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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今晚的事情,你心里頭也不痛快,而且我也擔(dān)心趙五會順藤摸瓜查到你身上?!?/br> 陶安寧默默的把嘴里的牙膏漱干凈,點了點頭:“行,我明天就去跟汪經(jīng)理談?!?/br> 對于馬上辭去工作的想法,在聽到包子跟汪經(jīng)理的對話時,她當(dāng)時一時沖動就起過這個念頭,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到每天晚上在會館掙的錢,又有點舍不得。 這種左右搖擺的想法,在聽到王祈亮后半句話時,被徹底堅定下來,她知道王祈亮說的對,如果真被趙五盯上了王祈亮,那以后的麻煩事肯定少不了,對于惹不起的人,還是躲開為妙。 晚上躺在床上,陶安寧明明覺得很累了,眼皮沉重的睜不開,大腦卻格外清醒,思考完辭去工作后年前這段時間怎么打發(fā),能不能上哪找個臨時工干著,掙一天錢算一天,想了一會兒,又開始琢磨王祈亮說的那個趙五,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頭總覺得不安,好像這個叫趙五的人的突然出現(xiàn),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威脅,這種潛意識里的危機感,讓她毫無緣由的格外在意。 胡思亂想了一夜,早上起來時,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飯桌上擺著涼透了的包子粥,她抬頭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jīng)十點半了,她竟然睡了這么長時間。 簡單洗漱后,她直接吃了兩個涼包子,就把飯桌給撤了。 在廚房收拾了一會兒,陶安寧才突然想起來,都這個時間了,王祈亮早上去送陶康康上學(xué),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昨天晚上他明明說工作暫時不能干了,要在家里躲一陣子。 陶安寧趕忙拿起抹布擦了擦手,去客廳找到手機給王祈亮打了個電話。 打第一遍時,沒人接聽,她又打了一遍,這次響了好長時間,就在即將掛斷時,手時被接通了,話筒里傳來王祈亮明顯有些低沉的聲音:“喂。” 陶安寧心里一跳,昨晚胡思亂想的那些念頭立馬躥涌而出,她擔(dān)心的問道:“你在哪呢?不是說今天要在家里呆著么?怎么還沒回來?” 王祈亮:“公司讓我過來辦離職手續(xù),快完事了,我一會兒就回去?!?/br> 聽說王祈亮去了公司,陶安寧懸著的心落了地:“那你自己注意點安全,辦完事就直接打車回來吧。” 王祈亮答應(yīng)一聲掛斷電話,視線卻一直盯著左手捏著的親子鑒定報告單,哪怕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但是當(dāng)一切被證實時,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并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釋懷。 陶勇居然真的騙了他。 無論陶勇當(dāng)初是出于一個什么樣的目的,他都無法接受原諒這人。 他捏著報告單,盯著上面那行最后結(jié)論,只覺得上面的一字一句像一把刀狠狠捅進了他心里,還連捅帶轉(zhuǎn)的攪了攪。 陶康康居然真的是陶勇的兒子,王祈亮覺得要是陶勇現(xiàn)在站在他眼前面,他肯定能大嘴巴子狠狠抽死對方。 陶勇他怎么敢!他怎么就能干出這種事來!這個王·八蛋! 陶康康不是華欣的孩子,那當(dāng)年那個孩子呢? 王祈亮不敢再往下深想,他覺得手發(fā)涼,手心里全是汗,太陽xue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他覺得自己必須干點什么,也必須這么去干,不然他能憋瘋了。 王祈亮從椅子上站起身,死死捏著鑒定報告,走到走廊一側(cè),避開人,掏出手機給王副局打電話。 幾乎是電話剛一接通,他就控制不住的低吼了一聲:“我要見陶勇,現(xiàn)在,立刻,馬上!你幫我安排,我現(xiàn)在就去監(jiān)獄,必須見到人!” 王副局明顯是被他一連串的話給喊懵了,頓了頓,才試探著問道:“是不是親子鑒定結(jié)果下來了?康康,真的是陶勇的兒子?” 王祈亮直沖大腦的熱血,被這最后一句話給兜頭澆滅,他嗓子一堵,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話筒里傳來王副局一聲嘆息:“亮子,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挺大,但是現(xiàn)在你還不能去見陶勇。” 王祈亮動了動嘴唇,沒吭聲。 王副局繼續(xù)說道:“殷媛媛已經(jīng)交代出U盤的藏匿位置了,我們正派人過去,要是東西拿到手,趙斌和趙云崇這伙人離徹底落網(wǎng)也就不遠了。” 王祈亮晦澀的眼眸一點點轉(zhuǎn)亮,啞著嗓子問:“她都交代了?” 王副局語調(diào)里難掩激動:“是,今天早上交代的,我原本打算等東西拿到手再跟你說。。。。。?,F(xiàn)在咱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趙五這伙人一網(wǎng)打盡,至于陶勇,等到案子結(jié)了,你別說是想見他了,就是當(dāng)面狠揍他一頓,也沒人攔著你,但是現(xiàn)在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你不能意氣用事,知道么?” 第二百五十章 就愛咬人 掛斷電話,王祈亮重新走到休息椅旁坐下來,幾乎是剛一坐穩(wěn),他就覺得整個人累得跟要虛脫了似的,手也抖的厲害。 他沒想到當(dāng)這個消息真的到來時,會讓人產(chǎn)生這么復(fù)雜的情緒,好像整個人被連根拔起,快要徹底虛脫了。 那種恍惚間像是做夢的不真實感,讓他覺得大腦有些發(fā)脹。 只要拿到那個U盤,只要得到趙五犯罪的證據(jù),只要能把這伙人徹底抓捕歸案,他就能擺脫掉現(xiàn)在夾著尾巴生活的日子。 那些一直默默無聞至今還背負著罪名的同事們也能沉冤得雪,從令人厭惡、鄙夷、不屑一顧的混子流·氓變成讓人撫手稱快的人民英雄。 他這么多年做的這些事情,違心的,自愿的,所有的種種一切,都沒有白費,是有價值的,光是想到這些,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同這些事情相比,陶勇當(dāng)年的欺騙似乎也不再讓他覺得那么痛苦不堪,難以接受。 激憤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他伸手搓了搓臉,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他怨懟陶勇當(dāng)年的欺騙,可要是沒有陶勇辦的這件缺德事,他可能會認識陶安寧,找到陶康康么? 對于陶勇當(dāng)初對他撒的這個謊,他其實應(yīng)該感到慶幸,沒有這件事情,他就會錯過了陶安寧,這將是他一輩子當(dāng)中最大的損失。 這么轉(zhuǎn)念一想,王祈亮突然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是命,陶勇當(dāng)年騙了他,所以他遇到了陶安寧,拐了人家親妹子當(dāng)媳婦,還平白撈了個大兒子,里外里,他其實也沒虧什么。 王祈亮從椅子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