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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連城奮力掙了掙,發(fā)現(xiàn)是徒勞,便隨了他的腳步,免得叫人看了難堪。 “霽郎……”沈憐兒惶然上前,想要攔阻。 李霽勐地回頭,瞪視了她道:“我現(xiàn)在沒時間與你算賬!” 說罷他拉著沈連城,踏著夜色,離開開國郡公府,往大將軍府去了。 來時他沒有坐轎,走時,他也只能緊拽著沈連城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穿行。 正是夜市,街上頗有些熱鬧。多少人都認(rèn)出來了,那是李大將軍拉著陳國公夫人! 而李霽,毫不遮掩。他似乎就要有心人知道,陳襄的妻子已然落到他的手中。 沈連城唯有暗自生嘆。兩個多月,她終還是淪為他的俘虜,淪為他要挾陳襄的籌碼了。但她相信,陳襄的睿智,會讓他做出冷靜的決斷。 回到大將軍府,李霽便又將她關(guān)進(jìn)了念吾苑。 玉荷等奴子仍被拘在這里。見到沈連城,無不感到驚訝和惶恐。卻是來不及上前言說什么,李霽便對她們一句冷聲道:“都退下?!?/br> 玉荷帶著幾位嬤嬤和奴子,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絕不聽他的。 “都下去吧。”沈連城也不想李霽發(fā)起狠來,這些個奴子跟著自己遭殃。 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她是沒有法子可想的。 “女公子……”玉荷緊靠著她,還是不肯走。 她幾乎能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與其在外頭聽著李霽關(guān)起門來欺負(fù)自己的主子,她寧愿一死了之。 “聽話!”沈連城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面容里多了幾許嚴(yán)厲。 玉荷卻是搖頭,紅了眼一鼓作氣擋在了沈連城跟前,怒對李霽道:“你要欺負(fù)我家女公子,就先取了我性命!” “就你一條賤命,也能勞動我親自動手?”李霽冷笑一聲,便喚道:“來人吶!” 很快,從外頭進(jìn)來了兩個兵士,要將玉荷拖曳下去。 “慢著!”沈連城就知道玉荷這是在犯傻。她微皺了眉,委身對李霽道:“我這奴子護(hù)主心切,還請大將軍莫要與之一般計較?!?/br> 玉荷見狀,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能幫上沈連城什么忙,反讓她伏低做小與自己求情,一時羞愧難當(dāng)。她勐地拔出兵士的刀,朝李霽沖了過去,“便是死,我也要濺你一身血腥……” 可惜,她還未靠近李霽,便被他一腳踹出了老遠(yuǎn)。她摔到地上,吐出了一口血來。 “玉荷!”沈連城驚叫一聲上前。 另幾個奴子也忙過去攙扶。 “不要犯傻了!”沈連城更加嚴(yán)厲了,而后吩咐其他幾個奴子道:“扶她下去歇息?!?/br> 待到一眾人等退去后,她才回轉(zhuǎn)身直視李霽,安靜地等待他要給自己施加的狂風(fēng)暴雨。 李霽一步一步走近她,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頷,臉上卻并沒有終于逮到她的得意。他打量著她低垂的眼眸、垂死的傲骨,目光陰鷙問:“憐兒給我吃的藥,其實(shí)是你給的?” 沈連城抬眸望著他,笑了,“不是很受用么?” 李霽只覺,心中一記痛楚。 她對自己,當(dāng)真一點(diǎn)留戀都沒有了。若非如此,她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的確受用?!彼帐傲饲榫w,哧笑出聲,一把摟在了她的腰際,“不過,到底不是你本人?!?/br> 沈連城知道,自己僥幸逃過了一次,再不能逃過第二次。今夜,他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fù)自己,再不會有人從天而降,救她于水火吧? 她幾乎沒有掙扎。便是被她打橫抱起落入他的懷抱,被他扔在羅床上解衣寬帶,她也沒有絲毫反抗,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瘋狂肆虐。 然而,李霽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他起身,離開了床榻,并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背對著沈連城,鄙夷道:“殘花敗柳,以為我真的稀罕嗎?” 他甚至沒有看她,便闊步離開了屋子,離開了念吾苑。 沈連城坐起身來,攏了攏衣衫,雖然不解,卻也松了一口氣。 他雖口出惡言,到底還是放了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diǎ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 ☆、第384章:血光之災(zāi) 李霽回到自己的住處,心情差極了,唯有一醉方休,麻痹自己忘卻紅塵事。 這輩子,不可能再好了。 他多想,人生可以重來?若能讓他回到與之初識的時候,若能讓他逆天改命……可是,玄機(jī)道人死了,就連那點(diǎn)妄想也沒了。 今夜,他的酒喝得并不多,但幾杯下肚,他就覺得特別難過。看著左右伺候的奴子,他并不想向他們發(fā)泄什么,倒想有個人,能聽聽他心里的苦楚。 他抓了阿則,要他坐下,命令道:“陪我……喝酒?!?/br> 阿則惶恐,對他的話,卻不敢不聽。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失???”他醉醺醺地問。 阿則一聽這話,立時鼻頭酸澀。他覺得他家世子,實(shí)在是太可憐了! 他猛地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壯了膽子道:“世子,您何苦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折磨自己?” “呵呵,你懂什么?”李霽發(fā)笑,又是一杯酒下肚了,“這世間,除了她,除了情愛,旁的……都無趣?!?/br> 聽著李霽的話,阿則更是心疼他了。 “怪我……怪我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犯了錯,她才不肯原諒我……無論如何,都不肯原諒……才走到今時這個地步……” 阿則不由得一驚。 兩個多月前,沈連城與他說的那番話,還一直藏在他心里。他沒有想到,今夜他家世子,會醉酒失言。 他忙揮了揮手,讓屋里其他奴子都退下了,免得他家世子再說出什么話來,讓人聽了去。 這一夜,李霽的確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終于醉倒了。 阿則也喝了不少,有些酒勁上頭。吩咐人伺候李霽睡下之后,他便藏了一把匕首在手里,來到了念吾苑。 見到沈連城,他便苦著臉低低地咒罵,“你把我家世子,都逼成什么樣了?你這個女人,實(shí)在可惡!可惡至極?!?/br> 沈連城聞得他身上一陣酒氣,看起來形容不善,意外之余,也生了些許警惕心。 “你家世子怎么了?”沈連城心猜李霽從她這里離開后,回去發(fā)瘋了阿則才會喝了酒跑到自己這里來撒野。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話音剛落,阿則突然發(fā)起狠沖向沈連城,猝不及防地捅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