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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神佛,自從皇后失蹤就好像陛下的精氣神也跟著失蹤了一樣。 衛(wèi)青是星夜急召回宮的,他很有些忐忑,陛下如果問起娘娘的下落來,他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劉徹就好像忘記了皇后的事一樣,一句也沒有提起,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仲卿,你跟著程不識去過邊郡,于匈奴你是有話說的,朕想聽聽。” 匈奴?怎么說起匈奴來了,他不是奉命找尋皇后的嗎? 衛(wèi)青雖然心下疑惑,卻還是凱凱而談:“陛下,臣一直在想馬邑之圍?!?/br> 劉徹來了興趣,他容人之量向來是帝王中罕見,聽衛(wèi)青說起他與匈奴的一大失利之戰(zhàn),反而催促道:“說,不要有什么顧慮地說。” 衛(wèi)青理了一下思緒,“陛下,臣以為朝廷之前的想法是錯的。為什么我軍永遠(yuǎn)是防備的一方?就算是馬邑也是誘敵深入?朝廷中大都認(rèn)為匈奴人從小長在馬背上,騎術(shù)精良,所以我軍至少應(yīng)該在地利上取得優(yōu)勢。而臣卻認(rèn)為,正是這種想法叫我軍有了顧忌,也叫匈奴敢于放肆地襲擊邊郡,因為我軍并不會遠(yuǎn)離內(nèi)陸去襲擊匈奴?!?/br> 劉徹微微頷首,望向他:“那仲卿的意思?” 衛(wèi)青說起兵法來,聲音洪亮了許多,也真的無所顧慮地暢所欲言起來。“臣以為,漢匈之間幾千里邊防線從來都是我守他攻,長年累積下來的邊防消耗的除了錢財還有軍心。我軍該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變屯兵待戰(zhàn)為長途運動奔襲,我漢軍也該來個飄忽不定的奇襲?!?/br> 燈光下,他說的興起之時,站起來信手在寬大的輿地圖上比劃起來。劉徹滿含著興趣傾耳聽著,這場君臣奏對直到深夜才結(jié)束。 衛(wèi)青在此期間詳細(xì)陳訴了數(shù)年來對于匈奴的看法,他不能忘記娘娘對他說過的話。她說之所以重用他,是為了一改如今匈奴猖獗,年年犯邊的情形。娘娘厚望和軍人的尊嚴(yán),叫他無時無刻不敢忘記尋找出對付匈奴的辦法。 衛(wèi)青耳目一新的軍事戰(zhàn)略思想叫劉徹越聽越高興,他心中計較之下,再次為阿嬌的眼光折服。衛(wèi)青成長的很快,現(xiàn)在劉徹幾乎可以肯定他可為三軍主帥,他需要的只是更多的歷練。 他輕輕地呼出一口熱氣,“仲卿,朕有意將未央宮中營騎擴編到期門軍中,還由你統(tǒng)率。仲卿你盡管把你心中所想所想改革的,盡管拿到期門軍中去去探索。如有所成,朕再讓你領(lǐng)一軍?!?/br> 劉徹語氣低沉,輕幽地說道:“回去吧,回上林苑去領(lǐng)兵,對皇后的事嚴(yán)加守口?!彼捻馊玳W電,直射人心,看透一切計較與心機。(。) ☆、第一百一十四章 藍田山居 王太后這些日子幾乎就沒有睡個囫圇覺,夜里翻來覆去地想。想暴病而亡的弟弟,想墜崖而亡的阿嬌。想來想去,好容易醞釀起的一點睡意就跑沒了,一晃眼就到了天明。 王太后是個極為自律的人,從前為嬪妃時養(yǎng)下的習(xí)慣即便在為皇后為太后也沒有改變,進宮這么多年從沒有晚過辰時起來過。 所以即便沒怎么睡,也還是暈暈乎乎地起來了。在院里映著初升的朝陽讀了半個時辰的書,先帝在時好讀書,王太后投其所好,日子久了一天不讀反而覺得怪別扭的。 再去更衣洗漱,用過早膳,這一天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但干什么呢? 王太后什么都不想干,什么也都沒有興趣,她活到現(xiàn)在忽然生出了百無聊賴的感覺。從前在乎的一切都會是過眼云煙,得到的終會失去。 先帝在時,雖然栗姬榮寵不衰,但對自己姐妹也算是分外疼寵了。 后宮中,皇帝給你孩子才是真的疼你呢。沒有孩子,那些鏡花水月的愛戀,風(fēng)一吹就散了。 而自己姐妹從進宮后,先帝后來的孩子都是她們姐妹生的。所以在栗姬面前,她們姐妹也很算寵妃了。 那個時候覺得一天過的太短了,給先帝做衣裳、選首飾樣子、讀書寫字,多的是事。一天到晚總那么高興,晚間能等到陛下來就更高興了,有了彘兒后不管陛下來不來也從早到晚都那么有盼頭。 后來,她當(dāng)了皇后又成了太后,人生走到了少女時想都不敢想過的高度,尊榮無限。 王太后呆坐在寢殿里,手握著一卷。她想著武安侯死的蹊蹺,就把武安侯夫人叫進來問。 武安侯就是再留戀權(quán)勢,也不至于為了這個就一病嗚呼啊。這個最小的弟弟最聰明最會討她喜歡,雖然后面有些不快,但姐弟倆又哪能記他一輩子仇呢? 結(jié)果武安侯夫人猶猶豫豫,還是王太后逼極了才神神秘秘地說了一點。她說田蚡死前提到過代王,王太后想自己那刻的臉色一定駭人至極,不然不會叫武安侯夫人嚇得把茶杯一下就打翻了。 代王?王太后提緊了心,一夜未眠,她在想是不是阿嬌知道了。是不是阿嬌害死的田蚡?她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只等著告訴彘兒。 劉徹是王太后在先帝死后活著的唯一指望了,她沒法面對兒子的指責(zé),甚至一想到兒子心碎的眼神王太后都覺得難以忍受。 在王太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待著的時候,阿嬌竟然死了,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告訴陛下真相了。 但阿嬌死了,劉徹也跟著精氣神都沒了。翻天覆地的找她,茶飯不思,連朝政也顧不上了。 雖說現(xiàn)在像緩過來了點,一應(yīng)事物又撿起來了,還像從前一樣了。去找皇后的軍隊也撤回來了,劉徹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選擇了放棄。 但王太后卻更擔(dān)心了,因為劉徹面上雖然放棄了尋找,但卻絲毫不提發(fā)喪的事,對外還說皇后病了,得靜養(yǎng)。王太后就知道劉徹還是不肯相信。也罷,就讓他留個希望也好,一年兩年再沒有希望也就翻開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王太后總覺得前兩天劉徹來問安時眼神不對勁,尤其是看向她時多了幾分疏離冷漠。 但再一看,劉徹的眼里溫情脈脈,直說叫母后cao心了。就是陪坐在一旁的平陽都說天子孝心感人,又勸他說阿嬌的事不要急,沒見著人就還有希望。 阿嬌人不在了,平陽反倒學(xué)會做人了。 也是,人都不在了,這種不要錢的好話又是劉徹愛聽的,可不趕著一大把一大把的甩嘛。 王太后卻提不起勁來了,她總覺得兒子剛剛一眼似乎把她看穿了看透了,這么多年,從沒這么含著失望地看過她。但她沒法去問,她也不敢問。 王太后呆坐了一上午,食不知味地用過了午膳。平陽來了,自從阿嬌死了,她就往宮中又跑的勤快起來,總想著打聽王太后心目中有沒有繼后人選。 偏偏說的還是正理,后宮不可一日無主,早早定下來也免得人心浮動,生出不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