸多猜忌,不能與心相交,只要你撐過這一關(guān),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能夠性命相托的兄弟!” 韓禹聽到劉秀這話,就知道這次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面上也果真露出幾分喜色,真誠的看著劉秀:“能聽到文叔你這一番話,我心里已經(jīng)滿足了,不怪你之前不信任我,便是換了我,怕還不一定能做到文叔你這樣,明明有這樣的實力,可以自己占據(jù)一方勢力,卻偏偏要投靠文叔你,是誰都會懷疑我的動機,我也確實是有目的的?!?/br> 劉秀聽韓禹這話,面色稍微有些變化,心里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卻沒有起猜忌之心,握著韓禹的手:“修齊,你別說了,不管你投靠我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可后來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如今更是為了救我差點丟了性命,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劉秀的救命恩人,這份恩德我永遠(yuǎn)記在心里,你也永遠(yuǎn)是我性命相托的兄弟,以前的事情不必再說,只要咱們從今往后同心協(xié)力?!?/br> “文叔,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是個心胸寬闊之人,可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不然總會有些芥蒂在心里。之前你對我的猜忌,我并不是看不出來,只是總覺得沒關(guān)系,能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一切,可事實上,有些事情不說清楚,誰又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如今這樣,怕是挺不過去了,有些話也想要說清楚?!?/br> 韓禹說著正色的看向劉秀,面色坦然:“我投靠你確實有目的,卻不像他人猜測想象的那樣,只不過是想找個值得我擁護(hù)和愛戴的主子,目的就是這樣簡單?!?/br> 韓禹說完這話,劉秀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韓禹卻不管這些,接著說下去:“誠然,我有那樣的實力,可以占據(jù)一方勢力,自立為主,只是并不是誰都有那樣的野心。我韓禹雖然也有理想和報復(fù),最高的理想?yún)s是想當(dāng)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光宗耀祖,封妻蔭子,有足夠的能力守護(hù)自己的親人,不讓我媳婦受委屈,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肖想?!?/br> 韓禹說到這,看劉秀明顯有些不信和疑惑,加重了語氣:“是真的,那個位置對于許多人來說或許是做夢都想得到的,于我而言卻沒有任何的誘惑。就如我媳婦說的,皇帝是天下最累的差事,吃力不討好,看著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其實內(nèi)里幾多心酸無奈,更有許多的身不由己,為了鞏固權(quán)勢和地位,什么都犧牲了,倒不如做一個尋常人自在?!?/br> “你媳婦倒是個通透人。”劉秀這下是真的相信了,韓禹的性格他了解,這番話是絕對出自韓禹內(nèi)心的、對于韓禹媳婦這番話,他其實感觸良多,他就是韓禹口中那個有野心的人,莫說還沒坐到那個位置上,為了坐穩(wěn)現(xiàn)在這個位置,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犧牲了不少,不過他覺得這是值得的,提起韓禹媳婦,劉秀不期然的就想起了一直停留在心里的那抹麗影。 韓禹卻搖了搖頭:“我媳婦這話雖然有幾分意思,不過卻也不盡然,到底是被岳父岳母嬌養(yǎng)長大的,有幾分不知人間煩愁,其實做皇帝不好,做尋常人又何嘗沒有尋常人的無奈。我出身卑微,最初不過是一介農(nóng)夫,好不容易打拼才有了今日,更是知曉其中的無奈。若只是尋常人,沒有半分權(quán)利,怕是連媳婦孩子都護(hù)不住,那種被人欺壓卻無力反擊的感覺實在很糟糕,所以建功立業(yè)是必須的,這樣才能有足夠的能力守護(hù)家人,只是如今,咳咳。” 韓禹說著想到了什么,情緒有些激動,牽動了傷口咳了起來。 “修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