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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拂在劉徹遐思不已的心上,他回神過來,定了定心神:“今天朕得了個賢才,朕跟他談的很合。” 那是一個中年儒士,舉止莊重,溫文爾雅。很有名士風(fēng)范,他面對劉徹的策問不慌不忙地拋出了一個主題性的結(jié)論,治國莫過于確立國家的統(tǒng)治思想,而這個思想就是儒學(xué)。 他叫董仲舒。 他的話叫劉徹眼前一亮,說到了劉徹的癢處。 接著他肯定了以“貴清靜而民自定”的黃老學(xué)說在漢朝初期經(jīng)濟凋敝、國力衰微的作用,他話鋒一轉(zhuǎn),說:“如今陛下登基,萬象更新。過去的已不適用了,當今天下需要的是威服天下,統(tǒng)一國人的意志和行動的思想。而這只有推明孔氏,抑黜百家才能做到。” 他的一番長談,如大鐘長鳴般敲在劉徹心上。叫劉徹只聽得熱血沸騰,如蒙知己。 劉徹把董仲舒安置在公車,叫他把言猶未盡的都寫成策論,再與他詳議。公車,是漢時的驛館,屬衛(wèi)尉管領(lǐng),四方名士來朝皆有公車接待。董仲舒心知皇帝雖然年輕,卻充滿了雄心和膽識?;实鄞艘馐前阉脑捖犨M去了,是要重用他。 他所料沒錯,劉徹深夜回宮仍止不住的思緒飛揚,他揣摩著董仲舒的話反復(fù)思量,越想越睡不著。 ☆、第二十七章 春風(fēng)得意 他很高興,很興奮。一直說到天光微亮才停下來,他的開心也渲染了阿嬌,他一直說,她就一直聽。她進宮三年,還是頭次看他這么高興。 他待她,從來是十足真心。 但是,她對他。始終多了一份冷然和清醒。 阿嬌心里明白,他的騰飛。太皇太后是會拽住他的翅膀的,外戚之苦他斷然不會再受,所以會有“未央神話”衛(wèi)子夫,會有“傾國又傾城”李夫人李妍,會有握拳展玉的鉤戈夫人。 一念至此,再看到劉徹滿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她的心中就添了幾分苦澀。 她眉心一低,背過身低聲道:“陛下,歇一覺吧?!彼铝舜玻驹诖扒盎仨恍Γ骸帮堃豢谝豢诔?,事不也要一點一點做嗎?”她梨渦輕陷,姿貌殊絕,迎著晨光美的叫人心驚。 他楞了楞,低沉一笑:“嬌嬌說的對?!彼蛄藗€哈欠,睡意如潮水般向他襲來,未幾時,便熟睡了。 他這覺直睡到斜陽西照才醒,只覺得暢快極了。 在未央宮用過晚膳后,又去見應(yīng)征的學(xué)士。 初登基的劉徹實在得意極了,得意到完全沒有注意到長樂宮隱忍的不快,或者說選擇視而不見。 這次應(yīng)舉者百余人,嚴助為舉首;公孫弘以明于中選,為博士;轅固生亦以賢良應(yīng)征。其余學(xué)商鞅、韓非法家之言,cao蘇秦、張儀縱橫之說者,一概罷黜,不予錄取。 叫阿嬌意外的是,他稱贊不已的董仲舒反而叫他打發(fā)去了江都國為國相。她晚間用膳過后,和劉徹對棋手談時就不免問起了。劉徹頭都沒有抬:“他嘛,才華是有點,但太狂了。正好,劉非也是個狂人?!?/br> 她稍微怔了一下,歷史不是說董仲舒受重用嗎?是他哪句話說的劉徹不高興了吧。 至于劉非,劉徹一向不待見他。 無他,比起劉徹來。這個年長他十多歲的兄長更像能完成放馬河套的,七國之亂時,劉非才年十五,上書自請擊吳。景帝賜非軍印,擊吳。吳已破,徙王江都,治故吳國,以軍功賜天子旗。這么一個軍功赫赫偏偏又難尋錯處的皇兄,能叫劉徹高興嗎? 至于董仲舒,前兩天劉徹還不住嘴地夸他有國師之才,怎么今天就打發(fā)走了? 她棋下的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是跟樣樣精樣樣通的劉徹下。沒有一小會,就一步錯步步錯。叫劉徹的黑棋吃了一大片,眼看就要兵敗如山倒。 她耍起了賴來,一抹棋盤。黑子白子叮當當?shù)袈淞艘坏?,她撅著嘴說:“都說了不跟你玩,下不過你,就喜歡虐我?!?/br> 大帝初登基來尚還叫一帆風(fēng)順,再沒有聽過半個不字。就是從小伺候他的春陀都是越發(fā)恭敬了,更別說海棠木筆她們。 阿嬌這樣掃大帝的臉,叫海棠幾乎是嚇白了臉。 劉徹站起身來,抖了抖掉在身上的棋子。爽聲大笑道:“嬌嬌說的對,那就不玩了。”他一點都沒有生氣,叫海棠木筆這些大帝一站起來就跪在地上的松了口氣。 他揮手示意她們都退下去,走到阿嬌身邊,看她尚還氣呼呼跟個小孩犟嘴似地。不覺心中有些好笑,他攔腰抱起她向內(nèi)室走去,叫阿嬌嚇的幾乎驚呼出聲。 他把她放在榻上,俯身壓上去。他溫?zé)岬臍庀⒑鸵荒槧N爛的笑容叫阿嬌莫名有些緊張,心跳的她都覺得捂不住就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她的臉緋紅,叫劉徹忍不住調(diào)笑她:“嬌嬌怎么還跟初嫁時一樣啊?”也只有她,還像從前像小時候他沒有當太子沒有當皇帝一樣自在地對他。 叫劉徹一說,她更不好意思了。是哦,都成婚三年了,肌膚之親不知道有過多少回了,現(xiàn)在干嘛不好意思?。?/br> 劉徹并排跟阿嬌躺平,兩個人一起看著帷帳。新帳子是阿嬌的手筆,呃,準確說帳子的頂層是阿嬌繡的一大只hellokity,她自己畫了圖想要一展身手。 因為繡了一只奇怪的貓,叫繡娘們實在不知道下面的該繡什么,所以這個帳子實在是稱得上樸素的。 劉徹向來是不管這些的,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這些只要阿嬌高興就行,他從來不發(fā)表意見。阿嬌給他什么都說好,說可以。叫伺候了劉徹快十年的春陀越來越迷茫陛下的喜好,只能跟著皇后娘娘的行事去猜。 侍候一個主子,又要從頭再來,實在是有點累。 只有阿嬌知道,他實在是懶,對他來說這些不足掛齒的小事怎么都行。明白了這點,她就好像中了毒一樣,不斷地想要去挑戰(zhàn)劉徹的底線。 就好像剛剛掃落棋子,還是頭回。以前的她,大帝日日來,那她就是上班是工作,展現(xiàn)她嬌俏可愛的一面。但是自大帝春風(fēng)得意以來,她越來越近地看見了自己的結(jié)局。 她好像一個要溺水的人,在臨死前拼命地掙扎。 她想借著太皇太后的光為所欲為幾年,謹慎卑微是被廢,囂張跋扈也是廢。那她為什么不順應(yīng)歷史就變成那個驕縱不可一世的陳后得了? 也叫大帝難受幾年,要知道越往后,哪怕是王太后也左右不了大帝了。 但是,她有些無奈又有些疲憊。 或許,他滿心想的都是天下,都是他的霸業(yè)。 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管她怎么樣,他總不會生氣。反而會捧場,叫整個未央宮都配合著她胡鬧。到這里,她反而沒有了折騰的心思。 她在看hellokity,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