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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事,我豈能耽擱了?”李霽發(fā)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恰在這時,遠(yuǎn)遠(yuǎn)地跑來了一隊(duì)人馬。一片黑衣之中,月白色錦衣男子和戴了面紗的白衣女子分外奪目。 這……不是陳襄與君嫻么?沈連城看到,臉上青白,作勢躲在了李霽身后,是莫名的懼怕。他們竟然明目張膽追來京都了! “阿蠻你到車?yán)锶??!崩铎V神經(jīng)繃緊,做起了戒備。 沈連城卻是突然不畏懼了。詹龍玨和帝王劍她已呈給天子,他們想要,管天子要去!她啊,橫豎是拿不出來,大不了,以命相抵,只要陳襄下得了手。 想及此,她挺直了腰桿,從李霽身后走了出來。 陳襄等人已來至她跟前,紛紛勒住了韁繩,卻不下馬。 “回臨安城?”陳襄居高臨下看著沈連城,唇角勾著一點(diǎn)弧度,心情似乎不錯。 月白色的錦衣,長袖飄然,襯得他精致的挑不出半點(diǎn)瑕疵的臉容,越發(fā)好看。這根本不是一路披荊斬棘的亡命之徒,而是一位身份貴重,只不過急于趕路的富家公子。 “陳襄!你究竟想糾纏阿蠻到什么時候?”李霽一見他,心中就涌出了一萬分的氣惱。他不妨告訴他:“我與阿蠻下個月就要成婚了,阿蠻是我的妻子!” “那又如何?”陳襄施然一笑。 那又如何?還是這句狂妄之言!李霽直想將他拉下馬,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耐。令他懊悔的是,今次來送沈連城,沒想到會遇到什么危險,他便沒有將赤風(fēng)赤羽帶在身邊。 而就在他想破口大罵的時候,陳襄卻勒了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蹬了一下馬背。 他竟帶著他的人,就這么走了。 沈連城也吃了一驚,不禁皺起眉頭,輕聲呢喃:“他要做什么?” “阿蠻你別管了,快走吧!”李霽推搡著她,要她上車?!拔一厝フ胰?,看能不能把他抓了……” “不可!”沈連城一只腳才上了凳子,另一只腳還在地上,聽李霽這么說,忙是回轉(zhuǎn)身,認(rèn)真道:“你不可招惹他?;厝?,早日出發(fā),到臨安城接我。” 李霽自然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心下一痛,不禁抱了抱她,答應(yīng)道:“我知道了,我不去招惹他,一定平平安安地到晉陽公府接你?!?/br> 沈連城方才放心地上了馬車。 待到她離開后,李霽幾乎是小跑著回了城?;爻侵?,他便一路打聽陳襄的去向。 仆僮阿則見狀很是憂心,急急是勸:“世子,沈大娘子都說了不要您招惹那人,您還招惹他做甚?咱么回去吧!回去好生準(zhǔn)備,早日出發(fā)去晉陽公府迎娶沈大娘子。” 李霽卻道:“我得知道他的落腳之地,回頭好找人抓了他!他可是陳國余孽。” “可是,世子……” “你閉嘴?!崩铎V嫌阿則煩了,喝了一句。 阿則露出一臉苦相,腳下急得直躥踱。 而按著路人的指示,李霽一直找到了皇宮門口,竟在皇宮門口,見到了陳襄帶的那幾個人。 他們怎么在宮門口?仔細(xì)看去,沒有陳襄。陳襄人呢?進(jìn)宮了?身為陳國余孽,如此明目張膽,竟是進(jìn)宮去了!見誰?天子么? 李霽心跳如鼓,多少念頭直在腦海里翻滾,支離破碎讓他想不出個首尾來,卻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jīng)]譜。 “走……去太傅府?!彼茏龅模闶潜M快把這事告訴沈括。(。) ☆、第129章:天子之怒 沈括從李霽口中聽說陳襄入宮一事,也很是震驚。當(dāng)即他便做下決斷,要面見天子。 然而,天子稱身子不適,拒絕了。 他更覺出事情的不尋常,忙托人入宮,傳消息給王太妃,要她幫著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天子接見了陳襄,以君臣之禮。 王太妃的人還傳遞消息說,陳襄最后是被趙寺人恭謹(jǐn)?shù)厮统鰴枨宓畹摹?/br> 君臣之禮,恭謹(jǐn)相送!這意味著,天子與陳襄在某些方面,達(dá)成了一致。到底是什么事? “天子豈能如此寬待陳國余孽?”李霽不理解,在堂前來回走著,莫名著急不安。 沈括想著心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雙眼眸,似是看到了很不好的東西,嘴里異常肯定地呢喃了一句:“天子有事瞞著老夫?!?/br> 李霽見他面色凄然,想了想上前勸道:“太傅大人莫急,想必明日早朝,天子該是有解釋的?!?/br> 沈括看他一眼,心想,也只能等明日早朝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天子宣布了一件大事:封陳國遺孤,二皇子陳襄為陳國公。 此事宣下,引起一片嘩然。 天子給出了三個理由:其一,陳襄尋到詹龍玨與帝王劍,并自愿交予朝廷,其心可表;其二,封陳襄為陳國公,可安陳國百姓之心;其三,陳襄會以陳皇子的身份,遣散陳國有復(fù)國之念的勢力,必要之時,愿以雷霆之方,瓦解反逆之流。 “眾位愛卿若無異議,孤王便要下敕令了?!庇钗牧艺f罷這話,目光落在了沈括臉上。 三點(diǎn)理由,尤其最后一點(diǎn),讓滿朝文武找不到反對的道理。“陛下圣明”之呼聲,立時響徹了整個大殿。 “陛下圣明?!鄙蚶ㄔ诹季没猩裰螅彩欠剡蛋?。 下朝之后,天子倒是令人請了他到欒清殿。 誠然,宇文烈是天子,行事并不需要向誰提前知會,但于私,他欠沈括一個解釋。若是沈連城在的話,他便是欠沈連城一個解釋。 欒清殿內(nèi),宇文烈負(fù)手向背,直看沈括,告訴他:“陳襄帶阿蠻去南梁腹地,從始至終,都是孤王與陳襄商議好的?!?/br> 若非商議好的,若非陳襄周旋,假稱自己拿到了詹龍玨與帝王劍,這一路,沈連城豈能輕易躲過小耳刀的人,順利回到京都? “陛下一早便掌控了全局?!鼻喑鲇谒{(lán)而勝于藍(lán),于公,沈括是很高興的。只不過,這件事對他的阿蠻來說,實(shí)在是不公允。 傷害自己的人高官厚祿,衣食無憂,如何看得下去? “恩師,還有一事……”宇文烈說話低了眸,有些猶豫。 “還有何事?”沈括不禁端了幾分警惕。 宇文烈想了想,終于抬眸,干咳了一聲道:“陳襄交出詹龍玨與帝王劍,并愿出手幫孤王剿滅小耳刀,清除陳國亂黨的勢力,提出了兩個條件?!?/br> “哪兩個條件?”陳國亂黨的勢力,一直是北周一大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