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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人呢?”王石對手下大喝一聲。 卻在這時(shí),更遠(yuǎn)的地方又是一片人聲鼎沸,是孫淼帶了幾千人的隊(duì)伍往那隊(duì)騎兵涌了去,并欲列成陣法,卻是似陣又無陣,看得秦蒙軍眼花繚亂不知所謂。 “大將軍,他們用的這是什么陣法?”王石不解地看向秦蒙。 “前頭用了雁形陣,后來又改為了錐形陣,好似又有防御的圓陣……定是迷惑我軍之用。我們且按兵不動,引他們先進(jìn)攻,入我八卦陣?!鼻孛晒戳斯创浇牵苁浅练€(wěn)。 沈連城和李霽混在那幾百人的騎兵中,回頭對孫淼道:“孫將軍,既然秦蒙不主動出擊,那還要請你帶人,以常陣之勢引他過來?!?/br> “沒問題!”孫淼斗志激昂,很快便傳令下去了。 而待到他帶兵主攻之時(shí),秦蒙軍大擺八卦陣,很快將他的人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猶如甕中捉鱉。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帶人奮力擊殺,步步引著秦蒙軍的八卦陣往前移動,直至將其引進(jìn)北周軍早已布置好的百鳥伏地陣中。 “是時(shí)候了?!鄙蜻B城見勢看了薛濤一眼。 薛濤當(dāng)即讓舉旗的將士以旗指揮成千上萬的士兵,如成千上萬只隱藏起來的鳥,同時(shí)鳴叫,又以分裂的方形陣現(xiàn)身,令秦蒙軍大驚失色!幾乎在瞬息之間,變幻的陣型便將秦蒙軍的八卦陣給沖散了,接著更是井然有序,在最外圍形成圓陣,又在內(nèi)圈五百人一組,將敵人分割開來,形成多種攻勢。 而當(dāng)王石騎馬上前,試圖攻破北周軍外圍壁壘之時(shí),薛濤則帶了幾百名騎兵沖殺過去,與之對弈,不給他們半點(diǎn)機(jī)會。 酣戰(zhàn)持續(xù)了足有半個(gè)時(shí)辰。夕陽西下,將血腥可怖的戰(zhàn)場籠罩在了一片詭異的紅霧之中。 卻在北周軍明顯占優(yōu)勢的情況下,忽有一只長劍飛馳而來,直對掌管旗幟的那名將士。 是秦蒙做的。 將士倒下,接替指揮旗幟的卻不得要領(lǐng),一時(shí)指揮不當(dāng),眼見著北周軍動作不知如何配合,沈連城忙騎馬過去,接過旗幟,要親自指揮。 然而,秦蒙又提起了一把長劍。 “阿蠻!”李霽分明看到,那把長劍正對的目標(biāo)恰是沈連城。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他想也不想便以身相抵。(。) ☆、第196章:窮寇莫追 沈連城一開始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是余光瞥見李霽墜馬,方才看到他后背插著一把長劍。她驚懼得瞪大了眼,立馬拋下旗幟,跳下馬向李霽奔赴而去。 “霽郎!”她拼力抱住他的身子,看著那把劍在他腰側(cè)的位置,從后貫穿至前,帶著血……她的眼淚立馬涌了出來。 李霽伸手想摸到她的臉頰,終是力不從心,垂下去了。他嘴唇微張,想說話,卻始終是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 “霽郎你別死!”沈連城哭著大喝一聲,“你不能死!” 可是,李霽整個(gè)身體一沉,還是閉上了眼目,卻不知是死了,還是昏厥了。 北周軍陣型潰散,唯有亂殺一氣,場面很快變得混亂。沈連城正是無助之時(shí),見那幾個(gè)搖旗指揮使百無一用,便怒道:“還不過來幫忙?” 五六個(gè)人聽言,忙圍了上去,卻只有一人幫忙,試圖扶起李霽。然而,一把刀突地砍在了他的后腦勺。 沈連城隨著李霽的沉重癱倒在地,抬眸看到的,是剩下幾個(gè)搖旗使嗜血的面孔,以及一把染了鮮血的大刀。 “你們這是做甚?要謀反嗎?”沈連城緊抱著李霽的身體,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適才我等搖旗失誤,回去也是軍法處死?!逼渲幸蝗苏\惶誠恐。 “與其被軍法處死,還不如做個(gè)逃兵?!眻?zhí)刀那人說罷上前,就要斬殺沈連城。 “逃了就逃了,然何要把我殺了?”沈連城急聲道。 “你死了,就沒人知道我們到底是戰(zhàn)死,還是逃了?!蹦侨说芍壑樽樱冻隽松坏男σ?,手起,刀落。 卻是一把長劍,貫穿他的胸口,使得他應(yīng)聲倒地。其他人還未來得及拔刀,更是幾下腿腳長踢過來,將他們一一掀翻了。 是薛戎。 幾人忙跪地求饒,“薛少將饒命……” 薛戎走至沈連城跟前,看了李霽的情況,不由得鎖了眉頭,試了一下他的呼吸,忙道:“快送他回營地?!闭f著他運(yùn)力斷了插在李霽腰部的劍端,而后從沈連城懷里攬過他的身體,背上了馬。 回到營地,李霽由大夫及時(shí)看治過,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只是一時(shí)半會兒的,還沒有醒過來。 即便出了這一茬,此次戰(zhàn)役,北周軍也還是完勝秦蒙亂黨,傳回了捷報(bào)。只不過,秦蒙王石得了機(jī)會,率殘余躲回到了玳瑁山中,此刻薛濤和孫淼正帶兵乘勝追擊。 “快讓他們回來。”聽說此事,沈連城卻急急對趙力道?!扒孛扇魶]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往玳瑁山逃的。在那里,他定有布置!孫將軍和侯爺前去,恐有危險(xiǎn)。” 趙力聞言還有些猶豫,以為乘勝追擊,乃是兵家之道。 “陰詭之術(shù)不在于行軍作戰(zhàn),更在于御敵。秦蒙此人,不會那么容易被捉的?!鄙蜻B城忙又勸,“趙伯伯,您快傳軍令下去,讓他們回來。至于秦蒙,明日再做部署也不遲?!?/br> “大將軍,”薛戎聽言跪地,求道,“請下令?!?/br> 狗急跳墻,窮寇不追。薛濤是他的父親,哪怕一萬,他也不能讓他冒這個(gè)險(xiǎn)。更何況,不知為何,他就是相信沈連城的判斷。 趙力想了想,腦子轉(zhuǎn)過彎來,便采納了沈連城的意見。 待他離開后,沈連城這才看薛戎,謝他道:“頭前在戰(zhàn)場,幸得有你及時(shí)出手相救。” “應(yīng)該的。”薛戎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這樣不帶半點(diǎn)嫌惡和惱怨再面對薛戎,沈連城有些尷尬。她低了眸,悶聲道:“我進(jìn)去了?!闭f罷就往營帳內(nèi)走了去。 薛戎也感受到了一絲奇異,卻不知如何形容的一絲奇異。最后,他嘆了一口氣,邁開了腳步。 李霽是深更半夜才醒來的。 他醒來的時(shí)候,感覺床邊有個(gè)人趴著,恰是沈連城。他忙輕聲喚醒她,想讓她睡到床上去。 “霽郎……你醒了?”沈連城卻是抓著他的手,問:“傷口疼不疼?” 自然是疼的,李霽卻是搖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感慨道:“我以為我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快,躺到我身邊來?!?/br> “我怕碰著你傷口?!?/br> “不會。” 沈連城于是小心翼翼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