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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道:“我?guī)湍銓ひ粋€好郎君,保證不讓他虧了你,所以憐兒meimei你就別哭了?!?/br> 可是,這個憐兒meimei哭得更厲害了。他是左勸右勸,橫豎勸了好長時間,就差求她了,才終于讓她停止了哭泣。 騎在馬上,她因?yàn)楹ε?,雙手箍著自己的腰身,又讓他緊張得身上出了一層細(xì)汗。 他真是怕她了,怕她要自己對她負(fù)責(zé)任…… “姊夫?” 李霽聞聲,驚覺回神,垂下的眼眸看到的卻是沈憐兒巴掌大的精致臉孔,正俏皮地?fù)P著,噙著笑天真無害望著自己。他猛地后退一步,并背過了身去。 這個憐兒meimei,那天還哭得要死要活,現(xiàn)在又這么親近自己,勾引自己,分明是……分明是想纏上他,要他負(fù)責(zé)任了! 不,這怎么行!他是有妻室的。如是想著,他揮了揮手,讓在場的奴子和伶人都退了去。 他決意與沈憐兒好好談?wù)?,劃開界限。 “憐兒meimei,”待沒有旁人了,他面對了她,一本正經(jīng),語重心長,“你是阿蠻的meimei。阿蠻待你,極好。因此,我這個作姊夫的,也視你如親妹。那天的事,還望meimei莫要放在心上……” 聽到此處,沈憐兒本噙著笑的臉,漸漸失了顏色,卻是不言語。 李霽本盼著她言語,盼著她挑明自己的心思,這樣他才好斷然拒絕不是?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看著他,神情嚴(yán)肅不大高興,又像是細(xì)細(xì)聆聽一般,看著他。這讓他失了底氣。 她又沒有說要他負(fù)責(zé)任?也沒有說要纏著他不放,他又怎么好意思“拒絕”?萬一是他自以為是呢? 他突然覺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聽說你與你二姊姊鬧別扭了,為了何事啊?”鬼使神差地,他轉(zhuǎn)了話題。他甚至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這個話題。 “二姊姊要我學(xué)這個學(xué)那個,還不準(zhǔn)我跟大姊姊來往,我不服氣?!鄙驊z兒努著嘴,一副倔強(qiáng)的樣子。 “你二姊姊為何不準(zhǔn)你跟你大姊姊往來?”李霽倒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鄙驊z兒說,“所以我才不服?。『枚硕说?,我為何不能跟大姊姊來往?我剛回家府那天……” 說起回晉陽公府認(rèn)祖歸宗的那一日,沈憐兒目光變得幽遠(yuǎn),似乎陷入到那天的回憶里。 那天的沈連城,在陽光下,多美啊!那是她的大姊姊。 從永州出發(fā)到晉陽公府的路上,她總聽來接她的人說起,這個晉陽公府說一不二、尊貴無比,就連當(dāng)朝天子也會看幾分面子的嫡長女。 她真是羨慕極了。見第一面的時候,她只覺所有的想象都不及親眼所見,令她歆羨,令她難忘。 那天的大姊姊,真是貴不可言,好像身上自帶了光環(huán)一般,閃耀、奪目、靚麗,能迷了她的眼睛。 她以為這樣的大姊姊,定然不會多看她一眼。卻不料,她竟親自送她到了住處,使得主母的人也不敢小瞧了她。 她喜歡這個姊姊,感激這個姊姊,但她,也仍然羨慕這個姊姊。 羨慕到極致!羨慕的越多,便會在某個時候,變成一種嫉妒。 姊姊擁有了一切,又擁有了眼前這么好的郎君,她一眼就看上的郎君,李霽。 她早從家中姊妹那里聽說過李霽,但第一次見他,還是在棲鳳鎮(zhèn)的梧桐客棧,他由二姊夫王崇景陪著看客房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是二姊夫偶遇的朋友,絕不知他就是大姊姊的夫君李霽??墒牵褪悄且谎?,讓她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懂得了什么是動情,動心。 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第168章:向府請柬 李霽自然不知沈憐兒在瞬息之間還想了這許多的心思。聽得她說自己頭一次見沈連城時,話語里滿是歡喜和感激,他稍微放松了些。 她這樣喜歡她的大姊姊,該是不會對自己生出歪心思,做出什么事令她大姊姊傷心的吧? “你大姊姊也常說你純真無邪、活潑可愛,是庶妹里頭,她最喜歡的那一個?!崩铎V胡編亂造,同時搜羅了一下記憶,驚覺沈連城極少與他提到自己的家人,更莫說庶妹了。 她的二meimei不喜歡沈憐兒與之往來,說明她與二meimei關(guān)系不好。而她與她六meimei沈碧君,關(guān)系似乎也不好……他忽然覺得,自己對妻子的了解,并不多。 “大姊姊真這么說我?”沈憐兒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話。她很高興,大姊姊喜歡她。 大姊姊這樣喜歡她,是不是……若她想與之分得一點(diǎn)點(diǎn)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是不是也會被原諒,被準(zhǔn)允? “當(dāng)然!否則你大姊姊怎會不管你二姊姊上門要人,讓你在我府上住下?”李霽若知道沈憐兒想的與自己想的截然不同,他絕不會這樣說。 “姊夫也希望我住下嗎?”沈憐兒突然低了頭問。 李霽只覺晴天霹靂。說了半天,原來沈憐兒還是對自己有念想么? “我家地方大,哪里容不得一個你?”他應(yīng)付道,“你大姊姊讓你住下,我還敢把你攆了不成?” 沈憐兒發(fā)笑,以為李霽說話風(fēng)趣得很。 “我……”李霽實(shí)在是見不得沈憐兒這樣高興的笑了,想了想忙找了借口道,“我去看看你大姊姊午覺睡好沒有?!?/br> 他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離開的。走出一段距離,他將手中折扇搖得呼呼作響,不禁嘀咕一句“這天是越發(fā)地?zé)崃恕!?/br> 清秋苑內(nèi),青菱已先一步回來了。沈連城小睡了兩刻鐘,這會兒也醒了。 “世子正往這邊來?!鼻嗔庖贿厼樗釆y,一邊將沈憐兒“偶遇”李霽的事簡單復(fù)述了一遍,并作了一句總結(jié),“看來還沒什么進(jìn)展?!?/br> “不急?!鄙蜻B城淺淺而笑,并囑咐青菱,“你也別盯得太緊了。” “是,奴知道了?!?/br> 這時,玉荷叩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她上前,將請柬遞給沈連城,道:“門房那邊讓人遞過來的,說是向府的人送的。” “向府?” 京都就一個向府,那便是榮親王的生母,向夫人的母家。 向夫人母家人丁并不興旺,父母輩早在先皇在世時就去世了,同輩之中僅有一個兄長,早幾年也去世了,只留下一根獨(dú)苗,那就是向書遠(yuǎn)。 向府現(xiàn)今的家主,正是向書遠(yuǎn)。 向書遠(yuǎn)年方二三,卻已是妻妾成群,有兒有女,倒興了向家煙火。此次給開國郡公府下了請柬,就是為了給他第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