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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傷。 半個時辰不到,赤風赤羽首先從地上爬起來了,其他人還沒緩過勁兒。 恰在這時,從曉樺鎮(zhèn)趕來了一隊捕快。 沈連城見到為首那一個,大吃了一驚。 那是臨安城知州府的林捕頭!他如何出現在了曉樺鎮(zhèn)? 林捕頭看到沈連城,也詫異地睜大了眸子?!芭??” “林捕頭,你怎么會在這這兒?”沈連城不免問一句。 林捕頭卻是臉色一沉,悶聲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沈連城不無驚異,但想了想,似是猜到些什么?!澳皇悄谴吻懿侗I賊一事……” 林捕頭自然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告訴她,那次盜賊沒有擒到一個,王知州怒他辦事不利,遂將他貶職發(fā)配到縣衙了,還是最窮鄉(xiāng)僻壤的黟縣。 曉樺鎮(zhèn)是黟縣管轄,出了土匪殺人的大事,他自然就來了。 “楚霸天跑了?女公子一行可有何損失?”他轉了話題,直接說正事。 洪祁于是將事情的首尾都說給了林捕頭聽。林捕頭聽罷,見幾人都有傷在身,便道:“不如回曉樺鎮(zhèn)看看傷勢,擇日再上路吧!有關楚霸天的事,也有可能還需要幾位提供一些線索?!?/br> “楚霸天就在山上,林捕頭帶人去抓便是,還需要什么線索?”沈連城有些不解。 被她這么一問,林捕頭很有些窘迫,想了想,向沈連城拱手,求道:“我?guī)松仙角苜\,還請女公子助我等一臂之力!” 沈連城默了默,有些奇怪問:“我如何能助你?” “女公子擅通機關暗算,那楚霸天在上山的路上布下的陷阱,想必女公子可破……” “不行!”李霽聽言喝止,卻也不屑于跟林捕頭多言,只直接勸沈連城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要緊?!?/br> “姊姊的玉翡翠,姊夫就不想拿回來嗎?”沈碧君卻道。 原本她是最心急要趕路的那一個,但現在,她不急了。因為顧及她的感受而送出去的東西,無論如何她都想要回來。這樣方是不虧欠。 “便是拿回來了,也不算是你的功勞?!鄙蜻B城太了解沈碧君的心思了,難怪要薄了她的“好意”。 沈碧君臉一紅,張了張嘴又抿緊了雙唇,一時沒了言語。 “不過……”沈連城看向林捕頭,“我答應你?!彼毁H職在此,的確是因她而起。她今時幫他,就當還了債了。 “多謝女公子?!绷植额^忙拱手是謝。 “阿蠻……”李霽皺了眉,仍是不樂意。 “沒事,等把他們送上山了,我們再走不遲?!钡侥菚r,楚霸天忙著與這些捕快糾纏,哪里還有功夫管顧他們?這一點,沈連城并不擔心。 而既然她執(zhí)意,李霽便也沒有再行攔阻。 一行人回到曉樺鎮(zhèn),來到了林捕頭等人落腳的驛站,住下了。林捕頭還找了鎮(zhèn)上的幾個大夫,來為沈連城等診治傷情。 李霽因暗箭傷到的是腿,走路有些不利索。翌日一早,沈連城堅決讓他留在了驛站,執(zhí)意只帶了洪祁,便隨林捕頭等出發(fā)上曉樺山了。 曉樺山上山路崎嶇,但卻修的是一條通天石梯,走起來并不需要披荊斬棘。沈連城小心謹慎,發(fā)現了一處又一處陷阱,又像拆除機關暗算一樣,一一嘗試解除,倒耗費了不少時間。 早上上山的,時至夕陽西下,一行人才順利地抵達山頂,看到了山頂的寨子。 “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鄙蜻B城因為長時間警惕勞作,這下完事了,竟有些虛脫乏力。她擦了擦額上細汗,不忘叮囑林捕頭,“里頭除了楚霸天,其他人都不足為懼。不過,楚霸天擅暗器,他手里的弓弩,即可三箭齊發(fā)。你們自求多福吧!” “女公子今時援手,林某來日定當報答!”林捕頭拱手,真誠是謝。 沈連城笑了笑,“但愿你有命報答我?!?/br> 林捕頭聽言一愕,再感激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的玉翡翠,雙麒麟圖案,你若拿到了,便暫且?guī)臀沂蘸??!鄙蜻B城說罷,帶了洪祁往山下走了去。 卻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走到半山腰,沈連城兩條小腿肚子就開始酸痛了。洪祁要背她,她卻只讓他攙著。 她道:“可不比從前了。我如今可是開國郡公世子夫人,要謹守婦人的本份。不然,傳出什么流言蜚語的,人家罵的,就是開國郡公府了?!?/br> 開國郡公府的人,除了李霽,是絕不會像晉陽公府的人一樣不計聲譽地寵她、護她的。 洪祁聽言“噢”了一聲,并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只覺,女公子嫁人之后變得成熟了,穩(wěn)重了。 洪祁的木訥,早在家府時便是出了名的。見他這樣的反應,沈連城不禁發(fā)笑。想了想,她終于問他:“你可知我讓你跟去開國郡公府的用意?” 洪祁回看她一眼,很快紅了臉,搖頭道:“我不確定?!?/br> 不確定,并不意外著全然不知。之所以紅臉,還不是因為想到了那一層?沈連城更不說彎繞的話了,嘆息一聲道:“算我自私,不希望青菱離開我,才這樣把你們拘在身邊。你們不會怨我吧?” “不怨!”洪祁立馬答,渾然不知自己只這一句話,便是默認了與青菱的關系。 沈連城看著他,笑容里有幾分狡黠。洪祁方才覺出,自己上當了,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了京都,我就把你們的事給辦了。”沈連城許諾。 “嗯……”洪祁忍不住憨然是笑,美滋滋的,半天才想起來謝沈連城一句時,幾乎有些慌張,“多謝……多謝女公子成全?!?/br> 不是一個人的一廂情愿,而是兩廂有情。這樣就好!沈連城只覺,心頭很輕松。 山上,歷經了好一番打斗,死了很多人,只因楚霸天喝醉了酒,不在場,寨子里的小羅羅們,唯有挨打的份兒。 寨里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幾乎只剩下張奎了。而正因為他還活著,醉酒的楚霸天才得以逃出生天。 是張奎背著他從后山一路逃到山下的。 (。) ☆、第159章:竟然是她 到山下時,楚霸天的醉意徹底被張奎跑路時卷起的風給吹散了。 “發(fā)生何事了?” “寨子沒了大哥!” “寨子沒了?!”再是溫文爾雅的樣子,這一刻也吃驚得瞪大了眼。 聽罷事情的始末,楚霸天在張奎背上氣得更是直抓他的頭發(fā),不可置信道:“就憑一隊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