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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不會?!闭f罷他站起身就要離開。 李霜兒只知,他的臉色越加難看,難看得令人窒息。她有多久沒見自己這個弟弟笑過了?自從沈阿蠻逼著他和離以來,她每一次見他,看到的都是他這副樣子…… 沈阿蠻,你會后悔的! 李霜兒的決心更加堅(jiān)定,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弟弟,她也要讓沈連城好看。 沈連城已來到陳國公府。 陳襄不在,她于是來到翠玉軒,先找上了楚霸天。 “你來了。”楚霸天一見沈連城,當(dāng)即自主推著輪椅向前迎了迎,話語雖然不急不慢,第一件事問的,卻是沈碧君,“你那傻meimei如今怎么樣了?” 宮里的事,他自然也聽說了。 “難得你還掛念她一句?!鄙蜻B城瞪他一眼,對他是有氣惱的。若不是他當(dāng)初招惹沈碧君,哪里會有今日事? “呵呵?!背蕴彀l(fā)笑,“到底相識一場么?唉!”他突然嘆出一口氣,“真是一時心軟,害人不淺?。 ?/br> 沈連城微瞇了雙目瞧他,不知他此言何意。 楚霸天接著道:“當(dāng)初我要拿回我送她的玉墜子,她沒給我,我看她氣我恨我,也就作罷了。不然,也不會有今時的是非。” 沈連城不禁又一次驚詫他手眼通天的能力來。有關(guān)宮里的事,他竟知道有關(guān)玉墜子的小細(xì)節(jié)!到底是手眼通天,還是格外關(guān)照? 沈連城不禁試探道:“雋妃還留著你送她的玉墜子,你……” “慚愧,”楚霸天打斷她,十分肯定,“深感慚愧?!?/br> “只是慚愧?” “只是慚愧。”楚霸天肯定的話語里,多了幾分鄭重。 “最好如此。”沈連城可不希望,他對沈碧君生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她終于告訴他,“我此番來,其實(shí)是為提醒你一句。之后無論發(fā)生何事,不可說那玉墜子,是你當(dāng)初送出去的?!?/br> 楚霸天笑了笑,很快答應(yīng),“這種事,我自不會亂說?!?/br> 天子若知道那玉墜子是男子所贈之物,雋妃還一直戴在身上,豈能容忍?依著天子的性子,那是絕然不會饒恕的。雋妃的前程,定然會毀在這枚玉墜子上頭。無論如何,這也是楚霸天所不希望觀鑒的。 “還有,”沈連城又道,“這件事由我解決,你別亂做手腳,以免落人口實(shí),授人以柄。” 楚霸天忍不住發(fā)笑,“你為何會覺得我有可能插手這件事?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關(guān)心你meimei生死前程的樣子?” “我只是……”沈連城也不想與之解釋自己的判斷,想了想便道,“以防萬一罷了?!?/br> 楚霸天仍然笑著,可他的笑容,卻是失了自然的。 這樣一掃而過的神情,卻被兩世為人的沈連城看進(jìn)眼底。她不由得暗自一驚:她此番來,與楚霸天說這些話,并非多余。 “對你朝思暮想的人來了?!背蕴斓囊暰€,突然望向院子外頭,臉上重又綻開了玩世不恭的笑。 沈連城回轉(zhuǎn)身,看到了尚且穿著一身紫色官服,舉世貌美、天下無雙的陳襄。 才幾日不見,沈連城乍一看他,竟有幾分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或許,是因?yàn)殛柎喝?,這和煦的天氣。(。) ☆、第295章:狡詐之徒 見到沈連城的這一刻,陳襄心頭,更是生了幾分雀躍和歡喜。 早在天官府聽聞家里的奴子說沈連城來陳國公府找他了,他就放下了所有的政務(wù),馬不停蹄地往家府里趕??邕M(jìn)家中大門,他更是大步流星往翠玉軒這邊來。其額間,早已生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子。 沈連城破天荒頭一次上門找他,他幾乎有些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 宮里的事,他是聽說了一些的。他一方面擔(dān)心她,是不是在宮里生了什么事,遇了什么麻煩。一方面他又高興,無論是什么情況,她出宮第一件事,就來找自己了。 沈連城走出翠玉軒的花廳,走至他跟前,委身向他施了禮。 他張了張口,很意外她這樣的舉動。但他還是沉住氣,將手背到了身后。 “陳國公,我有事相求,還請借一步說話?!?/br> 果然是有事!陳襄心中一動,看了翠玉軒里一臉壞笑的楚霸天一眼,而后便轉(zhuǎn)了身,表現(xiàn)得十分沉靜道:“隨我來。” 沈連城于是跟了他的步伐,一直來到了他所居住的綴錦堂。 入得綴錦堂的花廳,陳襄便將伺候的奴子都打發(fā)了。沈連城也吩咐玉荷到外頭候著。 陳襄親為沈連城倒了一杯茶,親自遞給她。 沈連城接過之時,不小心觸到他溫暖的手指,竟是一剎慌了神,險些沒接好,讓茶杯掉到地上。 “你慌什么?”陳襄不禁細(xì)看她,面上是一本正經(jīng),心底卻在為她的窘迫之態(tài)而感歡笑。 而被他這一問,沈連城臉上更是露出一抹赧然之色。她忙側(cè)過臉,抿了一口茶,壓驚,定神。 陳襄勾了勾唇角,幾不可察地笑了,輾轉(zhuǎn)至她對面坐下,轉(zhuǎn)了話題,“早知一入宮就掀起如此軒然大波,你何苦要為躲著我而進(jìn)去?” “遲早要發(fā)生的?!鄙蜻B城可不認(rèn)為宮里的風(fēng)波是自己引起的。 陳襄想了想,倒不難理解她的話。于是,他直言問:“那你出來找我,是為何事?” “我六meimei此次遇險,乃皇后一手造成。”沈連城看著他,眼里滿是認(rèn)真,“如今天子授命我徹查此事,給我便宜行事之權(quán),我便當(dāng)盡一切可能,證實(shí)皇后的罪行才是?!?/br> “我能做什么?”陳襄又問。 “皇后在后宮這么些年,壞事做盡,自然不會把證據(jù)留給我,等我去找她的不痛快。便是費(fèi)盡心思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那恐怕也很難順藤摸瓜,找出有力證據(jù)?!毖约按?,沈連城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接著道,“既是如此,那我還不如……” 她突然不想把話說得太過直白,于是換了一種方式,“我覺得前段時間,我憐兒meimei對付顧氏的道理,其實(shí)挺好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多好!” 話說到這里,陳襄便明白了。他會心一笑,只是問:“為何找我?guī)兔???/br> “你是天官府長官,要安排人手做成這件事,并不難吧?”沈連城反問一句。 “并不難?!标愊鍏s覺得,對于沈連城而言,他也并非唯一的選擇。于是,他仍是問她,“為何選我?” 沈連城收回與之對視的眸光。她自然不會告訴他,之所以從很多能辦成這件事的人當(dāng)中選擇他,是因?y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