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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背后,多倚仗向夫人。向夫人是何等陰邪狡詐之人,你難道不知?”沈連城很有些激動,“榮親王一日擺脫不了向夫人,上位之后,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未必做得那一代明君!” “這都是你的預想?!标愊鍝屃嗽掝^道,“榮親王近半年來的長進,你是不知道而已。如果你也看在眼里,你就知道,若他登上帝位,定能讓大周天下長治久安,百姓和樂?!?/br> “我不管!”沈連城有些急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榮親王登位,他會放過四皇子嗎?他背后的那些人,尤其以向夫人為首的勢力,又會留四皇子活命嗎?你能保證?” “我會護好他,榮親王也會護好他……” “真到那時,你們根本就護不了!”沈連城上前一步,氣得捶了陳襄一記,終于哭了,“我怎么就跟你說不明白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說著她還要捶打陳襄。 陳襄自是心疼她的,一把將她箍進懷中,安慰道:“阿蠻你冷靜些,我這不是在跟你好好商量么?你這樣激動做什么?” 沈連城在他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急得直跺腳。 她太害怕他與祖父,與整個沈家因為站隊不同而反目成仇,也太害怕榮親王登位后,四皇子會活在怎樣的血雨腥風之中……她不希望發(fā)生這一切。明明只要陳襄轉(zhuǎn)一個念頭,這一切都可以不發(fā)生的。 “好了阿蠻,”陳襄輕拍了拍她的后背,“你都背著我做了這么多事,甚至不惜讓我成為與霸天合謀謀害天子的疑犯,我若不重新審視自己起初的選擇,不就是與你為敵嗎?” 聽言,沈連城停止了哭泣,仰起頭有些不確信地問他,“你……你這話是何意?。俊?/br> 陳襄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哭紅的鼻子,“你若真說服天子頒布立四皇子為儲君的圣旨,我再與你斗,豈非自討苦吃?我重新選擇就是了。你堅持要選四皇子,那我,也選四皇子?!?/br> 沈連城深感意外。最后兩滴淚從她臉頰滑落之后,她便破涕而笑了。她掄起花拳,又朝陳襄的胸膛捶了一下,嗔道:“你早有這樣的打算,為何還讓我這樣著急一場?” “誰說我早有這樣的打算?”陳襄不承認,“我實在是被逼無奈。不然,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跟我好了?!?/br> “算你還拎得清輕重?!鄙蜻B城笑著,如釋重負一般,高興地將頭靠在了他的懷里。 陳襄在她額前留下一個淺淺的吻,而后便將她抱緊了些,煽情道:“在我心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你重要?!?/br> 沈連城聽了,心里頭暖融融的,從未這般得意過。 突然,她只覺腳下一空、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落在了陳襄結(jié)實的臂彎里。 “我想你了阿蠻……”陳襄抱著她,往后邊寢室的方向走了去。 ☆、第363章:天子病危 一晌貪歡,酣暢淋漓,夫妻之間,再沒什么說不過去的。 沈連城倚在陳襄懷里,揪著他一撮墨發(fā),心滿意足,暫且忘卻了宮里宮外的紛紛擾擾。 陳襄則在幻想著有一天,不問世事,不問天下,有一處世外桃源,一生一世,只一雙人,悠閑自在。 他擁著她,在她耳邊輕嚀,“阿蠻,待到天下大定,咱們離開京都城可好?” “好?!鄙蜻B城毫不遲疑答應(yīng),而后才問:“你想去哪兒?” “天大地大,四海為家。等到累了,老了,走不動了,就停下來。你看哪處景致好,我就在哪兒給你安個家。好不好?” “不好?!鄙蜻B城笑道,“你太窮了!難道要我跟你一起喝西北風不成?” 陳襄不禁發(fā)笑,“你生來嬌貴,我哪里敢讓你吃半點苦頭?” 沈連城笑著,但很快從這樣的妄想中回了神。 何時才算得天下大定?四皇子上位的話,她豈能不讓陳襄在朝中扶持?陳襄想要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怕是至少得等到四皇子成年之后吧! “夫君……”她親昵地喚了他一聲,“你原本想扶持榮親王上位,是不是就想著他上位后,你就可五湖四海,再不必為天下事煩憂了?” 陳襄笑了笑,接了她的話道:“可若這么做,我就會失去你。五湖四海,沒了你,又有何意義?” 這樣的話,真是催人淚下!感動得沈連城的鼻頭都酸澀了。她在他懷里蜷縮成一團,緊緊地靠著他,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她,不能不為沈家著想,不得不為四皇子著想。 幾天后,宮里又傳出消息來了,天子病重。 但宇文烈卻堅持上朝,堅持與朝臣議事。雖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但他精神奕奕地出現(xiàn)在人前,掃去了所有的猜疑。直至這天早朝,他突然咳嗽不斷,咳出一大口血來。 他用帕子按住了,自己瞧了瞧,發(fā)現(xiàn)咳出的血,已不再是之前的殷紅色,而是帶了點赤黑。 他本想繼續(xù)隱瞞的,可是,他并沒有擦凈嘴角的血。 耿直的朝中老臣見了,惶恐地跪到了地上,“陛下!保重龍體!” “陛下保重龍體!” 滿朝文武,各懷心思跪了一地。在宇文烈看來,仿佛在說,他就要駕崩了一般諷刺! 他突然龍顏大怒,騰地站起身來,怒喝道:“孤王不就是吐一口血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孤王好得很……” 或許是急怒攻心,或許是身體本就不適,話音未落,他卻是眼前一黑,一個趔趄往后摔了去。 便是趙寺人眼疾手快,也沒能扶住他。 朝野上下,宮內(nèi)宮外,一時之間,都亂了套了。 陳襄回到家中,立即對沈連城道:“你趕緊進宮。經(jīng)此一次,天子怕是再也起不來了。” 聽到“再也起不來”幾個字,沈連城的心砰砰地狂跳起來,竟有些手足無措。 “阿蠻,你別慌?!标愊逡姞?,伸手撫上她的肩彎,勸道,“事已至此,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br> 沈連城點頭,可是,眼底還是溢出了淚光。 她草草擦拭了,這才往屋外走了去。 “阿蠻,”陳襄突然叫住她,道,“對不起!先前,我一直沒能理解你對天子的那份幼時情誼。” 今天在朝堂上,看到宇文烈吐血,強撐著還是倒下了的那一刻,他并沒有那種看到惡人遭了報應(yīng)的快樂感覺。他甚至有那么一刻,可憐了他。更何況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玩在一起,嬉鬧在一起的沈連城呢? “你理解就好?!鄙蜻B城眼圈紅紅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