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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的身影不在了,再也不會有一雙會笑的桃花眼對著他璀璨一笑了。 張湯的話音縈繞在他耳邊……聰慧無雙……早有謀劃…… 是啊,他的阿嬌心思玲瓏,又豈是尋常女子可比?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只是阿嬌依賴他的時間太久,事無巨細就連竇家的事都得同他商量。他下意識地就忘了嬌嬌其實是最像太皇太后的人,她要是想走,只要不想回來,天大地大,絕對能叫他無處可尋。 但是,他還是想找到她。 他欠她一句對不起。 她也欠他一句再見。 霧氣怦然地聚集在眸中,好在這微微一刻的流露,張湯是看不見的。因為天子已經(jīng)臨窗背對著他了,他只有一個字回答張湯?!叭?!” 天子看不見,但是張湯還是畢恭畢敬地行過禮后,往后退了五六步才起身出殿。 春陀在張湯走后又有三刻,才鴉雀無聲地進來點上宮燈后,站在劉徹身后三步,輕聲說:“陛下,該用膳了?!?/br> 劉徹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深邃的黑眸里還是見不出情緒來。但是他忽然帶起一絲輕笑,對春陀吩咐道:“叫少府切兩盤薄薄的羊rou來,朕要用古董羹……不……火鍋……?!?/br> 這是又想起皇后了,春陀黯然退出殿去。 而阿嬌此刻還不知道劉徹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策略,要從長安城附近搜尋了。眼看天色昏沉下來了,她同竹歌把沒做完的針線活收起來,把鍋中已經(jīng)guntang的熱水舀出來洗漱。又加了一把火,再往鍋中添了些水。 等洗漱燙腳完后,竹歌去到廚下用灰覆蓋住火勢。漢室普遍用火用打火石,但因為麻煩,所以一般人家都用草木灰來保存火種,第二天撥開灰燼,再放點干草,一吹就著了。 竹歌又檢查了一遍門窗,才去到榻上鉆進被窩里。雖然買了燈油,但阿嬌回家才發(fā)現(xiàn)這家留著的青銅燈滿是油污,連洗拭的心都沒有。所以今天她們還是照舊沒有點燈,早早睡了。 阿嬌想著還是等明天去縣上買一個新的回來,最好還能買著一個好看點的燈罩。生活還是得追求一點品質(zhì)和情調(diào)的嘛,這無關(guān)于身份高低。 這會估摸著最多也就七點左右吧,雖然也算是累了一天了,但是這么早兩個人實在都還睡不著。 阿嬌便不免好奇起竹歌的往事來,竹歌雖然只比阿嬌大了五六歲,但是卻好像沒有她不懂的事一樣。 竹歌自十多歲起就走南闖北,人生閱歷和趣事自然是比阿嬌多的多。逢著阿嬌感興趣,便同阿嬌說起來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 竹歌口才很是不錯,她口中的大漠孤煙和江南煙雨直叫阿嬌恍若身臨其境。更是為她每每都能臨機應(yīng)變的智慧所折服,竹歌這些經(jīng)歷向來沒有可以叫她放心傾訴的人可以說。見阿嬌愛聽,兩個人直說到三更時分,才迷迷蒙蒙地睡去。 所以第二天連阿嬌都起遲了,但好在兩個人也不必為生計奔波,所以起遲了也無妨。吃過早飯后,阿嬌同竹歌走了小半天的路去縣上買回了一個新燈。 可能是因為過年了,還真叫阿嬌買著了一個頗為清麗的燈罩。淺紅的燈罩上,用水墨勾畫了幾多梅花。 說好只買燈的,但阿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又想起一大堆能買的東西。好在這次買回去的東西沒用大件,兩個人也沒有太費勁就拿了回去。 買回去的東西自然又堆了一炕,像在藥店買的艾條灰,是用中醫(yī)炙用的“艾條”是用百草之王的艾草制成,驅(qū)寒通脈不說,最寶貴的用處還在能潔牙。還有一大包干木槿葉,聽說用這種葉子的汁液洗發(fā),洗后的頭發(fā)變得光滑柔順。 最貴的是一大包藥粉,足足花了阿嬌一兩黃金。從前對她來說,這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但過了幾個月民間生活后,這于她簡直就是剮rou一樣的疼。 但是想到這包藥粉,每次洗臉洗澡的時候用些許溶于水洗,能使皮膚白皙,光潤柔亮。 聽說是用丁香、沉香、青木香和蜀水花、桃花、木瓜花、柰花、梨花、紅蓮花、李花、櫻桃花分別搗碎后,再加上珍珠、?玉屑研磨的粉,匯以大豆粉,研之千遍,方成的。 雖然也不知道它們到底都有什么功效,但是想想又是花又是香的,聽起來就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就是再rou痛,阿嬌還是咬牙買下了。 其后幾天,兩人在家中專心做衣裳,沒有出門。等到做完阿嬌的一套冬衣后,官府收賦的衙役來了。 正好是在初雪的這天,剛好是起來沒有多久,天地間就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 初雪下的很溫柔,不過正午就停下來,只薄薄地把這山間覆蓋上薄如雪白蟬翼的一層白色,尤其是零零落落掛著三五枯葉的樹上就像掛起了一層紗帳,這場雪清淡,卻又安靜極了。 靜謐沒有保持太久,大約到了兩點多,兩個人聽到隔壁牛家的喧鬧聲就知道是衙役來了。 果然,沒一會就有人來敲門,“官府收賦,開門?!?/br> 來的是三個人,一個胖一點的很顯然是小頭目,也沒有阿嬌在電視劇中看到的官府衙役一進平民百姓家總是要趾高氣揚的排場。反而,還有點和氣。 細想也是,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官府和百姓之間又沒有什么不能調(diào)和的矛盾。只要百姓能交上賦,他們能完成差事,兩全其美的事。 而百姓交不上賦,也自有漢律相對應(yīng)的條例等著他們。 竹歌進屋拿過辦好的戶籍給衙役們看好,就開始算起阿嬌這一戶要交的賦錢來。 她們既不種地也不經(jīng)商,所以要交的只有算賦和口賦。也就是人頭稅,最基礎(chǔ)的每個人都得交的稅。 成年人交的叫算賦,未成年人叫的是口賦。阿嬌這一戶只有兩個成年人,所以就只用交二百四十算賦錢就行了。竹歌取出早叫串在一起的錢遞給衙役后,衙役再做了記錄后,就走了。 對,就是這么簡單地結(jié)束完就走了。 完全沒有官民沖突地就走了,嗯,和諧漢代。 看來杜甫筆下的“老翁逾墻走,老婦出門看……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還是在特定的歷史環(huán)境下才有的。畢竟,那個時候正逢“安史之亂”,而現(xiàn)在是為后世稱頌的強漢時期。漢匈之間還沒有打起來,還處在文景之治的光輝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子一問 初雪后又遇晴日,不過半日就化完了薄薄的一層雪。明晃晃的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卻帶著絲絲寒意。 阿嬌正在臨窗做衣服,現(xiàn)下手里做的這套是竹歌的。而竹歌則在院子里劈柴,要過完一冬單靠之前劈的還遠不夠了。 孩子們歡快的嬉笑聲透過院墻忽遠忽近地傳進來,他們從這頭跑到那頭,又從那頭再跑回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