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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老夫沒有看錯!”沈括起身,高興地朝著他臂膀上就是一拍。 或許是力度大了些,竟是拍得李霽身子都彎了彎。他忙扶了一把,又是做笑,“那晉國公府,可就等你開國郡公府下聘了?!?/br> “不瞞大人說,我已讓家尊安排三書六禮一事了?!?/br> 聽言,沈括更是滿意地點(diǎn)頭,不乏皺紋的臉上樂開了花。雖然答應(yīng)過孫女不急她婚嫁一事,但后來細(xì)想之下,還是想試問試問這個李世子。既然這個李世子矢志不渝,他當(dāng)然希望這事情越早辦越好了。 “只不過……”李霽臉上卻浮出了難色?!鞍⑿U對我成見頗深,我怕她不愿嫁我為妻?!?/br> “放心!我給她選的人家,她還能不聽?”沈括不以為然,臉上更是露出一抹狡黠之色,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來,遞給李霽道:“其實(shí)老夫早有準(zhǔn)備。” 李霽接過信,見上頭寫著沈連城親啟幾個字,很有些疑惑。 “我家阿蠻嘛……性情是要比尋常人家的女孩兒驕傲些。想讓她心甘情愿地嫁你,你還得下點(diǎn)功夫?!鄙蚶ㄅ牧伺睦铎V的臂彎,一臉是笑接著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不妨拿著這封書信去追我家阿蠻,一路護(hù)好她。相信這一路相處,她會對你生出好感的?!?/br> 李霽簡直喜出望外。有了沈括這封書信,沈連城再要趕他走,他也可以賴著了。更何況,正如沈括所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相信,只要他堅(jiān)持,沈連城對他的看法,定能發(fā)生轉(zhuǎn)變。 回到開國郡公府,李霽半刻也沒耽誤?;鸺被鹆堑刈屍唾装t收拾了行李,帶了赤風(fēng)赤羽兩名一等家府護(hù)衛(wèi),便拖著表弟韓闕要連夜出城。 “你去追那沈阿蠻,叫上我做甚?我這肩上還有刀傷未愈呢?!表n闕叫苦不迭,實(shí)在不想這么快就回臨安城去。 “你那點(diǎn)傷也叫傷?”李霽不滿,“我受了內(nèi)傷,都吐血了也沒吱一聲?!?/br> “可我在京都還沒玩夠呢!我不想回去……” “不行?!崩铎V想,韓闕與沈連城本是相熟,人又機(jī)靈,此去一路,或許能幫到自己一二。為此,他非帶著他不可。 “表兄你實(shí)在……” “赤風(fēng)赤羽?!崩铎V強(qiáng)硬起來是容不得人說二話的,韓闕再要啰嗦,他便喚了赤風(fēng)赤羽二人,直將他抬進(jìn)車駕里。 “我還沒收拾行李呢!” “阿則已幫你收拾好了。” “……” ☆、第030章:救人 秦州,紫云客棧。 累了一天,沈連城很快睡下了。青菱玉荷在她屋里打了地鋪,也很快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房頂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響聲。洪祁睡得很淺,霎時驚醒了。他拿了佩劍,叫了兩個兄弟,很快來到了沈連城的房前,警惕地看著。 對面,幾個黑衣人飛檐走壁,鬼鬼祟祟地不時揭開一塊瓦片,像是在搜尋什么。 想來,這面屋頂上也是這伙人在動作。洪祁看他們著裝統(tǒng)一,身手了得,便知他們不是一般的毛賊。再說了,也沒有什么毛賊會像這樣集體出動的。 他們?nèi)硕鄤荼?,洪祁并無心招惹。他只要守著屋里的沈連城就好。 然而,他卻不知自己謹(jǐn)守的屋子,早已混入了身份不明之人。 翌日一早醒來,沈連城被濃重的血腥味給熏醒了。她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以為是昨日沾染的陳襄的血未有洗凈,不禁嫌惡地?fù)u了搖頭,吩咐青菱玉荷為自己打水來。 雙腳踩到地上,卻是踩上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雙腳立時縮了回去,低眸一看更是發(fā)出一聲驚呼。分明是一個男人的手臂,從床底伸出來,一動不動的…… 青菱玉荷聽得叫聲走至前來,見狀也是“啊”地一聲大叫。 屋里的動靜引得洪祁帶人破門而入,“女公子,發(fā)生何事了?” “床下有人!”玉荷指著床底下滿面驚恐。 洪祁忙帶人上前,將那人從床底拖曳了出來。男子也是一身黑衣,渾身血跡,趴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了。 想了想,洪祁忙將昨夜之事告知了沈連城,還做下判斷,“想必那些黑衣人就是為了尋他,他卻躲在了女公子的床底下。” 沈連城這才走下床,輾轉(zhuǎn)至男子跟前,見了他的側(cè)臉卻是心頭一驚。 此人,她上一世便認(rèn)得!她讓洪祁給他翻了個身,再看一眼他的正臉,她更是確信,他是子隱。 沒錯,上一世她極為喜歡的那個面首,子隱。 她二話不說,忙叫洪祁等人將他抬到床上去,又讓青菱去請大夫,還不準(zhǔn)他們聲張。 讓玉荷打了一盆水來,一邊看青菱為他擦拭,一邊想到了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子隱在成為自己的面首之前,竟經(jīng)歷了什么殺身之禍嗎?想起他不似一個面首,看起來卻像個貴公子的模樣,偶爾會在她跟前暴露幾分她看不懂的憂郁之色,原是個有故事的。 這一世,這樣相遇,倒是始料未及的。 擦凈的臉容,可謂精致。白凈的皮膚,毫無瑕疵,一雙劍眉,因?yàn)橥纯喽⑽Ⅴ局劬Σ[成兩條線,只稍打開,便將是最美的點(diǎn)綴。他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雖是毫無血?dú)獾臉幼樱瑓s還是顯著攝人的英氣。 他的身材該是與面首越石相當(dāng)?shù)摹4蠓騺頌樗\治的時候,沈連城便向越石要了一套干凈的衣裳,以備他醒來時穿。 大夫說,子隱除了右側(cè)胸口一道劍傷只差半寸便會危及性命,其他皆是皮外傷。到底是看治及時,止了血,撿回了一條命,只是一時半會兒的,怕是醒不來。 有些客人退了房,紫云客??偹阌卸嘤嗟纳戏苛?。沈連城下達(dá)吩咐,換幾間上房,再逗留三五日。 而就在這時,李霽一行人找來了。他帶著韓闕,興沖沖地來到了沈連城房里。 “你們怎么來了?”沈連城有些詫異。目光掃過韓闕,落在李霽臉上,又問:“你還跟著我做甚?” 而見她床上躺著一名陌生但卻又尤為貌美的男子,李霽卻是不答她的話,反問她:“他是何人?” “洪護(hù)衛(wèi),請他二人出去?!?/br> 沈連城卻是一聲吩咐,不想與之多言。 “你敢?!币姾槠钌锨埃铎V卻是瞪了他一眼,而后拿出沈括寫給沈連城的書信來,在手中揚(yáng)了揚(yáng),得意道:“我開國郡公府已在著手三書六禮之事,就連沈太傅也準(zhǔn)允了。你們女公子很快會成為我妻子,而我,就是你們姑爺。誰敢放肆?” 見他手中書信上的確是祖父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