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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丑是不是?”李霽擁住她,不要她看。 “不丑。”沈連城在他肩頭,喃聲道,“幸得你活著回來了,不然……我不會原諒自己?!?/br> 他本是一個不求功名不求利祿的世家子,可平安喜樂瀟灑一生。上戰(zhàn)場,是因為她嫁給了他,引發(fā)很多事,挑釁了他的自尊。 “的確有幾次險些喪命。那個時候,是真怕!怕再也見不到你……”李霽說著吻在她的耳際,撥弄她的敏感神經(jīng)。她再要說話,他更是“噓”了一聲,吻進(jìn)她嘴里,好一番逗弄?!拔蚁肽惆⑿U……我也有許多話要與你說,但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他只想融進(jìn)她的身體。一年多了,此刻她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距離,他再也按耐不住男人的本能,血液里都在沸騰叫囂了。 沈連城羞赧地笑著,擁住他,迎合他。他的吻,更如雨點一般落下,肆虐她每一寸肌膚…… 他似有無窮無盡的渴望,無窮無盡的力量,一回,兩回,總還覺得不夠,好似要將這一年多存蓄下來的東西,就在這一刻全都交代給自己最愛的女人。 “我不行了霽郎……”沈連城通體灼熱,眸光百媚,望著他,輕搖了搖頭。高i潮迭起,使得她的身體有些虛脫。 李霽仍是廝纏她,溫柔地?fù)崦?,親吻她,但又不希望她受累,于是沒有深入動作,幾下磨蹭之后,終退離她的身體,將她擁入懷中。 “我太想你了阿蠻。”說著話,他將她擁得更緊了些,“真的只想這樣抱著你,哪也不去。” “你現(xiàn)在是大將軍了,豈容得你哪也不去?”沈連城笑著,一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握進(jìn)他五指間的縫隙,與之緊緊相扣,又道:“晚上大人公和大家該要回來了,這兩天定還有許多親朋上門慶賀,你可要休息好了,別太勞累。” 李霽聽言,在沈連城臉上輕啄一口,笑道:“伺候夫人,一點不累!神仙也沒我快活?!?/br> “你啊!”沈連城嗔了他,只覺他嘴貧一點,還跟從前一樣。 接下來幾天,開國郡公府門庭若市,當(dāng)真熱鬧非凡。李威顧氏臉上有光,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恭維,人前人后,都是掩不住的高興。 沈連城不屑于迎合,更不喜應(yīng)酬那些趨炎附勢的賓客。家里失了清凈,她只得以探望祖父“病情”為由,逃離出去。 然而,在外頭總能遇到熟人,免不了與她寒暄一番。寒暄之時,又免不了在她面前對她夫君好一番奉承。她真是……又為李霽感到高興,又覺得累心。 這天從開國郡公府出來,她瞅見前頭有熟人,忙讓轎夫拐了個方向,擇旁路而行,無意拐到了永華巷。 永華巷上,陳國公府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死氣沉沉,絕無生氣。 陳襄戰(zhàn)死,被天子追封為異姓王北定王,亦是史冊留名,頌文傳世,然卻所有的榮耀,都無意義。 他沒有親人,沒有子嗣,活著是孤身一人,死了是孤魂野鬼,便是天大的榮耀,也無人蔭享。 望著陳國公府里依然漂亮的景色,沈連城倍感愴然,幾近眼眶濕熱。 卻是從里頭走出一個落寞的身影。沈連城一驚,恍然看清,那人是薛戎。 “薛公子?”她示意落轎,驚奇地喚了一聲。 看到沈連城,薛戎也有些意外,此后卻是神色復(fù)雜。不待沈連城問,他便解釋:“在戰(zhàn)場上也曾與陳國公并肩作戰(zhàn)……他不在了,我來他府上看看?!?/br> 沈連城理解地點頭,心中甚至得了幾分慰藉。還是有人惋惜陳襄的,如薛戎這樣…… 想了想,她終于艱難啟齒,“薛公子,你能告訴我,陳國公他……是如何犧牲的嗎?是不是……很慘?” (。) ☆、第241章:得知真相 薛戎沒有想到沈連城會問起陳襄的死,一時慌張,竟是不知所措。 他很想告訴她真相,但他又擔(dān)心說出真相后,依著她的性情,不會原諒李霽,從而本來恩愛的兩個人,會走向無可挽回的境地。到頭來痛苦的,是更多人。為此,他忍住了心底的沖動。 “帶三千釣餌軍,跑錯事先約定好的地點,盡數(shù)被北祁軍殲滅了……” “跑錯地點?”沈連城驚疑打斷薛戎的話。 薛戎方才意識到,不該這樣說。沈連城對行軍作戰(zhàn)之事并不陌生,她豈會認(rèn)為這是尋常事? “沒錯?!闭f出的話,自是覆水難收,薛戎只得裝傻充愣,“的確是跑錯地點了……兩個地名,同音,這才跑錯了吧!” “怎么會……”便是名字同音,行軍作戰(zhàn)這種事,豈會忽略這樣的細(xì)節(jié)?沈連城絕不相信,不禁直看薛戎。 薛戎本是不善說謊之人。被沈連城這樣盯著,更是緊張得出了一腦門的細(xì)汗。 他說謊。 上一世,他只要說謊,就是這樣的反應(yīng)。 “薛公子,你在騙我?!鄙蜻B城目光銳利,“陳襄他究竟怎么死的?” “我……實不知情。”薛戎說罷,反身要走。 沈連城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面上透了幾分驚懼,不敢去想?yún)s又不得不想,終于問道:“是陰謀?與霽郎無關(guān)吧?” 薛戎感到不可置信,甚至害怕,為沈連城的猜想而感到害怕。 “你多想了?!彼粗?,話語里帶了一絲奉勸。 “霽郎說你在戰(zhàn)場上與他并肩作戰(zhàn),幾次救他于危難,乃生死之交??苫貋磉@么些天了,你二人卻從不走動,是為何故?陳襄之死,與霽郎有關(guān),是也不是?”沈連城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心中涌動,抓著薛戎的衣袖,揪成了一團(tuán)。 “別問我。”薛戎沉聲,伸手拂去她的緊攥的手,闊步逃開了去。 “回府。”沈連城坐回轎輿之中,這就要回去,向李霽問個清楚明白。 回到開國郡公府,見到李霽,她便將他帶到了一處無人之地。 “怎么了阿蠻?”李霽見她神色嚴(yán)肅,有些擔(dān)心。 “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鄙蜻B城心跳得厲害,終于直言,“陳襄是如何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 李霽一愕,驚疑問:“是不是薛戎與你說了什么?” “是不是你害死的?!”他沒有立即否定,使得沈連城上前一步,有些激動。 李霽低眸,一時失了言語。 “是你……”沈連城失望而不可置信,“真的是你?” 李霽忽然抬眸,幾近惱羞成怒握住沈連城的雙肩,“為何要這樣質(zhì)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