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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是不是也說明她大哥其實(shí)也是警察的線人,她大哥那么多年其實(shí)一直都是在為警察服務(wù)? 要不然,正如易向榮所說,為什么她大哥當(dāng)年失手殺人,卻只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那可是殺人罪,要是里面沒有警察局的干預(yù),可能只判這些年么? 這么一想,陶安寧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大哥和王祈亮都是警察的線人,線人跟大混子的區(qū)別可大了去了,在她心中線人跟警察派去某些犯案組織的臥底是差不多的,他們這是屬于改邪歸正的行為。 第三百零五章 想偏了 王祈亮一進(jìn)門,就意識到陶安寧不太對勁兒,這人翹著受傷的那只腳歪坐在沙發(fā)上,一雙漂亮大眼睛半瞇著,盯他的目光似帶著明晃晃的小刀子,嗖嗖的一個勁兒向他發(fā)射,扎的他一顆老心肝莫名有點(diǎn)發(fā)顫。 王祈亮換了鞋,脫下羽絨服隨手掛在衣架上,一邊解圍巾,一邊顛顛的過去,湊近了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白牙:“哎,好好的怎么了這是? 陶安寧瞪著王祈亮,神色復(fù)雜難辨,伸手拍了拍身邊位置:“過來坐這?!?/br> 王祈亮打量著陶安寧的表情,也看出來,陶安寧這是鬧情緒呢,讓他坐在跟前,這是為了方便收拾他。 陶安寧確實(shí)攢了一肚子火,要收拾王祈亮。 她想伸手捏住王祈亮的臉,使勁扯,看這人到底還能不能跟她有句實(shí)話。 有些事情很奇妙,當(dāng)她不知道王祈亮是警局收買的線人時,她怎么瞅這人,都覺得他一身悍匪氣質(zhì),言行舉止透著一股子霸道威懾,但是現(xiàn)在再瞅這人,卻覺得那一身大混子的氣場盡數(shù)消散貽盡,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哪哪都讓人覺得溫和可親。 一年多的時間,兩人朝夕相處,對于王祈亮曾經(jīng)的身份,她開始時曾忌憚過,隨著日久生情,慢慢就淡化了,她從來不會去多想。只是沒想到,易向榮突然當(dāng)著她的面,揭穿了王祈亮的身份,強(qiáng)迫似的改變她固有的思維,看待王祈亮的眼光,讓她不得不認(rèn)真正視王祈亮這個全新的身份。 陶安寧望著王祈亮,目光沿著這人的眉眼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心里頭仿若一夜間驟逢雨露陽光,復(fù)雜的情緒如同春草,從干涸的石縫兒里一叢叢冒頭,泛濫,抽芽。 她咬著下唇,說是惱怒王祈亮的刻意隱瞞,捫心自問,她其實(shí)真有那么生氣么? 王祈亮是被警察局扶持上位的,他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按照警察的要求去辦去爭取,這人骨子里其實(shí)只是個還算安分的混子,就像她大哥那樣,在外面吆三喝四,回了家關(guān)上門,其實(shí)就是個普通人。 相比之下,若他真的是靠著自己一步步爬到當(dāng)年那個位置,成為那個作風(fēng)彪悍獨(dú)自管理整條十字大街的亮哥,那這人的狠戾和不折手段其實(shí)是讓人心生畏懼的。 陶安寧喜歡王祈亮,因?yàn)檫@份喜歡,她眼中所看到的都是他身上的閃光點(diǎn),至于其他那些,她下意識的選擇視而不見。 可是刻意去忽略并不等于就能坦然的去接受。 就比如那個找上門叫囂的殷媛媛,若王祈亮是真正的亮哥,當(dāng)初他身邊指不定還有幾個殷媛媛二號,三號,四號,這人曾經(jīng)風(fēng)流成性,并不靠譜。可是如果王祈亮只是警察收買的線人,那他接觸殷媛媛這樣的女人,就成了為完成任務(wù)打的掩護(hù),雖然行為上可能沒有什么差別,但是意義上卻全然不同,至少在陶安寧看來,她相對比較容易接受些。 陶安寧沒追究,不代表她不在乎,不嫉妒。 王祈亮當(dāng)初跟殷媛媛黏糊在一處,這兩人是怎么相處,又都干過什么事。這樣的念頭只要一翻騰,就會戳兒得她胸口酸溜溜的,渾身不爽。 她不只一次想過,怎么就沒能早幾年認(rèn)識這人呢,在他從她大哥手上搶醬牛rou吃時,當(dāng)他剛開始成為警察收買的線人,沒當(dāng)成亮哥時,要是能在那時候就認(rèn)識他,喜歡他,這個人是不是就從頭到尾干干凈凈只屬于自己了。 這種事情不能往細(xì)了想,往深了琢磨,想多了,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況王祈亮剛步入社會那年,她還在念小學(xué)每天只知道跳舞纏著她mama燉魚吃呢。 陶安寧從來就不是個擅于掩藏情緒的人,她心里頭裝著事,臉上就跟著顯了出來。 王祈亮仔細(xì)打量陶安寧臉色,坐下后,見她沒吭聲,心里不禁暗自嘀咕,這是出什么事了? 他一雙深邃漆黑的眼四處亂瞄,視線就落在了茶幾上那張?zhí)瞻矊幹皩懞玫氖鄯繌V告上面。 王祈亮一愣,拿起來仔細(xì)看了看,臉上表情稍稍舒緩,琢磨著陶安寧這是因?yàn)橐u房子心下不舍?看著不太像。那是因?yàn)榉孔淤u不上價格心疼錢了?可是這上面的標(biāo)價比她當(dāng)年買的時候還貴呢,要是按照這個價錢賣出去,那指定是只賺不賠的。 王祈亮一時間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陶安寧心情不好的原因,只能試探著主動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我怎么瞅著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傷處疼的厲害?要不,我去拿點(diǎn)冰幫你敷敷?” 陶安寧瞪著王祈亮,語氣不善:“說說吧,你都有什么事情瞞著我?!?/br> “。。。。。。???”王祈亮斜眼瞟一眼陶安寧,語氣猶豫不定:“什么事?。课夷苡惺裁词虏m著你啊?!?/br> 陶安寧突然眉梢一吊,罵道:“王祈亮,你是大混·蛋!” 王祈亮一頭霧水,只得茫然道:“我是混蛋,那,你跟我說說,我都怎么混·蛋了?” “你還敢不說實(shí)話!你說你都瞞著我什么了?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陶安寧一張臉因?yàn)樯鷼廨^勁,皺巴的像一只白皮包子,腮幫子氣鼓鼓的,嘴巴撅的老高。 王祈亮一時還沒明白,自己早上到底干了什么事,讓陶安寧氣成這樣,他視線無意間再次落到售房廣告上,目光頓時一凝,恍然道:“你去康康房間了?” 陶安寧心里頭有氣,并沒有察覺到王祈亮語氣中的試探,隨口道:“去了,你少打岔!” 王祈亮在心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家媳婦這愛干凈的毛病是徹底沒治了,腳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收拾屋子呢。 王祈亮訥訥道:“不是告訴你好好休養(yǎng)么,那書架收拾起來還得彎腰,你腳傷能受的住么!” 陶安寧以為他這是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