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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跟了趙寺人來,但愿能為雋妃,分說一二。” “雋妃做的事兒,你能分說什么?”阿史那沐云不禁好笑道,“難道她與人私通之時,你這個做姊姊的就在邊上看著……” “好了!”天子宇文烈并不樂意聽皇后說這樣粗鄙的話,沉聲打斷她,而后道:“既然來了,那就聽聽雋妃這個奴子說的話吧!” 地上還瑟縮著身子,跪著禪兒。她微一抬眸,恰瞧見沈連城看過來的森寒的目光,不禁嚇得一個激靈。 “你這奴子!還愣著做什么?”阿史那沐云一聲喝斥,要她將指證雋妃與劉咸私通的話,重又說一遍。 禪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已是第三次講述自己熟記于心的故事了。她甚至還說,雋妃入宮之前就與劉咸關(guān)系曖昧,每每寫的情書,都是由她傳遞。 聽罷她說完所有的話,沈連城卻是嗤笑一聲,問天子道:“陛下,就憑這賣主求榮的奴子一面之詞,可能治得雋妃的罪?” “阿蠻meimei,”阿史那沐云忍不住笑了笑道,“可不是一面之詞,還有定情信物和多封情書為憑,你都要看看嗎?” “不必了?!鄙蜻B城道,“皇后殿下所謂的定情信物是何來歷,昨夜雋妃已與天子解釋過了。至于情書……有心之人想要以雋妃的筆跡寫下這些情書,并非難事。更何況,情書是臨時找人寫的,還是歷經(jīng)了年月,找人查驗一番即可明了?!?/br> “情書何在?”宇文烈不禁問阿史那沐云。 “在……在臣妾這里?!卑⑹纺倾逶粕裆蛔?,忙訕笑了一下,道,“其實……也沒有多封,就一封。” 說著,她近身侍奉的宮人便會意地拿了一封情書出來,呈給了宇文烈。拿的,自然是日期最近的。 李霜兒見狀,微蹙的眉頭才松了下來,心道愚蠢的阿史那沐云,險些畫蛇添足,行差就錯,壞了一盤好棋。 宇文烈看過信中內(nèi)容,還是氣恨得一把將其揉進了掌心。這樣的東西,總能讓他失去理智而抓狂。他是一國之君,是天子驕子,他的妃嬪,竟然敢背著他與人私通!簡直天地不容。 “禪兒,”沈連城卻是突然喚了一聲,質(zhì)問道,“你說雋妃與那侍衛(wèi)劉咸在臨安城時便是郎情妾意,你還多次為他們傳遞情書,那我倒要問你幾個問題了?!?/br> 言及此,她卻不著急問話,而是仔細地盯著禪兒看,直至她抬眸,對上自己狠厲的眸光。 “有什么,阿蠻meimei盡管問就是了。”阿史那沐云見天子已這樣生氣了,心想人證物證俱在,諒她沈阿蠻能言善辯,還能說破天不成?因此一點也不緊張。 李霜兒則不一樣。見沈連城不慌不忙的樣子,她很擔心她會問出什么問題來,讓禪兒露了破綻。 “劉咸身高幾尺是胖是瘦?” 沈連城這個問題一出,阿史那沐云和李霜兒臉上的顏色都僵住了。禪兒更是一下愣怔,額角立時滲出汗來。 她并未見過劉咸??! 但她到底是個機靈的,想了想便道:“入宮前,他個頭不高,約略五尺……六尺不到。入宮后……雋妃與之私會,都在夜間,奴也跟得遠,倒不知他如今身高幾何,是胖是瘦?!?/br> “雖有些牽強,但算你解釋通了?!鄙蜻B城發(fā)笑,又問,“那雋妃平日里稱呼劉咸什么?是咸郎,還是劉郎?” “是……”禪兒抬眸,余光掃過阿史那沐云,見她做的口型,卻發(fā)現(xiàn)很難分辨,想了想,只得道:“好像是……咸郎,但奴也記不清了?!?/br> “那你這奴子是記錯了,”阿史那沐云忙接了話,“信中分明寫的是劉郎?!?/br> “這就怪了?!鄙蜻B城不禁笑道,“照我家鄉(xiāng)那邊人的習慣,稱呼愛慕的男子,一般都是取一字,稱某郎君的,連著姓,倒是對男子的不敬?;屎蟮钕拢銈兺回嗜?,沒這個習慣嗎?”(。) ☆、第293章:以死謝罪 阿史那沐云被沈連城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道:“你問我這話,是為何意?。俊?/br> 沈連城卻只笑笑,沒有回答,轉(zhuǎn)而又問禪兒,“劉咸手上有一條十分醒目的刀疤。你可知,是在左手,還是在右手?” 眼見著禪兒又要看阿史那沐云的臉色了,沈連城突然站起身移步,阻了她的視線,噙笑道:“不好再看皇后殿下眼色答話了,你低著頭,想清楚了,回答我就是了?!?/br> “阿蠻meimei,你這樣說,是在懷疑這個奴子是由本殿指使咯?”阿史那沐云忍不住站起身來,又氣又惱,卻也是又驚又怕。 “皇后殿下,您別急?。 鄙蜻B城卻道,“待這奴子回了阿蠻這個問題,一切就都明了了。禪兒……” 她這一聲喚,如同催命符一般,嚇得禪兒猛地一下顫栗。 “回話。”她又是一聲命令。 “……奴記不清了……” “你好好想想,那樣醒目,昨兒我只見了一次,就記下了。你這個時常給他們傳遞情書的,竟說記不清了?”沈連城有意催促,“快想想,這個問題,必須答?!?/br> “奴實在記不清了,不知在左手還是在右手。”禪兒的頭,低得更低了些。 “呵呵!”沈連城終于發(fā)笑,輕吐出兩個字,“沒有?!?/br> “沒有?”禪兒驚訝地抬眸,只見她目光里噙了一絲得逞的笑意,方知自己上當了。 而坐在高處的皇后,身子微晃了晃,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 事情到這里,眾人都知道是禪兒在誣陷雋妃了。 宇文烈沖上前來,一腳將她踢翻在地,怒聲問:“你這奴子!為何要污蔑你的主子?” 禪兒忍著痛跪好,身子卻瑟縮成一團,一直在發(fā)抖抽搐,“奴……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說吧!受了何人指使?”這一刻,沈連城變得異常沉靜。她還蹲下身來,蹲在禪兒身邊,壓低聲音勸她道:“現(xiàn)在實話實說,我或可保你一命。” 禪兒望了她一陣,之后卻是猛地搖了搖頭,“奴……奴不能說……奴對不起雋妃殿下……奴該死……” “可是誰要挾了你?”沈連城敏感地猜到這一點,不然,沈家的家生子,不會這樣輕易地背叛主子! 她恍然想起,當初作證李夫人殺害薛世婦的那個奴子來。那也是李夫人從娘家?guī)нM宮的,最后背棄了主子,是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 “奴對不起……女公子……是奴對不起雋妃殿下……”禪兒說著突然拔下頭上發(fā)簪,意欲自我了結(jié)。 沈連城想要攔阻,宇文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