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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體里仿佛有另外一個自己,支撐著自己去反應(yīng)。 平陽候府雕梁畫棟,蜿蜒迂回。玲瓏精致的亭臺樓閣,清幽別致的池館水廊。層樓高起,青松拂檐。走了不遠(yuǎn),穿過抄手游廊,來到了正院。 平陽公主和阿嬌自是沒有少見,關(guān)系雖然比不上和隆慮無話可說,但也還算和睦。她笑逐顏開上前挽過阿嬌的手,一邊給她介紹侯府,一邊帶她到自己的起居室。 平陽不過二十三四,正是好時光。雖然比不上阿嬌叫人震驚的美,但也是肩若削成要若約素,眉目如畫柔光若膩。她發(fā)髻斜插一枝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行動間自有一股風(fēng)流在。比起阿嬌,她的美多了幾分溫和,少了幾分攻擊性。 她笑吟吟地說:“娘娘便就在此小憩吧,jiejie這便去備宴。府上可是許久沒有來過這般尊貴的客人了,得去盯著點。” 阿嬌也笑著回應(yīng)她:“叨擾jiejie了?!贝粗疥柕纳碛半[沒在門后,她沉靜下臉來,喚海棠紫荊來為她卸妝盤發(fā)。 過了最初的震驚非常后,她已經(jīng)鎮(zhèn)靜下來了,就是貼身伺候她的海棠四人從頭到尾也沒有從她臉上看出半點不對來。 思緒一點點沉淀下來,她腦中飛快地盤算著眼前的形勢。歷史大概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什么改變了,照說這不應(yīng)該啊。她這十八年不是沒有想過改變歷史,改變自己的以后。 但是個人的能力實在是杯水車薪,在歷史的洪流面前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它順著應(yīng)有的軌道前進(jìn)。 她,幾乎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也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最后心理準(zhǔn)備。 ☆、第三十六章 衛(wèi)子夫 漢代留存于世的史料本就不多,再經(jīng)過時光的打磨。留給一般人去參詳?shù)木筒欢嗔?,但即便如此,從不甚清楚的記載中阿嬌也可以肯定劉徹和衛(wèi)子夫的初次相見決計不可能有陳后。 如果有陳后在,平陽怎么會獻(xiàn)美?她不會想在指望著還虛偽縹緲的美人受寵前,先來得罪尚且如日中天的阿嬌。而陳后要是在,又怎么可能會事后才發(fā)作? 但是再想想雖然這次的歷史好似偏差的比較大,但還是會回到正軌上。只要下次武帝再來平陽候府,就是衛(wèi)子夫見駕之日。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明眸皓齒,明艷動人。真想甩臉走人。不玩了不干了,愛寵誰寵誰。生命都是公平的,真的公平嗎?從出生就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局的人生真的公平嗎? 又或者已經(jīng)是額外的恩賞了?畢竟,她重活了一次,擁有了健康的身體,又衣食無憂。比這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幸福多了,但是人活著就是為了這些嗎?誰愿意像豬狗一樣活著?她就就該接受這一切嗎?她是想活,想為了父母想為了館陶陳午好好活完這一世,但是長門廢后和巫盅迷云就是懸在她脖頸上將懸未懸的刀。 對,巫盅這樣足夠株連滅族的大罪只是廢居長門宮,一切供奉都如舊時。她是不是要謝謝漢武帝呢?讓陳后茍延殘喘地活下去。 如果可以選,她只愿出生在平凡人家,簡簡單單無風(fēng)無浪過完這一生。就算如楊貴妃與唐玄宗愛地癡纏又如何?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馬嵬坡前連理比翼之誓,瞬間瓦解。唐玄宗也只能嘆一句“如何四紀(jì)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就是衛(wèi)子夫,后來不也是一個可憐人嗎?和她一樣陷于巫盅,百口莫辯,死于自殺。 倘若不知道,倘若要求的再少點,就能活的再無憂無愁一點吧。但是,談何容易呢,人性如此,活著難免追求這個那個。 轉(zhuǎn)念想想何必如此患得患失了,前面是風(fēng)是浪又如何?接住不就行了,接不住的就隨它去吧。我首先是我自己,首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她像著上輩子考試前自己鼓勵自己一樣,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握拳微笑。站起身,便往外間去。 平陽候府的侍女趨身行禮,盈盈起身為阿嬌引路。 出了正院,穿過庭院,再經(jīng)四面花樓,就到了平陽候府宴客的大廳。侍女到了門口斂身行禮不再引了,阿嬌自施施然抬腳進(jìn)去。 劉徹早已經(jīng)坐在上首了,見著阿嬌進(jìn)殿他就起身示意她坐到她旁邊去。她看了看殿內(nèi),果如她所料素凈的很。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家宴規(guī)格,倘若她不在,此時已經(jīng)絲竹弄弦、歌舞一片了吧。 她輕移蓮步,坐到劉徹右手邊,眼眸熠熠發(fā)光地望向平陽:“三月上巳祓禊日,祈福除災(zāi)。阿嬌還是第一次來jiejie府上,不若上些歌舞熱鬧助興吧?!?/br> 平陽有些發(fā)愣,帝后三年無子,她是買回一批年輕女孩子教以歌舞預(yù)備供弟弟選妃。但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條件下啊,真要當(dāng)著阿嬌的面弟弟相中了誰,姑姑不得往祖母跟前鬧。 她有些為難,拿不定主意,把眼看著劉徹。卻見劉徹望著阿嬌面上含笑,神色從容,就喚過侍女吩咐了一番。 須臾,箜篌絲竹彈了起來,舞女旋轉(zhuǎn)起來,悠揚的歌聲也響起來了。場面如阿嬌所期待的熱鬧起來了,她坐在上首望著場中的眾人,突然有些發(fā)懵,哪個是衛(wèi)子夫? 她只知道衛(wèi)子夫是平陽候府所養(yǎng)的歌女,但是有什么特征呢?看上去那個鼻梁高挺側(cè)臉俊俏的挺美艷,哎,那個眉目溫柔恰似一江春水的也像啊。 總不能開口問平陽哪個是衛(wèi)子夫吧? 她從這些歌者舞者初進(jìn)門的無名興奮中一下消沉下來,專心對付案前的食物。用余光觀察著劉徹,誰是衛(wèi)子夫也不重要,劉徹對誰有興趣才重要。 帝后來府,自然是珍饈佳肴、山珍海味。看樣子也沒有少做功課,上了幾盤小炒。平陽沒少打聽啊,連她喜歡吃什么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被喜歡的人打聽喜好叫溫暖,被不喜歡的人打聽難免就生起一種被窺視的不快感。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用那幾盤菜。 平陽是主人,自然更加注意帝后的滿意與否。上的菜中,有早就打聽好的說是帝后愛用的幾個菜,然而阿嬌那桌還是完整的,倒是劉徹用的不少。 看來是阿嬌遷就弟弟,她以為自己了然于胸了。垂下眼眸,原來美的像花中仙子一般美麗到刺眼張揚的阿嬌也會討好人。這也就難怪即便三年無子,宮中也沒有進(jìn)新人。 叫阿嬌失望的是,膳用完也沒有看出來劉徹對哪個好像感興趣。倒是每次使勁拿眼瞟他,總是遇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叫阿嬌嚇得立馬收回來,若無其事地接著用膳。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在這,他沒能全心去賞美人?阿嬌轉(zhuǎn)了下眼珠,思索著。算了算了,不管了。 劉徹一頓膳也沒怎么用好,實在是嬌嬌今天有些反常。明明不喜歡歌舞還叫jiejie上歌舞,上了看過幾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