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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改的名字很適合他,劉徹確實特別聰明。延請的太子太傅無不夸他靈性過人,每次阿嬌看到他都好像看到上輩子整個學校甚至地區(qū)都特別出名的天才同學。她禁不住想,劉徹擱在現(xiàn)代,清華北大是跑不掉的。 這么聰明的他,一旦成長為一個成熟的帝王,又有誰能抗衡他呢?又有誰和他玩的過心機呢? 似乎是感受到阿嬌的目光,一側(cè)安靜讀書的劉徹向她投來一瞥。寧靜的午后,幽靜的宮室里彌漫的是晝夜不息的設(shè)落翅香帶來的暗香。御制紫檀描金小案上的玉瓶里插得是宮人晨起剛摘來的一束桃花,嬌艷明目。 阿嬌呆呆地看著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看她。她在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發(fā)呆時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連帶她那雖年幼但已初顯攻擊性的美貌也顯得不那么讓人心驚了,但是仍然美的讓人離不開目光。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劉徹再一次想起詩經(jīng)里的這段話,第一次讀他就想起阿嬌姐。人面桃花相映紅,劉徹雖然不知道唐代崔護的這句詩,但此刻的他卻懂了這種感受。 他不禁摸了摸寬大衣袖里的一塊玉佩,玉是上好的和田玉,上面雕刻了一朵桃花,反面刻了一個“嬌”。“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弊宰x到這句詩,他就喜歡的不行。跟會雕刻的小黃門學著在玉佩上雕花刻字,憑心而論,刻的實在是不錯。他本來滿心歡喜想要送給阿嬌姐,但是現(xiàn)在他忽然改了主意。 阿嬌姐,比桃花美。 阿嬌醒過神時,劉徹早收回目光專心看書。 青梅竹馬,兩下無猜。不論以后走向如何,到底令人羨。 孩子的世界有多天真爛漫,大人的世界就有多復雜難為。 這日阿嬌回府,就聽海棠說家里來了一個叫韓安國的將軍來送禮拜見。這個名字倒是陌生的緊,阿嬌也不以為然。去到母親房里,館陶正在生悶氣。就是館陶乳母也站在門外,不敢進去觸她的霉頭。阿嬌悄悄地問林氏,林氏說自韓將軍求見后館陶就不甚高興。阿嬌又問韓將軍是誰,林氏只知道是梁王遣來的,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梁王舅舅?館陶自幼和兩個兄弟感情親密無間,往常梁國來人館陶都是問完梁王問侄子。怎么這次反倒發(fā)脾氣? 怒火之下也是需要傾訴的,一般人說不了,對著女兒卻沒有這么多顧忌。所以阿嬌一問,館陶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她了。 梁王怨恨袁盎和參與議嗣的大臣,就和羊勝、公孫詭等人謀劃,暗中派人刺殺袁盎和其他參與議嗣的十多位大臣。朝廷緝捕兇手,未獲。于是景帝懷疑梁王,抓捕到兇手,果然是梁王所主使。于是景帝派遣使者去逮捕公孫詭、羊勝,但是公孫詭、羊勝藏匿在梁王的后宮。梁相軒丘豹和內(nèi)史韓安國進諫梁王,梁王才命令羊勝、公孫詭都自殺,之后把他們交出來。事后,梁王派韓安國通過長公主向太后認罪,請求寬宥。 阿嬌說不上梁王舅舅到底是聰明還是蠢,說他聰明是因為知道刺殺大臣乃大罪又是因為圖謀皇位,景帝必定憤恨在心,他知道來找太后說情,讓太后去說服景帝;說他蠢呢,明明太后已經(jīng)為他爭取過了,但是大勢已定,即便殺死議嗣大臣又能如何呢? 館陶說到最后猶不解恨地說梁王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怪竇太后總惦記著要把皇位傳給梁王,弄得景帝難做,梁王的野心一旦膨脹上來就下不去了,明知道不該是他的,還一直伸手去夠。再親的親兄弟,也叫他把這情分磨淡了,再也不要想回到從前。 抱怨了一回,但總歸是親兄弟。館陶晚上就入宮去向太后說情,等到景帝怒氣漸消,梁王舅舅上書請求朝見。在宮廷門下梁背著刑具俯伏在,認罪自請?zhí)幜P。太后、景帝非常高興,母子三人相對而泣,兄弟之情又如以前。 然而如館陶所說景帝到底漸漸疏遠梁王,景帝不再像以前一樣和他同乘車輦了,君臣在兄弟之間也開始涇渭分明,進京后也不再允許他留京長住。 ☆、第十三章 蒼鷹 景帝中元二年,即公元前148年。 三月已是春意漸深,百花斗艷。 風,尚帶一絲些微的寒意。陽光照在身上,卻已經(jīng)很有了些溫度。 庭院深深,春意正鬧。太后宮內(nèi)卻是從內(nèi)到外靜地似乎連院里流連花枝上的彩蝶撲扇翅膀的聲音都聽的見一般,隱隱地有叱責聲。侍奉在門口的小宮人頭低的幾乎要碰到地,太后上午剛發(fā)落了人,滿宮上下無不噤若寒,生怕行差踏錯。太后已經(jīng)許久不發(fā)火了,但也正因為如此才可怕。 阿嬌和母親剛走進殿內(nèi),就有人服侍著脫下外罩的斗篷。阿嬌聽見宮人低低地告訴館陶太后正在發(fā)火,館陶對她點了一下頭示意知道了,就牽著阿嬌朝里走。 劉榮自殺了,可不要發(fā)火嗎? 雖說天家無父子,劉榮作為前太子,自然是多有忌諱的。然而人一死,還是自殺。那點忌諱就跟春日的柳絮叫風一吹不知道飄到哪去了,倘若他還活著,竇太后必定以后會叫劉徹防著他,讓他做一個閑王,不叫他再生出不該的心來。 但現(xiàn)在人卻死了,還是自殺。她是漢家太后,但她更是一個普通的祖母,她拿著竇嬰送來的劉榮在獄中寫的請罪書,也是最后的絕筆書。不禁老淚縱橫,所有往日的憐惜就浮上來了。 劉榮是她的第一個孫子,她現(xiàn)在仍清楚記得生劉榮那晚,她坐到三更。終于有宮人來報喜說生了,是皇子。 長孫自然寄托了很多的期望,尤其是皇后二十多年無所出。他一點點長大,雖然忠厚有余,靈性不夠。但做皇帝,就做個守成之君也挺好的。 后來,他母親不行,皇帝要改立太子。她也是沒話說的,現(xiàn)卻是生生逼死了他。就以侵占宗廟地修建宮室這種不致死的罪,嚴厲審訊,連上書給景帝都不許。 還是竇嬰悄悄派人送去刀筆。 她緊緊握著劉榮的絕筆說,聲色俱厲地叫黃門來:“送去給皇帝看看,最后一面不肯見,這謝罪書還是看看吧。”宮人跪下雙手接過,道諾疾步而去。 館陶坐在母親旁邊,輕輕幫母親拭去臉上的淚。竇太后尚在恨恨道:“這個蒼鷹真是好威風,哀家以前還為他直言上諫賞賜過他,京中都說他不畏權(quán)貴,執(zhí)法甚嚴。卻原來也是一條狗,啟兒他真是好狠的心。” 竇太后說的蒼鷹就是郅都,他為官忠心無私,公正清廉,因為治濟南成績顯著被調(diào)升中尉之官。執(zhí)法嚴厲,不避皇親,所以被人稱為蒼鷹。劉榮就是被他審訊,死在長安獄中的。 館陶輕言細語地安慰竇太后:“母后,郅都向來就是這樣,只怕就差皇子來為他立威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