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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能叫呂后就范。 等待她的是呂后忍耐了多年的報復。 阿嬌并不覺得呂后做錯了,她是殘忍了一點,但她不是沒有給過戚夫人機會。更何況要說殘忍,叫十大酷刑情何于堪? 呂后只是輸在她是女性,男權(quán)社會里她耀眼的叫人害怕心顫。于是她以最惡毒的形象永遠被釘在那,同女誡女則一起教女子要學會安分守己逆來順受。不然,就是千古罵名。 宮中每逢祭祀,呂后總是一個叫人沉默的話題,輕易不會被人提起。諸呂之亂即便到了今時,還是牢牢被朝堂記住,生怕再重蹈覆轍。太皇太后為后時,諸臣光明正大地遏制后戚。 阿嬌想到這里,悠然嘆了一口氣。拿起銅壺往玉杯中倒水,輕抿一口。望著無邊夜色,細細想起自己所知道的呂后同張良一切有關(guān)的事情。 月光輕柔,夜風習習而來。 她靠著窗雙手托腮,忽然啊地一聲幾乎把玉杯摔落。她想起來了,她終于想起來了。 迎商山四皓以安太子之位是張良給呂后獻出的計策! 孝惠駕崩后,是張良次子張辟強使陳平拜呂臺、呂產(chǎn)、呂祿為將軍,統(tǒng)領(lǐng)南北二軍,呂后以此開始臨朝稱制! 而留候張良在史書中就是死在高后二年!死在呂后大權(quán)在握的第二年! 他在呂后死忌之日悼念她! 這所有的一切還是巧合可以解釋的嗎? 而除開風臨天下的呂后,這世間還有幾個有這個能力可為張良牽腸掛肚? 阿嬌想起小時在長樂宮中玩耍時不小心翻到的一張畫像,畫中人斜靠在窗邊,微露出小半邊側(cè)臉?;【€流暢完美,可以想見轉(zhuǎn)過身來的驚艷,更難得的是那股凌厲氣勢幾乎奪畫而出。 阿嬌還記得那天陽光正好,溫溫柔柔地罩住她。她呆呆地望著光芒下的帛畫,禁不住伸手去觸摸。 太皇太后身邊的老宮人尋來一看,嚇得趕緊把她抱起。把帛畫小心翼翼地卷起,拿小孩子都愛的點心哄她。 只是阿嬌哪是一般小孩?百般磨纏著問那是誰?大舅宮中美人雖多,卻美則美矣,決計沒有這樣的氣度。 老宮人繞不過,又想著小孩子懂多少呢,就輕聲告訴她那是呂后,大漢朝的開國皇后。 阿嬌發(fā)愣間,老宮人已經(jīng)把她抱起,送回到了太皇太后同館陶跟前。(。)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為什么畫她 八月十八呂后忌日時,她在張良書房里見到那副帛畫時就覺得有幾分眼熟。 而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熟悉了,兩幅畫都沒有正臉,不知道畫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那股氣勢卻是如出一撤,一樣地傲睨萬物。 張良為什么幫她?難道有幾分是因為她也是皇后,是呂后傳承下來的椒房殿的主人? 阿嬌呆呆地坐了三刻,終于起身關(guān)窗上榻。 第二天午后閑來無事,她便在書案上回想著幼時所見。在絲帛上構(gòu)圖,賴劉徹從前日日的指點,阿嬌于畫上也總算是入門了。 畫好一副帛畫,尤其是線條至關(guān)重要。畫中人物輪廓、環(huán)境明暗主要就依托在線條上。細、曲、直、剛、柔、輕、重,千姿百態(tài),各有妙用。 圓潤的面部,就用勻細流暢的細線;裙袍就用較粗的長線,瓔珞絳帶迎風飄動,則用變化著的曲線。衣領(lǐng)和褶的紋理,就重疊用線以加強層次感和絹綢的柔軟感。 這些都是劉徹手把手細心教給她的,她用了心后也還算學有所成。但是在畫時,阿嬌還是久久難以下筆。 南開的窗卷進來的風,輕輕吹拂在臉上。 竹歌在旁磨墨,見阿嬌只是沉吟。以為她心中犯難,愈發(fā)行動小心翼翼,怕打擾她。 阿嬌用淡墨起稿后,才設(shè)色勾墨線。她神色認真,一筆一畫間細細揣摩著。等終于完成畫后才驚覺天已經(jīng)到黃昏了,她直起有些發(fā)酸的雙肩,放下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這才滿意地望向書案上的帛畫,不說復原七八分,五六分總是有的。 而也就是到了畫在眼前才愈發(fā)叫阿嬌肯定,呂后只怕就是張良的小師妹。 前塵往事,說不清道不明。就讓它靜靜地沉淀在那,隨風而去。 阿嬌起身取來了火盆,親自引火燒了,才放心起身往飛閣去。 廚下已然做好了飯,竹歌想到阿嬌還在房中作畫,便吩咐了一聲雪舞擺好碗筷,從后院穿過湖邊由紅樓一樓上去尋她。 她剛走上樓梯,就聞著一股燒焦的味道。腳下加快,跑進阿嬌房中,卻見偌大一副帛畫正在慢慢燃燒著,輕煙裊裊。 這不是皇后畫了一下午的畫嗎?竹歌忙上前取出撲滅,帛燃的慢她撲滅后才燒了一小半。她小心翼翼地展開,卻見畫中出塵脫俗,凌絕于九天之上。 竹歌就是再不懂畫,也不免嘆一句好。只不過這樣的畫,辛辛苦苦畫了為什么要燒掉呢? 她想不明白,卻知道皇后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正待引火付之一炬,卻聽身后有人輕聲道:“放下!” 竹歌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卻見是老太公。心中雖知道以他武學深度,想取自己性命易如反掌,卻還是心有余悸。當下笑道:“太公,你嚇著我了?!?/br> 張良也是聞著焚燒味道而來的,他還以為是中宮用火不慎,心下也是著急。這紅樓之中每一樣東西都是精心為她選的,怎么能沒呢? 卻不料上了樓中見到的是一副帛畫,而畫中人那樣的熟悉。 他沒有回答竹歌,上前自她手中接過帛畫。冷冷地問:“這畫哪來的?” 竹歌見他面色不愉,心下也是摸不著頭腦。“是皇后今天下午沒事畫著玩的?!?/br> 張良小心翼翼地卷起畫,輕輕地抱在懷里,如獲至寶般?!袄戏蚰米吡耍詴f?!?/br> 說完便轉(zhuǎn)身而去,而竹歌分明在他轉(zhuǎn)身瞬間看見他眼中淚光點點。 竹歌眼睜睜地看著張良出去,也只得隨后而出去。卻不料就前腳接后腳的功夫,張良就全無蹤影了。 她回到了主院去,眾人也俱都坐定了,只是主席上也沒見老太公。 雪舞見她回來,還問:“見著太公了嗎?要用晚飯了,怎么找不著呢?” 竹歌想起那畫,也來不及答她,只是搖頭。出了廚下去問阿嬌,卻正好迎面碰上從書房出來的阿嬌,便上前把老太公拿了畫卷不見的消息告訴阿嬌。 時至黃昏,山中的秋風涼意沁人。湖上飄蕩起一層薄薄霧氣,阿嬌聽了這話為之一愣。 張良既然默默地埋在心里,遠離朝堂遠離塵世,想必是想不被打擾,就把過往一切留在回憶里。 阿嬌只是驗證自己的想法,無意去打擾他的這份安靜,只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在松石齋中點火,又不是在廚下,怎么能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