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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北朝春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了一貫的穩(wěn)重。不過,終拗不過主子堅決。

    抵達新野縣牛脊嶺,一行人便棄了車馬,徒步登山了。

    沈連城才攀爬了沒多久,便是頭重腳輕,渾身乏力,洪祁忙上前攙她。她望了一眼高處,有些擔心,怕自己撐不及見到古墓逃生口。

    “走不動了?”陳襄上前,看她的樣子,有些心疑。

    “上去就好了。”沈連城打起精神,將洪祁的胳膊扶得更緊了些。

    可陳襄分明看到,大冷的天,她的額側竟是出了一層細汗。他更是上前,伸手,欲行探一探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休要動手動腳!”沈連城卻是大喝一聲避開了去。

    她反應激烈,眾人都朝他們看了一眼。陳襄在一剎驚愕之后,臉色很有些難堪,悶聲不語,走在了前頭。

    終于抵達古墓逃生口了。是在半山腰,一塊闊地。沈連城仔細看了周遭,又在逃生口兩邊漫不經(jīng)心地踱步,終是心中有數(shù)了。

    就在眾人一個接著一個要進古墓的時候,她扶住額頭,身子一歪,倒在了洪祁懷里,當真是不省人事。(。)

    ☆、第117章:臥病不起

    見沈連城昏倒,陳襄急忙上前,從洪祁懷里將她扶靠在了自己身上,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額上、臉上皆是guntang!

    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冷聲命令李鋌道:“改日下墓?!?/br>
    “主公……”眼看著就要進古墓取得詹龍玨與帝王劍了,就因為一個仇家女,突然改變原計劃,李鋌心里,很有些不甘。但見陳襄一個凌厲的眼神,他也不敢違逆,忙應了聲“是”,跑去傳話了。

    行動取消,一行黑衣勁裝男子都跟他一個心情,對沈連城的殺心更重了。慕封隆奇等也都覺得遺憾,心里直犯嘀咕:這個沈家娘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在這個時候生病,神煩!

    回到虎牙山莊,已是晚上。

    沈連城一路昏睡,便是偶有醒的時候,也是囈語不斷。直至回到住處,喝了藥,再睡一覺,燒退了,這才真的清醒了。

    她醒來的時候,陳襄還坐在她床邊,微蹙著眉,臉色十分難看。見她睜開眼目,他的臉色也沒有好看一些。

    “怎么是你?青菱呢?青菱……”沈連城坐起身,虛弱無力地喚了一聲。

    “她在下房熬藥?!标愊甯嬖V她,“大夫交代,等你醒了,要再吃一副。”

    沈連城聽言,也就不費力氣了,又躺了回去。“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已過卯時?!?/br>
    “噢?!毕雭碜约哼@一病,不僅是青菱等,陳襄也是一夜未眠啊。瞅見他眼里的紅血絲,她心中兀地有些心虛不安。

    “你逃不掉?!标愊逋蝗怀谅?,“這回病好了,難道要再讓自己病一回?”

    他何出此言?早間的事,他知道了?

    早間……不,現(xiàn)在應該說昨天早上了。昨天一大早醒來,她就讓青菱端了一盆冷水進屋,自己脫了個精光,要青菱將冷水從頭往自己身上潑。

    青菱站在椅子上,躍躍欲試,抖抖索索了半天,終于眼一閉,手一斜。嘩啦啦一盆冷水,像瀑布一樣澆灌在沈連城身上。

    那一刻的感覺,頃刻間木掉的感覺……現(xiàn)在想想,沈連城還忍不住打了個戰(zhàn)栗。

    “我害怕?!被剡^神,她做出了一副畏懼的樣子,“死人的墓,我害怕!為何偏帶我下墓不可?這樣可怕的事……”那就索性讓他認為,自己是害怕下墓吧!

    “一個人護著我在林子里過了一夜你也不怕,現(xiàn)在我們有這么多人,你有何好怕的?”陳襄緊看著她,不是對她說害怕的懷疑,而是想讓她知道,下墓之后,自己會護好她。

    “這豈能一樣?”沈連城唯恐言多必失,想了想道:“橫豎我現(xiàn)在病了,你總不能讓我?guī)Р∠履拱???/br>
    恰在這時,青菱敲門端了藥進來。

    “墓,遲早要下。你先好好養(yǎng)病?!标愊迤鹕?,丟下話離開了。

    心中愁緒萬千,又是急了一天,一夜未睡,這會子他也疲乏了,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再言其他。

    確定他離開后,青菱才關緊屋門,而后將藥送到沈連城跟前。

    沈連城卻道:“倒了。”

    “女公子,”青菱猶豫,“不吃藥只怕身體吃不消?!?/br>
    “放心,我有分寸?!鄙蜻B城說,“少也要給越石和幼度三五天的時間?!?/br>
    說罷她打起精神起床,要青菱筆墨伺候。

    天光微亮的時候,她詳細說明了要設下的埋伏,并圖文并茂地將能用到的機關呈現(xiàn)在了幾頁紙上。待到墨跡干了,她便將其交給青菱,吩咐道:“你讓洪祁送去。切記叮囑越石和幼度,讓他們因地制宜,注意遮掩。”

    青菱重重點頭,“女公子說的,奴都記下了?!?/br>
    出去之后,她就把這件事交代給了洪祁,再三囑咐,才讓他出了門。

    沈連城用腦過度,很快就感到頭重腳輕,臥躺在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就這樣,她這一病,病了三天,反反復復總不見好。慕封隆奇手癢腳癢,對于延遲下墓這件事,簡直就是鴨子就在嘴邊但卻吃不得的難受。

    二人來到陳襄的住處,免不了催促。

    慕封板著臉道:“那沈大娘子一日不好,我們就這樣等著?”

    一慣笑臉相迎的隆奇這下也老大的不高興,滿嘴埋怨。“不就是傷風著涼嗎?哪里就這么嬌貴,還一病不起了……”

    陳襄睨了他一眼,眸光寒厲,竟是嚇得他小腿一顫,趕緊改了口,生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她怎吃了這么些天的藥一點不見效。要不陳皇子再給她請個別的大夫瞧瞧?”

    說罷拉著穆封,施了禮這就要告辭。他算是知道了,這個陳襄,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主。

    來到外面,穆封就不滿了,“你怕他做甚?沒有我們,他能進得了墓?”

    “羊皮卷有昭示的,沒有他和沈連城,我們進去了能開得了陳太祖的棺???”隆奇一雙眼珠子賊精賊精地掃了穆封一眼,忽而又露出一臉的壞笑,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道:“咱倆走南闖北二十幾年,哪次值錢的物什不在正主的棺槨里?”

    穆封“哼”了一聲,“大不了不要詹龍玨與帝王劍?!?/br>
    隆奇一嚇,忙四下里瞧了瞧,“走走,回去我與你說?!崩路饩鸵约鹤〉男≡喝?。

    而經(jīng)他二人這么一鬧,陳襄對沈連城看了大夫吃了藥,卻連著三日不見好的事也生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