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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祈亮一眼,到底還是湊到他面前,照著嘴親了一口。 王祈亮壞壞的一瞇眼:“我這人從小到大吃什么都不吃虧,你都親了我,我也得親回來。” 陶安寧板著臉,眼里卻分明是一片水樣兒的柔情,任由王祈亮又摟著她肩膀狠狠親了兩口。 王祈亮松開手,彎著眉眼:“寶貝,你嘴真甜,比葡萄好吃?!?/br> 陶安寧紅著臉,嗔怪:“滾·蛋,煩人呢,趕緊回客廳去,別在這里礙事?!?/br> 王祈亮樂呵呵站起身,低頭看著陶安寧害羞的樣子,眼底猛的閃過一絲稀罕和歡喜。他下意識再次彎下腰,在陶安寧腦門上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廚房。 十月五日當天,陶安寧為了去看陶勇,只能把陶康康去診所輸液的時間臨時改到了下午。 陶安寧這次過去,給陶勇準備了很多吃的穿的,天氣開始冷了,她提前給陶勇買了一件薄款的棉服,一件羽絨服,羊毛衫和秋褲也一樣備出了兩套換洗的,她想著下次再過去看人,就要等到十二月份了,那時候天氣早冷透了,又特意給陶勇買了一雙棉鞋,五六副鞋墊。 至于提前凍好的冰葡萄凍梨都特意用厚毛巾捂好,生怕沒等到地方就化成水了。 王祈亮幫著把東西放進后備箱時,笑著感慨:“你哥可真行,這么多年,口味就沒變過,當年那會兒,大冷的天,他楞是拎一兜子凍梨凍柿子,我看著牙都發(fā)麻,他倒好,直接上嘴就咬。” 陶安寧忍不住樂:“我媽以前就愛念叨,我哥這是心火旺,隨我爸了,我爸就那樣?!?/br> 王祈亮也笑:“我們家就不興吃這個,你不知道,我媽特別注重保養(yǎng),一天到晚煲個湯啊,燉點什么啊,從來不愛沾涼,說是對身體不好,事多著呢!” 陶安寧還是第一次聽王祈亮提起家里人,她忍不住問:“你家里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好像平時也沒見你和他們聯(lián)系過。” 王祈亮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隨手關上后車蓋:“我現(xiàn)在這情況,就是標準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哎,對了,一會兒你用不用給康康打個電話,提醒他別忘了中午吃藥啊?這眼看著病就要好利索了,可別再耽誤了。” 陶安寧聽出來王祈亮這是在刻意轉(zhuǎn)移話題,不想談家里的事情,便也順著搭腔,她當時想著,王祈亮家里的情況估計也挺復雜的,畢竟好端端的,哪個長輩愿意讓自家孩子出去胡混啊。 第一百七十章 后悔死了 陶安寧拎著大包小裹的等候在監(jiān)獄接待室里,準備見陶勇。 一屋里除了她,還有其他家屬也眼巴巴的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面,伸著脖子,盯著隔著大厚玻璃的對面房間里那扇牢牢關閉著的鐵門。 時間到了,鐵門被打開,先出來一個獄警,后面緊跟著一溜勞·改犯。 陶勇高大寬闊的身板穿著寬松的囚服,因為瘦弱衣服顯得有些松垮,他頭發(fā)又短了,兩側(cè)鬢角處露出大片白色頭皮,他排在中間,一邊走,一邊昂著頭往玻璃這頭看,在看到陶安寧時,臉上驟然浮現(xiàn)激動喜悅的笑容。 陶勇坐在陶安寧對面,兩人各自手里握著話筒,隔著厚厚的玻璃,小聲說話。 陶安寧詢問了一番陶勇在里面的生活情況,又把她和陶康康的事情大致說了說,話語里凡是帶上王祈亮的統(tǒng)一用亮哥做為稱呼。 提到王祈亮,陶勇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復雜,打聽的也格外詳細。 陶安寧把王祈亮救人受傷的事以及平日里的鎖事,挑揀著能說的說了,至于王祈亮現(xiàn)在住進了家里,兩人已經(jīng)好上了這件事情,她閉口沒提。 當著她哥的面,實在是說不出口,不知道該怎么說,怕她哥擔心惦記放心不下,畢竟王祈亮是個有案底的人,她不敢告訴她哥,這件事情只能慢慢滲透,細水長流。 因為陶安寧的刻意隱瞞,陶勇也就沒多想,對于王祈亮當真信守承諾照顧陶安寧和陶康康這件事情,既感動,又愧疚。陶勇落在陶安寧臉上的視線,有些飄忽,心虛,不敢直視自家親妹子,覺得自己太特媽不是個東西,不但坑了王祈亮,還連累了陶安寧。 陶安寧不知道陶勇的復雜糾結(jié)心理,樂呵呵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一樣樣詳細囑咐陶勇:“哥,橘色那個拎兜里最上面裝的就是凍梨和凍葡萄,知道你愛吃,特意提前兩天凍好的,你回頭先吃這個,還有綠色口袋和藍色紙兜,里面都是吃的,你先撿著敞口的吃,壓縮好的能擱住,你留著過陣子打牙祭。” 陶安寧說話時,眉眼帶笑,就連身上的裝扮也不一樣了,不像以前那樣一副素面朝天的樣子,臉上化了精致的淡妝,頭發(fā)也梳成了現(xiàn)在流行的丸子頭,側(cè)面還別了個鑲著鉆的發(fā)飾,偶爾一側(cè)臉,耳朵上那一對銀白色的耳釘就會晃出亮晶晶的光亮。 陶安寧自己沒發(fā)覺自己有什么變化,嘮嘮叨叨說個沒完。陶勇上上下下打量著陶安寧,看著她一掃從前的愁眉苦臉,嘴角帶著翹起的微彎弧度,那種打從心底里散發(fā)出來的幸福愉悅,掩都掩不住。 陶勇有點想不明白,陶安寧的變化是怎么來的,聽她說工作還是在會館跳舞,陶康康也進了六小的學前班讀書,除了王祈亮對她們格外照顧,其他沒有太多變化。 但是陶安寧分明就是變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變得輕松,心情愉悅。 是因為王祈亮幫著接送陶康康上學放學了?還是因為王祈亮幫著分擔了家里頭的開銷?到底是家里頭多個男人照應著,陶安寧和陶康康姑侄兩人的生活變得順遂了吧?陶勇盯著陶安寧,自己在心里頭琢磨著。 陶安寧看著陶勇囚服領口露出的一截毛衣,還是她去年冬天那會買的,心里有些發(fā)酸。 陶安寧說:“哥,我這回給你買了兩件新的羊毛衫,你回頭換著穿,還有棉服羽絨服,你自己在里面覺得冷了就套上,照顧好自己。” 陶勇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個笑模樣,沒成功,嘆了口氣:“下次可別這么給我買東西了,我在里面什么都不缺,上面都給發(fā)的。” 陶安寧搖頭:“那能一樣么,他們發(fā)的東西能穿???哥,你別擔心,現(xiàn)在康康念了學前班,反而比上幼兒園那會兒省錢多了,家里這頭你甭惦記,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要不然,我總放心不下?!?/br> 陶勇眼角泛紅,伸手搓了搓臉,怕自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