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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寸了,他們也沒真想動我。” 想到當時的情景,于大海就跟活吞了一條大泥鰍似的,胃里頭不上不下的直犯堵。 當時趙云松帶人堵錢雨時,于大海剛好從辦公室出來,打算去財務(wù)室打個招呼,先行回家,結(jié)果剛出門,就撞上了這一幕。 身為管事經(jīng)理,不可能裝作沒看見,他就湊上前,想著勸個架,賠兩句好話,哪成想對方那一伙人當時只顧著跟錢雨撕扯,其中一個二了吧唧的跟班回眼瞧見他過來,以為是來阻攔的,二話沒說一棍子就削了下來,于大海還沒等回過神來呢,就覺得胸口突然一陣劇痛,整個人被直接從原地踹的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后來還是會館里的保安率先認出他,趕忙扶人打電話送醫(yī)院,從頭到尾,于大海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錢雨怎么樣了,也沒來得及問一問到底怎么一回事。 知道是趙云松帶人鬧事,也還是他入院之后,老板親自過來慰問話里話外露出的信兒。 老板的意思說的很明白,這事只能當啞巴虧給咽了,趙云松那可是趙云崇的親弟,正二八經(jīng)地頭蛇,根本惹不起。 于大海心里頭也明鏡似的,這事只能自認倒霉,也就配合著老板的話,應(yīng)承著點頭,把這事給翻過去了。 老板給他放了一個月病假,額外還給他塞了個挺厚的信封,說是住院補助。 于大海揣著錢,心里頭七上八下的,會館那地方從來就離不開人,雖然說他的確是受了重傷,得住院休養(yǎng),但是老板居然痛痛快快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這件事就不能不仔細掂量了。 于大海在會館正經(jīng)干了好些年頭,從中也沒少撈好處,這里面的貓膩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只不過大伙都避而不談罷了。 老板這一舉動,讓于大海心里有些發(fā)慌,他懷疑老板這是動了想要換人的念頭了,畢竟他在會館里當了這么長時間的經(jīng)理,早混成了老滑頭,把他擼下來,換個新人頂上,雖然剛開始可能會出些紕漏,但是慢慢的也就順過來了,最主要的是新人比舊人膽子小,聽話,要好擺弄得多。 第二百一十六章 怎么辦 這些話,在于大海心里一直憋著,只能自己悶頭琢磨,沒法對外說,一但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去,最不利的還是他。 于大海不想跟陶安寧糾結(jié)在這個話題上,眼角余光瞄到地上的水果籃子,有點哭笑不得:“怎么弄個這么大的果籃子?。坎皇窃卺t(yī)院附近買的吧?多少錢?讓人坑了吧?” 陶安寧訕訕的笑笑:“就是在斜對著醫(yī)院大門那家買的,他家水果瞅著挺新鮮,我就挑了點你平時愛吃的裝的果籃?!?/br> 于大海仔細一看,別說還真就是他愛吃的那幾樣,心里又是一暖,他以前跟陶勇是同學(xué),陶勇那小子成天逃課去外面混,他被老師指派著去陶勇家找人時,跟陶安寧沒少打交道。 小丫頭那時候就挺聽話乖巧,模樣長得漂亮挺招人稀罕,因為印象好,所以在多年之后,冷不丁遇到陶安寧,他這才愿意伸手幫忙,平時也時不時的照顧一二。 陶安寧把地上的水果籃子拿起來,往空著的柜子上一擺,扭頭問道:“于哥,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洗?!?/br> 于大海也沒跟她客氣,伸手指著橙子:“來這個吧,這兩天就讓我喝小米粥來著,嘴里干巴巴的沒味?!?/br> 陶安寧有點不放心,問道:“那你現(xiàn)在能吃水果么?要不我還是問問醫(yī)生吧?” 于大海不以為然:“不用問,我早上還吃了根香蕉呢,沒事?!?/br> 陶安寧這才扒開水果籃包裝,掏出一個橙子,認認真真扒起來。 于大??粗瞻矊幍痛怪拿佳?,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哪根弦沒搭好,還沒等他過一過腦子呢,嘴里已經(jīng)把話問出來了:“安寧,你今年也二十了吧?以后還打算一直在會館里混著?” 陶安寧一愣,抬頭看向于大海,眼睛里的驚訝毫不掩飾:“啊?于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俊?/br> 于大海一對視上她的目光,就有點不忍心了,他想著萬一等他出院之后,真被老板給換下來了,就憑著他的資歷,他這么多年撈攢下的油水,足夠他重新創(chuàng)業(yè)再次奮斗了,但是陶安寧怎么辦?這丫頭打從進了會館,就一直被他罩著,這才磕磕絆絆混了下來,要是他離開了會館,估計用不了多久,陶安寧就得被人從黃金場給擼下來,她還得養(yǎng)活陶勇和陶勇兒子呢,以后這日子可怎么過? 或許是這么多年,他照顧陶安寧都快養(yǎng)成習(xí)慣了,一想到自己離開后,陶安寧再沒了依靠,就有點于心不忍。 于大海瞅著陶安寧,遲疑了半晌,到底沒忍住,心一軟,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我就是想問問你,考慮沒考慮過以后有什么打算,畢竟在會館跳舞這個工作,就是端著青春飯,現(xiàn)在有我處處罩著你,你還勉強能擠進黃金場,要是以后我顧不上你了,到時候你怎么辦?” 陶安寧一聽這話,心都涼了,知道自己八成是想對了,于大海這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給她透口風(fēng)呢,讓她掂量掂量沒了他這個靠山,以后怎么辦。 陶安寧心里頭著急,臉上就顯了出來,她問道:“于哥,是不是你這次住院,老板說什么了?” 于大海見話已經(jīng)透出風(fēng)了,就沒再刻意隱瞞,點了點頭:“老板沒明說,但我自己估摸著八成是有這方面的意思?!?/br> 陶安寧臉上的表情徹底垮了,一但于大海離開了會館,那她離失業(yè)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她現(xiàn)在從會館里每個月賺到的錢,足夠養(yǎng)活陶康康和陶勇,維持日常生計,可一但失去了這份工作,再想找這么高薪水,時間充裕的好工作,就憑著她的初中學(xué)歷,簡直想都別想,而且她已經(jīng)和王祈亮約定好了一起攢錢買房子,這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開始有了奔頭,突然就沒了希望,這對于她而言,絕對是次非同小可的打擊。 陶安寧眼巴巴瞅著于大海:“于哥,就不能想想辦法么?你在會館干了這么多年,老板怎么可能說不用你,就不用了,能管著會館這么多的事,這么亂的事,一般人也撐不住啊。” 于大??嘈Γ骸澳悴欢褪且驗槲腋傻哪觐^太長了,老板才會動心思想要把我給擼下來?!?/br> 陶安寧哪是真的不懂,她在會館畢竟也干了這么多年,就算沒真的淌過水,多少也濕過鞋,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