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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阿嬌一向是愛花之人,四福自到她宮里來憑著養(yǎng)花個不多見總要得回賞,想到從前堂邑候府中滿園開的正好的菊花也就慕名去看了。 到了朱鳥殿阿嬌幾乎被這菊花組成的花山花海炫暈了眼,整個宮殿從殿門口開始就擺滿了叢叢簇簇的菊花,色彩斑斕,態(tài)各異。紅的似火,紫的似霞,白的如晶瑩的珍珠,黃的似點點金星。大的像團團彩球,小的像盞盞精巧的花燈。那一團團、一簇簇的菊花,正在拔蕊怒放。 四福更是如數(shù)家珍地伴在阿嬌身邊,一一說給她品種名稱。最打眼的就是黑菊花,黑而透紫的大花朵連成一片恰似一條烏龍臥在一座墨池之中,四福稱之為“黑牡丹”?;ㄈ锏G的,帶著嫩黃色的斑點,卷曲幾層潔白如玉的花瓣,碧綠的葉子像漂亮的綠裙子隨風(fēng)搖曳的叫它“高山流水”。叫“綠云”的,纖長的舌狀花瓣由綠到白漸漸淡下來,花瓣向四周低垂下去,宛如一朵嫩綠色的云彩在空中飄動。游廊上擺的是懸崖菊。株株枝條懸垂而下,朵朵小花密似繁星。 一簇簇,一叢叢,紅似火,黃似金,白如雪,綠如玉,朵朵盛開的菊花迎著秋日閃著醒目的光澤。一樣一樣看了一遍,阿嬌又選中了幾盆叫搬回去。 從朱鳥殿出來,海棠正陪著阿嬌還在說起菊花。迎面不遠(yuǎn)竟見到了帶著狗出來散步的狗監(jiān)們,阿嬌一下就丟掉了剛剛和海棠的話茬。 說起來有點好笑,但阿嬌還真是到了漢代第一回見著大狗。隔著那么遠(yuǎn),葉公好龍的阿嬌又一下被威風(fēng)凜凜地大狗給征服了,他們行走間實在太拉風(fēng)了。 好像養(yǎng)的還不止一種獵犬,她往前快走了幾步。狗奴們早已經(jīng)緊握著狗繩跪在甬道兩邊,她也就停下來打量。這中間有一種周身雪白長耳朵垂到嘴邊看起來溫順可親的獵犬一下就奪走了她的心,看起來像現(xiàn)代的拉布拉多。不過拉布拉多沒有白顏色的,而且它們看起來更高大些,周身的肌rou更是充滿了力量感。 她不禁就問道:“這種白的叫什么狗?” 穿著不一樣服色明顯是領(lǐng)頭的就跪在原地回答她:“回娘娘的話,這是白獅子。耐力好,跑的快,性情也比一般的獵犬溫順?!?/br> 最后這句性情溫順一下就擊中了阿嬌啊,有沒有。阿嬌想再問點別的,但是他低著頭又跪的有些距離總叫阿嬌有些聽不太清,就叫他抬起頭來。 他抬起頭來阿嬌才認(rèn)出這正是上次在白虎殿抱狗出來給她看的狗監(jiān),多了幾分熟悉,阿嬌就接著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到道:“娘娘,奴婢叫楊得意。” 這下給阿嬌驚了一下,沒有穿越前漢代電視劇總愛寫楊得意是漢武帝的近侍,相當(dāng)于如今的春陀。沒有想到,真正的楊得意在這里養(yǎng)狗。 這應(yīng)該也是歷史上留了名的吧,要不然后世也不會牽強附會地寫出這么個人來。 早知道還能再活一次,說什么阿嬌也要細(xì)讀漢史?,F(xiàn)在基本上除了主要大致的走向,她就是一片迷茫。更何況自己都懷孕了,感覺歷史要大歪了。 她還想著白獅子,接著問:“白獅子現(xiàn)在有小狗嗎?” 身后的海棠和玉蘭簡直把臉都急白了,生怕娘娘要回去一個養(yǎng)。狗監(jiān)已經(jīng)開口了:“娘娘如今身懷有孕,不適宜碰狗。等日后娘娘若是想養(yǎng),奴婢選最好的給娘娘?!?/br> 他話一出口,阿嬌被許了張空頭支票懨懨地回去了。海棠和玉蘭總算松了口氣,雖說明知道娘娘若真的想養(yǎng),陛下不能讓。但是眼下她們勸不住娘娘啊,再叫娘娘給狗驚了就事大了。 阿嬌明知道狗只要干凈就可以養(yǎng),但這是沒有疫苗的漢代,誰敢硬著脖子說狗絕對沒有弓形蟲啊。雖然眼饞的不行,到底還是算了。只能安慰自己再不濟后年也就能養(yǎng)了。 但是雪白的大狗那溫柔的大眼睛一直在她眼前閃,等到晚間躺到榻上。抱著劉徹的胳膊就撒嬌:“那個雪獅子真的太好看了,我好想摸摸它,徹兒我可以養(yǎng)一只嗎?” 劉徹早幾天就已經(jīng)聽滿腹擔(dān)憂的海棠和玉蘭回稟過了,還以為她忘了呢,沒想到今天明知道不行還來磨他了:“不行,想都不用想?!?/br> 他本身并不反對阿嬌養(yǎng)狗,獵犬從小更是忠心向主。但是孕期這個敏感時期,怎么能養(yǎng)狗?看到阿嬌一下像枯萎的花一下就消沉了,他又連哄帶騙地跟她保證等到明年下半年就給她養(yǎng)。 哄睡了阿嬌,他輕輕掀開被子下榻。轉(zhuǎn)到側(cè)殿叫過春陀:“明天把狗監(jiān)楊得意挪到阿嬌身邊來當(dāng)近侍,四福忠心但太老實了點,這個楊得意還行?!彼烈髁讼?,接著說:“你多看著點楊得意,別叫他耍小聰明。” 阿嬌不喜歡用黃門,但許多事叫海棠這些宮女去做到底有些不方便。四福忠誠是夠了,就是不夠聰明。這個楊得意,知道怎么恰到好處地露下臉討阿嬌的歡心,看著也像有些分寸,顯然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第二天下午阿嬌還沒有見到遙遙無期的狗,先見到了養(yǎng)狗的楊得意。他被領(lǐng)到她面前見禮時,阿嬌正在竹林里面聽玉蘭念書。 對,念書。 為了防止用眼過度傷神,如今阿嬌所剩無幾的娛樂活動之一的看書已經(jīng)變成了聽書。 海棠走到她身邊,輕輕一指跪在幾步遠(yuǎn)都能聞到皂角香味的楊得意說:“娘娘,陛下調(diào)楊得意到宮中當(dāng)近侍?!卑上乱庾R地看向走廊上正擺弄花草的四福,海棠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當(dāng)下也不好解釋,只得又強調(diào)了一遍是陛下叫他來的。 阿嬌轉(zhuǎn)過臉對著跪著的楊得意:“這是見第三回了,也算有點熟悉了。叫木筆帶你下去安置,好好跟殿里人的相處,明天我再吩咐你干活?!?/br> 楊得意雖說是個小黃門頭,但到底是個養(yǎng)狗的。雖說是專門給皇上養(yǎng)狗,但說受重視到底也就那么個受重視。這么隔老遠(yuǎn)聞的到的皂角香,想必洗了好幾個澡。穿的更是新衣裳,邊角都沒有一點褶。宮中為奴婢的,出頭不容易。沖他這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思,阿嬌吩咐海棠賞他,就叫他下去了。 ☆、第四十六章 死生契闊 楊得意要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委屈他了,家里從前也是富足人家。也請過先生,識得幾個字。沒成想逢著黃河水災(zāi),雙親拼著命給他送到大柳樹的枝椏上,叫他抱著樹。耗盡力氣的父母下一秒就叫洪水沖走了,小小的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等洪水稍退一點,他望著已經(jīng)瘡痍滿目、面目全非的家鄉(xiāng)。甚至找不到原來的家在哪了,他慢慢知道大概父母不會回來了。但是是冷血嗎?他竟然哭不出來,明明心里浸滿了苦水。天天叫他幺兒的阿娘,督促他習(xí)字的阿爹。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天災(zāi)帶走了生命,他和著難民的隊伍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