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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終于被證實了,一件足以震動朝廷的大事。 張湯甚至懷疑陛下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風(fēng)聲,要不然為什么沒有看到雪獅子。那匹稀罕的雪白果下馬向來是陛下的愛寵,常常在宣室殿外的庭院叫小黃門看著玩耍。 雪獅子不在,就是皇后不在。 許多朝臣都把這個作為衡量陛下心情的依據(jù),有皇后在身旁,陛下總能克制一二。 細(xì)想起來,是從陛下回京后就沒有見過皇后了。 是病了嗎?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張湯搖搖頭,心想自己或許并不需要想這么多為什么,自己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指那砍向那才能叫陛下放心的用久一點。 張湯握著手中的奏章深深吸了口氣才敢往里走,一照面他就被天子的樣子嚇了一跳,也終于知道了天子為什么不見人了。 天子蒼白的有些嚇人,雙眼卻明亮異常,怎么看怎么像病入膏肓的病人在回光返照。 朝廷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能叫陛下憔悴成這樣,還是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代王殿下的事,這是氣的?可是武安侯已經(jīng)死了。 大不敬,實在是大不敬。 張湯收攏心中亂七八糟冒起來的念頭,行過禮恭敬地跪坐在下首,朝天子呈上袖中的奏章。 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幾乎把他看毛了,卻沒有說話,拿起奏章翻起來。 殿內(nèi)靜了下來,余下的只有輕輕翻動帛書的聲音,張湯噤若寒蟬地跪坐在下首。他心里是七上八下,要不是這件事不能拖,他實在不愿意來這伴君如伴虎。 張湯一直盯著腳上白玉磚石的地面發(fā)呆,細(xì)細(xì)地看著曲曲回回的紋路,一點點磨著時間。殿中就有壺漏,但他不敢去看。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才過了三刻。 “啪”地一聲,陛下怒氣沖沖地把帛書扔過來。張湯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陛下大踏步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語氣冰冷刺骨。“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張湯愕然,他雖然對天子的怒火早有準(zhǔn)備,但決計沒有想到天子會有這么大的火氣。他話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陛下,這是今天剛剛查實的。” 他心里納罕:陛下這又實在不像是早知道的,可是就算是才知道,代王殿下已經(jīng)夭折多年,武安侯也業(yè)已離世,陛下明知于事無補(bǔ)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該就此了結(jié)了。 現(xiàn)在就是再怒火沖天,又能改變什么事實呢? 天子恨恨地放開張湯,叫他摔了一跤。張湯趕緊爬起來,恭敬地等著陛下的下文。 “去查武安侯,查他是怎么死的,查到誰都不必顧忌?!碧熳友壑虚W過一抹冷光,意有所指地說。 張湯微微一驚,陛下的意思他懂。 但是再往下查下去,已經(jīng)查到王太后了。 陛下的生母,當(dāng)朝太后,他有幾個腦袋敢去查? 查出來了敢往上報嗎?還不如不查,沒有查到的東西也算不上欺君。 張湯吸了口冷氣,輕輕道諾。天子便疲倦不堪地轉(zhuǎn)過身,張湯躡手躡腳地退出去。 這趟渾水是越趟越深了,他含著無可奈何想道。一退出殿門,微微向春陀笑了一下,就大踏步走了。 這下,又有的忙了。 陛下言下之意,武安侯的死大有文章。 而這個文章是什么,張湯已經(jīng)從代王殿下的夭折中隱隱有了預(yù)感。 而殿內(nèi),劉徹俯身撿起摔在地上的帛書,就地坐下。再度展開,望著帛書不禁冷笑連連,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怒意叢生。 朕的舅舅同朕的母后,合伙殺了朕的代王,殺了朕的昱兒。 他們?yōu)榱耸裁达@而易見,是他的寵愛害了昱兒! 但是天子君臨天下,想寵誰,想叫哪個家族風(fēng)光,什么時候還要看別人的眼色。 單憑舅舅的能力做不到,能在事前事后不露出丁點的蛛絲馬跡來。是母后,是母后幫著舅舅。他忽然像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對一切都升騰不起興趣來了。 縱然親如母子,仍是各有各的算計。 他甚至想,如果母后也有個小兒子,梁王的故事會不會在自己身上重演。 人生,真是無趣。 人性,真是骯臟。 嬌嬌,是不是你?武安侯是不是你殺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其中齷齪,或者,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 宣室殿中,年輕的皇帝忽然起身一拳砸到案上,神色陰冷異常。 時光匆匆又是幾天,阿嬌的傷腳疼的不像剛開始那樣厲害了,她很快適應(yīng)了王家的生活。 王永安每天或是采藥或是去查看山中捕獲,逢著帶上獵犬去趕山的時候,小溫衡總是鬧著要去。王永安就一臉無奈,而后看向他的娘子求救。 阿嬌看著他們一家人這樣平淡溫馨的日常,難免不去羨慕這樣細(xì)水長流無波無浪的幸福。 她也就借著傷順勢住下了,接應(yīng)的人找不到她,于她在短期內(nèi)更安全。 夏末酒紅色的習(xí)習(xí)荷風(fēng)中,阿嬌坐在后院廊上靜靜地品味著山中的黃昏。絢爛的天穹像一河水光,輕輕蕩漾著,把水紅、鵝黃、湖藍(lán)一點點暈染開去,像打翻了油畫的調(diào)色盤。 小容止邁著小短腿跑的飛快,撲倒在阿嬌懷里。rou乎乎的叫阿嬌抱了個滿懷,小容止咯咯笑起來,甜甜地叫了聲jiejie。 兩兄妹不管怎么糾正,就是要叫jiejie。 她玩的額上泌出一層薄汗,白皙滑嫩的小臉蛋跑的微微泛紅。阿嬌笑著摟住她,一把把她抱起。兩兄妹就像一對小天使一樣,叫阿嬌從心里喜歡的不行。 容止趴在阿嬌耳邊輕輕地問:“jiejie,你有沒有嫁人???”她輕輕呼出來的氣息弄得阿嬌耳朵癢癢的。 “沒有啊?!卑扇崧暬卮鸬馈?/br> “那你嫁給我舅舅好不好?我舅舅是將軍,可厲害的將軍了?!毙∪葜挂幌屡d奮起來,回頭朝稍遠(yuǎn)處擠眉弄眼的溫衡點頭如搗蒜。 這語氣的興奮勁和得意勁,阿嬌被小容止給弄笑了。又想起她說的將軍舅舅,好奇道:“你舅舅是什么將軍啊?” 這么說來,王家處處迥異于尋常獵戶的氣質(zhì)也就說得通了。她先前還以為,是富足人家在此隱居呢。 小容止剛要說話,她娘出來了?!瓣惙蛉?,容止、溫衡吃飯了?!?/br> 沒說完的話被打斷了,漢時的尋常百姓家只用兩頓飯,所以小容止先顧不上找舅媽了。 飯后阿嬌照例同王家一家人在前院乘涼賞月,兩個小孩神神秘秘地依偎到阿嬌身旁,為娘嘴中老大不小卻還沒有成家的四舅找舅媽。 “jiejie,嫁給我舅舅吧,我舅舅可威風(fēng)了?!毙∪葜沟穆曇籼鹛鹋磁?,拽著阿嬌的胳膊搖起來。 “jiejie,我舅舅是大英雄?!睖睾庖矂裾f起來。 這兩個小寶貝,簡直太可愛了。阿嬌柔聲細(xì)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