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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內(nèi)室走了去。 “我說過別來叨擾我!”里頭李霽聽到響動以為是哪個沒有眼力見的奴子,怒喝了一句。眸光一掃發(fā)現(xiàn)是沈連城來了,臉色更加陰沉了,撇過臉道:“你來做什么?出去?!?/br> 沈連城看到他這樣冷漠和不待見自己,心里很難過,同時也很心疼他。她走到桌邊,將食盒放下,又看了他一眼,終于沒有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不想見她,她就不要給他添堵了。只愿他能看得懂,她為他親送了點心來,是希望跟他和好的。 她離開后,李霽卻氣恨地將食盒推到了地上。難道他是一盒子點心就好收攏的嗎?她當(dāng)他是什么?說了那樣的話,還指望他能原諒嗎? 聽得“哐當(dāng)”一聲,才出得屋門的沈連城愣了愣。 玉荷皺眉,有些不忿。怎么世子還這樣小氣?她家主子又沒做什么離經(jīng)叛道之事。 殊不知,沈連城那兩句話造成的傷害,于李霽看來,跟離經(jīng)叛道幾乎沒有分別…… 好在沈連城理解他的心情,因此沒有回頭,重新邁開了步子。 午后,開國郡公李威和夫人顧氏回到了開國郡公府。 他們回來,卻沒有得到獨子的迎接,很有些郁悶。問過管家,得知今晨一早李霽被天子訓(xùn)話,并罰半月不準(zhǔn)出門,閉門思過,二人深感驚懼,忙問沈連城,發(fā)生了何事。 沈連城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解釋,卻也知含糊不得,大人公和大家遲早是要知道的,便讓玉荷解釋了一下。 玉荷雖然天真直性,這個時候倒也知道避重就輕。三言兩語過后,使得兩位長輩認(rèn)為不過是夫妻二人淘氣,被天子知道了,天子恩寵沈連城,這才罰了他們兒子,雖然有些氣惱,苛責(zé)了沈連城兩句,也便沒有多言。 畢竟,他們此番回來,是為兩位大齡女兒的婚事而回來的。而兩位女兒能有這樣美妙的姻緣,還與這個兒媳牽線搭橋有關(guān)。更何況李威在秦州做那小小的州別駕,得了地方官員不少照應(yīng),也是因為那些官員,受了沈連城祖父的指點。他們內(nèi)心,是感激這個兒媳的。 可到晚上,他們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了。 晚上一家人吃團(tuán)圓飯,兒子與兒媳坐在一起,卻似路人。兒媳為兒子夾菜,兒子直到把一碗飯扒干凈了,也沒有動兒媳夾在碗里的菜。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再是爭吵,也要適可而止?!崩钔粣?,批評李霽。 “是啊,霽兒,”顧氏也道,“阿蠻這不是向你示好了么?你怎還這么不知事?” 李霽放下碗筷,忍不住冷聲:“她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一回來就這樣為她說話?你們可知,她……” 他心里委屈,想痛訴一番。可那種事,哪里是能啟齒的?于是,他話未說完,起身拂袖而去了。 沈連城沒有追出去,而是沉靜地小口小口地繼續(xù)吃著飯,心中有些苦澀。 她又何嘗不委屈?她也是受害者啊。 “你們之間,到底鬧了什么別扭?。俊鳖櫴先滩蛔柹蜻B城。 “阿母,先吃飯吧!”李錦兒替沈連城解了難,勸了顧氏一句。 顧氏想了想,也便沒有做聲。只是在用過晚膳后,單獨將沈連城叫到了芙蓉苑。 芙蓉苑內(nèi),沈連城也沒有與她道出事情始末,只告訴她:“都是我的錯,世子生我的氣,乃人之常情。但我,也是被人設(shè)計了,不是有意的?!?/br> “被人設(shè)計?”顧氏一聽這話心底有些慌。 “阿母就莫要多問了,這兩天回來,好好準(zhǔn)備兩位姊姊的婚事吧!”沈連城言盡于此,希望顧氏不要插手她與李霽的感情。 “你這話講的就不對了?!鳖櫴蠀s是不高興,“我就霽兒這么一個兒子,他受了媳婦的委屈,我這做娘的不知道也便罷了,既然知道了,還有不管的道理?今天,”她沉了聲,“你不把事情給我分說清楚了,休想回去歇著?!?/br> 這時,李威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 “夫君,你先歇著,我與兒媳還有話要說。” 李威一見顧氏臉色這么難看,想了想勸道:“夫妻之間的事兒,你少摻和,越摻和越不對?!?/br> 顧氏噌地站起身,怒道:“你怎幫著外人說話?” 外人?沈連城正是百般厭煩的時候,聽得這兩個字,嘴角不由得一笑,微低了下頷,后背卻是挺得筆直道:“阿父阿母白間趕路勞頓,早些歇息。兒媳告退?!?/br> 她的確是個外人,但又何必這樣脫口而出?女嫁從夫,她嫁過來,可是把開國郡公府當(dāng)成家一樣守護(hù)的。 這些日子顧氏不在,家里的庶務(wù),還不都是她在忙活兒?她雖然懂的不多,許多事靠管家維系,但她哪一樁不是用心去做,用心在學(xué)? 當(dāng)然,她理解顧氏的愛子心切,但她,也委屈,不能忍受。 對于顧氏,不能忍就不必忍,這也是李霽教她的。(。) ☆、第186章:憐兒消失 而見沈連城就這樣走掉了,顧氏氣得臉都白了。待沈連城出了門,她更是伸出手直指著門口,對李威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家?我還沒說她呢,她就……” “好了好了?!崩钔Ψ鏊拢瑒竦?,“身份貴重,脾氣大些也是有的。我聽管家說,近來她學(xué)著打理府中庶務(wù),事事為李家著想,做得不錯。你看她,還給錦繡二人搭上了曹家兄弟,李夫人在宮里,也沒有受了皇后和薛世婦欺負(fù),并且時常能得天子恩寵……” “那是咱們霜兒自己能耐?!边@個好也安在沈連城頭上,顧氏不服。 “那再說說我,你可聽說哪個州別駕有我日子舒坦的?” 顧氏嘆了口氣,“也罷!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嗯,你能這么想就對了?!崩钔呛鞘切?。 沈連城從芙蓉苑出來,覺得悶熱難當(dāng),有些煩躁。 “青菱,問到了嗎?”李威和顧氏回來,她就一直忙著伺候二人,青菱打探消息回來了,她也一直沒來得及問。 “問到了?!鼻嗔饣貋?,其實早就想說了,只是一直沒逮著沈連城有閑暇的時候。 身后玉荷則是一臉懵然,不知她們說些什么。 “天子前天晚上,是穿著榮親王送他的褻衣睡覺的。而那褻衣的材質(zhì),與白間榮親王送來的紫紗衣的材質(zhì),一模一樣?!?/br> 果然,是楚霸天和榮親王的詭計。 “女公子,可要以這紗衣為憑,狀告到天子處?”青菱問。 “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