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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隊里有幾座山?山里面一般有什么動物?” 莫柳抬頭,她有些驚訝:“你們不是來走親戚的?是來打獵的呀?我們隊里只有一座山,不過長輩說了,山中這幾年雖然沒出過什么事,可最好還是別進(jìn)深山,指不準(zhǔn)里面有什么東西?!?/br> 上個世紀(jì)鬧荒年,山中的野物差不多都快被抓完了,山里養(yǎng)了這么多年,倒是能夠見到野物的蹤影,不過還是很少,根本捕不到什么野物,大隊里的人也就不樂意往山上跑。 這也是為何這幾年沒出事的緣故之一。 “打算去尋個鳥類?!焙旅瘡泛呛堑膹亩道锬贸隽艘桓鹈Φ溃骸巴?,知不知道這是什么鳥的羽毛?” 莫柳吃著花生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望了望這根羽毛、又望了望男人,并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猜對了有獎嗎?” “喲呵?!焙旅瘡┩嬉庑母亓?,他笑道:“有啊,猜錯了你這包花生就歸我了,猜對了……” 說到這里,他晃了晃手中帶著的手表,“瞧見了沒,上海手表,猜對了這表就歸了你。” “綠尾虹雉的羽毛?!?/br> 郝茂彥的話音剛落,莫柳就立馬答了出來。 嘴角勾起,笑得眼睛如同月牙般。 郝茂彥倒是驚訝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爺爺還說這是個稀罕玩意呢。” 莫柳得意的不行了,這羽毛就是從她這里賣出去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敢情是昨天跟那個老爺子說了,他真的動了心,才會讓人來山里去尋。 衛(wèi)煬又是從后車鏡看了一眼,他道:“昨天賣給郝老羽毛的就是你吧。”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來之前郝老也是說了這個姑娘的一些事,現(xiàn)在回想著再對照下,就是后座上的姑娘無疑了。 莫柳點了點頭,咧著嘴笑道:“是我呀,不過我跟你們說,你們還是別費這個功夫了,山里肯定找不著,別到時候沒找到鳥,反而找出了個大老虎,你們就慘了。” “不是不是,敢情你剛才是耍我呢?!焙旅瘡┎粯芬饬恕?/br> “就是耍你啊?!蹦Φ酶鼩g了,她輕輕拍了拍前座,說道:“同志,我就在這里下車了。” 汽車停下,莫柳將東西給搬了下來,對著遠(yuǎn)處干活的一人大喊著:“三哥!莫躍進(jìn)!” 這一聲喊,別說莫躍進(jìn)就是其他人都是回頭一望。 好家伙,一個黑色的大家伙停在不遠(yuǎn)處,瞧著旁邊站著的居然還是莫家的小閨女。 這一下,眾人都是開口問著,莫家何時認(rèn)識這么有本事的人 然而,莫躍進(jìn)卻是一頭霧水,他也沒回答其他人的問話,而是趕緊著上地,大步跑了過去,就怕小妹會吃虧。 而這邊,莫柳關(guān)了車門,就對著駕駛座上人道了謝,揮了揮手。 郝茂彥不舍得將手表取了下來,打算遞過去,嘴里還道:“小同志,這就讓我們走了?手表不要了?” 莫柳笑著繼續(xù)揮著手:“都說了是在耍你,自然不能要你的手表啦?!?/br> “……” 然而,郝茂彥還真想強(qiáng)硬的塞過去,只因他不想承認(rèn)被人耍了。 衛(wèi)煬啟動汽車,他從倒車鏡看著那個小同志,很有活力很有朝氣,同樣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汽車離得越來越遠(yuǎn),他還能夠看她伸著手臂,像是在跟著她口中的三哥撒著嬌,說她提著那么多東西有多累一般。 “這丫頭可真夠厲害的呀?!焙旅瘡┯掷^續(xù)剝著花生殼,他道:“來之前爺爺還說我們說不準(zhǔn)能夠遇到這個丫頭,還跟我們形容了那么多,直接就說這個丫頭頭大不就成了?!?/br> 衛(wèi)煬睨了他一眼,張嘴輕吐兩個字:“蠢貨?!?/br> 郝茂彥啞口無言。 …… 莫柳扛不起的東西,莫躍進(jìn)是輕輕松松的就拎起了。 兩兄妹跟周邊的人打了個招呼,便先往家里趕。 莫躍進(jìn)到了家放好了東西,也沒多說什么便又趕到了工地去,留下莫柳一個人待在家中。 她先將東西給清好。 又將竹鼠rou分出半斤來,打算送去顧叔家中。 這個時候,顧叔家中就只有顧老太正帶著孩子,她上門后,先是將竹鼠rou遞了過去,又瞧著搖籃中還在酣睡的小家伙,不由聲音放緩,她輕輕的道:“顧奶奶,顧大哥的兒子長的真俊。” 顧老太笑得露出了缺牙,她道:“俊是俊,就是黑了些,隨他爺爺?!?/br> 莫柳端來個小馬凳坐著,她伸出手指勾了勾奶娃娃的小指頭,她說道:“顧叔黑了些,可長得也俊啊,我爸還抱怨,說是年輕的時候顧叔長的好看,姑娘們都追他,就是沒個瞧得上我爸的?!?/br> 顧老太聽著,更是笑個不停:“別聽你爸胡說,真沒個瞧得上他的,你們又是哪里來的?” 莫柳吐了吐舌頭,倒是沒就繼續(xù)說,她記得當(dāng)時她媽是說,她瞎了眼才會選了她爸。 而這時,莫柳將身子朝著顧老太這邊移了移,她問道:“顧奶奶,您知道郝家的事么?我聽說美蘭姐家里以前是個大地主?” 顧老太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光光就是個地主家就好了,可是他們啊,心里帶著貪,硬是拉下了郝家所有的支脈,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不說也罷?!?/br> 莫柳還要去問,可顧老太卻都是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 她無法,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顧老太瞧著莫柳的背影,就是嘆聲而道:“躍進(jìn)和郝美蘭的親事,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br> …… 對于和莫家的親事,郝美蘭只覺得萬分的煩躁。 可她也知道,家里人絕對不會再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qū)⑺挠H事給取消,心中煩悶的她,便出了門,打算在周邊走走,散散心。 而這一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隊里的小學(xué)堂。 港家大隊不小,加起來有百來戶,每戶少的幾人、多的十幾人,加起來的人數(shù)可不少。 人多了,孩子自然也多。 與其費多錢將孩子送去外面讀書,隊里前些年干脆集齊了人自己建了個兩層的小樓,再尋了幾個有知識的人來教課,里面的老師每日也是有十個工分,這里的老師大部分都是分到隊里的知青。 郝美蘭站在學(xué)堂的外面,前兩年她也是來這里教了一小段日子。 只是,實在受不了小孩的吵鬧,便讓家里隨便尋了個借口辭掉了這個事。 而現(xiàn)在,聽著學(xué)堂里面朗朗讀書聲,反而讓她有些安寧。 “要不要進(jìn)去坐坐?” 一道聲音響起,郝美蘭立馬回身望去,她見到來人,說道:“陶老師,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陶友清搖了搖頭,他推了推掛在鼻尖的眼睛,“如果你沒事,可以坐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