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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起身叫人服侍洗漱完躺回去,太子今夜是不會回來了。 冬日夜長,她一時沒有睡意。心里驀然因為太子剛剛的薄怒而跳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太子似乎對翁主很有些不同。 這份不同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兄妹之情,倒有了幾分男女之情的意味。 她聽宮人說太子自小便對翁主疼愛異常,衣食起居俱在一處。但翁主遠嫁后,太子寫了不知道多少封信去,翁主就是不回來。 聽說太子為這發(fā)了好幾次大火,但每逢年邊和翁主生成總是要親自過問。一樣一樣的禮物,哪樣不是費心了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嗜血 從前她還只嘆太子雖然喜怒無常,但到底也還是有幾分心得。太子妃每到此時就笑的格外晦澀,陰陽怪氣地說翁主從來都是太子心中最重的。 陳儒子想到這里,恍若一顆焦雷打在胸口。她又細細地去回想,一點一滴匯在一處,直叫她心驚rou跳。 第二日起來是個好晴天,阿嬌卻沒能憑欄遠望。竹歌回來了,有人管著她了。 其實阿嬌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么愛吹冷風(fēng),非要把自己懂得雙頰冰涼還不罷休。 她說不清,但就是喜歡。 望著白茫茫的雪地,清冽的寒風(fēng)吹在臉上。 每逢此時,阿嬌都覺得心安靜極了。 愛恨情仇,都是紅塵一夢。 阿嬌坐在爐火前,望著咕嘟嘟冒著熱氣的銅壺。捧著一卷帛書,聽得風(fēng)聲喧囂。 嚴(yán)寒無盡,滿室溫煦。管外面雪漫幾尺,風(fēng)卷屋檐破,躲在這屋里喝一杯熱茗,讀一卷書,真是愜意極了。 阿嬌前世總覺得過冬沒有過冬的意味,現(xiàn)在想大抵是因為不夠冷吧。 出了外面陽光滿地,略走幾步便連厚外套也穿不住只得脫下自己抱著。要不是寒假放著,年過著,阿嬌真不覺得這是冬天。 南方的冬暖,留得住熱氣。因此路邊說不出名字的野花總也不停地開著,黃的白的粉的紅的,充滿活力極了。就連路邊的樹葉長綠地精神著,青天碧色之下,實在沒有半分阿嬌在書上讀到的冬的肅殺蕭瑟。 那樣溫暖的冬,空氣里還是像夏天一樣含著水汽。雪是沒有的,要下也只有那春雨般的毛毛雨。淡淡的,淋在綠葉上,映著日落光景的晚霞,愈發(fā)叫人覺得這只怕是春光吧。 四季總得分明才是,所以阿嬌格外向往北方的冬。她總是興致勃勃地想,她一定要去北方去上大學(xué)。她要站在冰天雪地里凍得直跳叫同學(xué)拍一張照片給mama發(fā)過去,告訴她這可不是造雪機的雪,是實實在在的雪。 現(xiàn)在想來,這個夢想倒是實現(xiàn)了,只是mama看不到了。 哪怕過去了這許多年,想起中年喪女人生大痛的父母,阿嬌還是覺得內(nèi)疚極了。 心間正是黯然間,卻聽有人輕輕叩門。柔媚的聲音婉轉(zhuǎn)響起?!癿eimei在嗎?” 竹歌忙起身去開門,阿嬌放下帛書上前行了一禮問好。陳孺子笑著叫起,直說她多禮。 進了里屋見她翻到一半的帛書便道:“meimei真是文雅人?!卑梢娝d味很濃,知道她心中計較著些什么。便只做不知,撿起來遞給她笑道:“孺子過譽了,我也不愛看別的,就愛看這點神仙鬼怪的。不知道孺子喜歡嗎?” 陳儒子結(jié)果略翻翻,果真是。當(dāng)下便道:“看點什么,總也是修身養(yǎng)性不是?” 阿嬌點頭道:“正是呢,冬日漫漫,總得打發(fā)時光不是?”她親手給陳儒子奉上一杯熱茶,又問陳孺子:“孺子,不知道太子同博達什么時候回來?許久不見,總是怪掛念的?!?/br> 陳孺子便道:“這回還真是同meimei來說這個的,太子送了信回來,說三天內(nèi)必定回來。你就放心吧,太子還能把張先生吃了不成?” 阿嬌道:“那自然是不會的?!眱蓚€人便又說了會閑話。只是都是陳孺子問,阿嬌答。過了會陳孺子便覺得沒趣,便起身告辭。 阿嬌親自把她送出去老遠才折返,一邊走一遍心里想:只怕這是查張博達的人要回來了吧。 她所料不錯,這日黃昏快馬趕回來的探子便到了劉建跟前。 留后故里在襄陵龜山,探子此去便是查張氏家譜。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劉建跟前,“屬下遍查張氏族譜,實在沒有張博達。另外屬下也把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全順了一遍,不是早死就是在鄉(xiāng)謀生,去外地的幾個也是有數(shù)。畫像屬下也讓管祠堂的人看了,他打包票說絕對沒有?!?/br> 他說完這句話便靜默著,滿室青煙浮動。 劉建穿著薄衫閑閑地半躺在榻上,神色深沉。這是張很溫暖的榻,貂皮以為席。熊皮為榻,毛過一尺。眠而擁毛自蔽,坐則沒膝其中。雜薰諸香,余香百日不歇也。 不應(yīng)該啊,竟然查不到。 難道說真不是張氏族人? 但這天下間還有誰能懂奇門遁甲? 這一陣子把張博達用許多亂七八糟的事絆住腳,韓先生又多次試探。信誓旦旦地在他跟前說這個張博達懂的絕對不少,難道說這天下間還有隱世不出的這等高人? 劉建半響才道:“下去吧?!庇纸腥税秧n先生請來,把剛剛的那番話對他說了。 中年儒士聽了這話,也是沉吟許久?!疤?,臣還是以為可疑。奇門遁甲向來是傳世之秘,這個張博達不說入門,摸著些皮毛也是有的。倘若不是張氏族人,誰教他的?” 他一句一句緩緩道來,“如若真不是,那更要留住他。順著他摸到他的師傅也是好的,太子既想立大業(yè),這等但凡有可能留住龍氣的人就不能放過?!?/br> 劉建點頭,道:“既然查問不出來,明日把張博達放回來??纯此麄兘愕軙媪?,對他們身世是個怎么說法?總不能一直哭吧?!?/br> 韓先生聽了這話,卻笑道:“說起他的這個姊姊,臣以為太子不若把她納入房中。女人一世所求不過榮華富貴和安穩(wěn),太子收服了他姊姊,還怕沒有實話聽嗎?也算徹底把張博達籠絡(luò)住了?!?/br> 劉建聽了這話,眼前不由又浮現(xiàn)出那一雙笑眼。這個女子,清冷高傲是有幾分,但他倒不討厭。見他沒有說話,韓先生便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兩個人都沒有去想那個女子會不會愿意,他們只怕都以為這天下間女子有能拒絕藩王太子垂青的吧? 等韓先生起身離去,劉建又在榻上枯坐了兩刻。他袖中放著一卷帛書,是征臣同年禮一起送來的。太子妃成光估摸著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便一起送來了。 劉建從袖中取出,展開輕輕地觸摸著筆墨。腦中想象著征臣寫這些問父王安問母后安的話是什么表情,是笑著還是淚目。 等寫到問兄安時,她有沒有也想起幼時他對她的那些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