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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雞rou同姜絲下鍋。就聽見院門被推開了,一陣急切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這不像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阿嬌心頭有些納罕。也顧不得把鍋中的雞rou了,出門一看。 是竹歌同一個勁裝打扮干凈利落的年輕女子,見她出來,竹歌低低地對她解釋了句什么。 年輕女子目光一凜,隨機就在雪地中大禮拜見?!把┪璋菀娭魅?。” 阿嬌微微蹙眉,雪舞這個名字她在太皇太后留下來的名冊中見過,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人物。長安城中的諸侯動向一直是由她負(fù)責(zé)整理了以密信匯報了,她找到了這里想見是出事了。 阿嬌當(dāng)下也沒有多話,只沖雪舞點了下頭,就閃身進(jìn)了屋內(nèi)。她心里惦記著鍋中的雞rou,忙去撈出來用冷水沖過。才又回到臥室,坐在炕上問雪舞:“怎么了?” 不待雪舞回答,見她冒雪而來,身上已經(jīng)侵濕。便一指旁邊,“上來吧,暖和。竹歌你再去找一套干衣服來給雪舞換。” 雪舞微有猶疑,但見阿嬌說話間不容反駁,而竹歌也已經(jīng)去了側(cè)房。便坐上炕來,盡量簡單地把事情說清楚:“主人,剛剛得到確切的消息,朝廷正在搜尋長安附近?!?/br> 這么快?雖然阿嬌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吃了一驚。她又問雪舞道:“到藍(lán)田山這里得多久?” “最多十天。” 阿嬌嘆了口氣,對拿著衣服回來的竹歌說:“去抱一床干凈被子來,今天雪舞就先在這里住下,我們明天走?!?/br> 她說完這句話,又回了廚下。 雪舞望著拿來的粗布衣服,沒一會又聽得廚下炒菜聲。心下不解,一邊解開衣服一邊輕聲問竹歌:“竹jiejie,不是說就你同主人在一塊嗎?廚下炒菜的是誰啊?” 竹歌沒有說話,雪舞卻一霎就醒轉(zhuǎn)過來了,美目圓睜,急促道:“怎么能叫主人下廚呢?” 竹歌去柜里抱了一床棉被丟到床上砸中雪舞,沒好氣地回道:“你也知道那是主人啊,那當(dāng)然是她說了算啊?!?/br> 新主人的脾氣秉性怎么樣,雪舞并不了解。但對上一任主人說一不二的性子卻是深有體會,雪舞馬上就住嘴不敢再說了。 又過了一刻左右,聽得阿嬌在廚下喚道:“竹歌擺炕桌,雪舞來拿碗筷?!敝窀璞惆芽蛔郎系膰迨樟?,雪舞循聲去到廚下,阿嬌正在收湯。見雪舞來,偏頭指向碗柜。 阿嬌盛起菜,往鍋里添了瓢水就往臥室去。她把菜放在炕桌上,“大家吃飯吧?!?/br> 雪舞是今早剛得到的確切消息,便沒有敢多停留就往藍(lán)田山來。原還以為主人會立馬就同她走,沒想到主人卻…… 她走神的功夫,阿嬌夾了一只雞翅給她。“快吃飯,吃完飯一會還得收拾東西?!毖┪钁?yīng)了一聲,望著碟中紅潤光亮、香味濃郁的雞rou,夾起來送入口中,只覺得軟滑細(xì)嫩。 她穿著一身粗布衣服坐在這農(nóng)家小院中,竟有時光錯亂的感覺。只不過小時候家里是窮的很的,決計吃不起rou,后來弟弟病了,又沒有錢治病,阿娘就一咬牙把她賣了。 也就是這一賣,她有了現(xiàn)在的名字。 用過飯后,雪舞搶著去洗碗。阿嬌也沒有同她爭,看著竹歌往另一口鍋添上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走到臥室把凳子上雪舞換下來的衣裳塞進(jìn)灶里,輕聲說:“這件衣服有熏香味,一個略微富裕的寡婦是用不起這么好的香的。” 阿嬌舒了口氣,對竹歌說:“水熱了你們倆先洗漱,我去收拾東西。” 她轉(zhuǎn)到里屋,打開柜子。發(fā)現(xiàn)需要收拾的東西也不過就是符信和送出宮的珠寶換成的銀錢,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個包袱就裝下了。 雪光混著落日映的屋內(nèi)通亮,她打上結(jié)后,望著這間住了幾個月的屋子,心里泛起不舍來。 剛在這里過的有些模樣,就要走了。 她不怕劉徹的人找著她,但是她不可能和他回去。 所以,她只能走,走到一個劉徹找不著的地方去。 ******** 宮中的逐除之日自然比民間熱鬧的許多,兼之王太后又想到元光三年的不順來:馬邑之圍的恥辱、武安侯的暴斃和皇后的失蹤,愈發(fā)覺得得好好地逐除不吉。 又想到劉徹自從皇后失蹤,幾乎沒有怎么涉足過后宮,天天伴在身邊的除了政事還是政事。思來想去,終究還是覺得不行。繼后人選雖然還未定,但是宮中添幾個孩童哭鬧之聲才是喜事呢。 所以,在長信宮中擺下了宴會,預(yù)備叫兒子看看歌舞歇一歇,又早早通知了劉徹。叫王太后欣慰的是,兒子很快就**陀來回說一定來。 此刻,長信宮門外的高階上正施施然上來一群碰到一塊的后宮妃嬪來。認(rèn)真說起來,除了王西語有一個八子的位份,其余的還真算不得什么能上臺面的。 王太后向來想去,還是叫了她們來。這五個少使,是為了安阿嬌的心才封的這么低。品貌都是不錯的,進(jìn)了宮到現(xiàn)在天子也沒有認(rèn)真地看過一看。 要是這次有能看中的,就再把位份提一下就好了。 幾個美人也自然知道是個難得的機會,用過午膳后就梳洗打扮起來了。更是早早地就往長信宮中來,幾個美人平素還算得上相處融洽,但誰都清楚,今天要是有誰叫陛下看中了,就會失去這層薄霧般的友情。 但是,比起恩寵,這又算得什么呢? 皇后雖然受寵,但聽說纏綿病榻許久了。而王西語不過是命好,生了個皇子,大家平素叫她一句娘娘。但是再怎么說,靠著孩子,她這輩子也是有指望了的。 可她們呢? 還是得爭啊。 所以,她們雖然簇?fù)碇跷髡Z,時不時夸贊著王西語所出的二皇子,但心里卻已經(jīng)是各有打算了。 進(jìn)了長信宮內(nèi),自有宮人引了她們?nèi)ゾ妥?/br> 又略等了等,王太后同劉徹才來。 自然又少不得行禮拜見,王太后微微拿眼掃過去,見幾人都打扮的精心華麗,心下也甚覺高興。招呼眾人起來后,才說:“陛下一向勤于政事,是好事。但一年了,今天就放松下來一晚吧?!?/br> 劉徹坐在殿上,微微有些走神。聽得王太后說話,醒過神來,敷衍應(yīng)了聲是。 這是還想著阿嬌呢? 王太后心下略微黯然,想起先帝就是寵愛栗姬,也斷然廢了劉榮,更是至死不肯見栗姬,也就只有超出夫人尊榮的陵墓能夠說出一點景帝對她的不同來。 而劉徹,卻一心一意地待阿嬌,心中似乎再也塞不進(jìn)人了。王太后好容易盎然起來的興致,一下就淡了幾分。只微微朝站著的宮人點頭,于是絲竹聲起,舞姬翩翩而上。 劉徹倒了杯酒,小口抿著,并沒有心思去看場下的舞姬。聽得宮廷樂師的琴聲,情不自禁地想起阿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