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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轉(zhuǎn)出來請李廣進去,他進到殿內(nèi)同帝后見禮。 阿嬌正在案邊磨墨,見李廣進來含笑叫起而后繼續(xù)磨墨。 劉徹剛洗漱完,睡了一覺又用清涼的井水凈面,果覺神清氣爽,毫無倦意。 他望了一眼李廣,而后低下頭一面掃閱著手上的一卷竹簡,一面聊天似地道:“怎么樣?是不是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概?” 李廣恭謹?shù)溃骸笆四芤曰蠲?,全托陛下厚恩,不敢再有奢望?!?/br> 劉徹“嗯”了一聲,取過案上毛筆往一卷竹簡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些什么。 殿中氣氛一時冷清下來,李廣有些尷尬地站著。 等劉徹終于寫完,才停筆抬起頭打量李廣。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地道:“戎馬半生了,也回家過幾年清閑日子吧。這未嘗不也是一種福氣?” 李廣有些發(fā)懵,原本倒也沒對還能起復(fù)有什么幻想。但經(jīng)阿娘點撥了,知道陛下要把他歸到皇后身下,卻不禁又生出了幾分奢望。他不戀棧權(quán)位,但求能重新披甲上陣,去邊郡御敵。 只是現(xiàn)下聽陛下這意思,竟似乎是不想用他了。 他想到從前陛下大量任用年輕將領(lǐng),軍中戲言這以后遲早得大換血。 而他李廣,今年已經(jīng)五十了,稱得上老將了。 李廣心情不受控制地低落下來,他勉強牽動著嘴角應(yīng)諾。 劉徹便揮手叫他下去,阿嬌拿目光去掃李廣,他也渾然不覺只顧著低頭退下去。 待李廣出去后半響,阿嬌才輕聲道:“你既上次說不也說李廣戰(zhàn)敗被俘不能全怪他,難道真不打算用他了?” 劉徹唇邊浮起意料之中的笑意,風輕云淡地說:“那上次還說什么呢?嬌嬌再想想。” 他這么一說,阿嬌便盡力回憶起那天在門外聽著的話。 而后,她瞬間明白了劉徹的用意。 他當時說要李廣放下自己名氣上的包袱,須知道守弱。 現(xiàn)在這只怕就是要磨磨李廣的傲氣,想明白了這節(jié)后阿嬌立馬覺得自己有些傻氣。漢匈間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劉徹怎么會不用李廣? 還真是當局者迷,關(guān)心則亂。 阿嬌不免在心中笑自己,手上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起墨來。 窗外的蟬,不知炎熱疲倦地叫著,同著殿內(nèi)冰山散過來的涼氣,夏天的滋味真的是很足呢。 她邊磨邊想,只可惜西瓜最早得東漢才得以從非洲傳入。 阿嬌磨完墨,悠悠起身往書架上取了一卷書在窗邊讀著。 院子里,雪獅子跑動帶起一陣呼呼風聲。小冬子跑的氣喘吁吁,同雪獅子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到阿嬌耳朵里。 這樣的日子,安寧舒服的叫人流連。 但夏天還是不知不覺就滑過了,等到入秋了天氣涼起來許多了。他們便由清涼殿搬入了溫室殿,果如劉徹先前所說此后就不回椒房殿了。 后宮中人還以為皇后只是去清涼殿中避暑,但瞧現(xiàn)下樣子不免又暗地里恨的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 阿嬌不關(guān)心她們的想法,她正站在窗前朝外望去。 院中四福正帶著幾個小黃門除草培土,雪獅子倏然從他們身邊跑過,把一地泥頭和雜草踐踏的揚了滿地。 雪獅子看也不看,跑過就算。留下小冬子不住地跟幾個人點頭作揖道歉,阿嬌看到這里有些忍俊不禁。 “皇后,館陶大長公主來了。” 是海棠的聲音,說完這話她便垂首站在一旁。館陶閑庭信步般地進到殿內(nèi)坐下,望著轉(zhuǎn)過身來她身邊徐徐坐下的阿嬌抱怨道:“你爹一早上催的我暈頭轉(zhuǎn)向,這都坐下了耳邊還是他的聲音。從前沉默寡言的不像話,現(xiàn)在就像要把以前少說的話補回來?!?/br> 館陶昨日就使人說今天要進宮,不然阿嬌現(xiàn)在日日跟著劉徹在一塊,就算館陶來不先說一聲也得撲空。 阿嬌得了消息,早上便沒有同劉徹去宣室殿,看了卷書便一直等著館陶來。 她聽著館陶這抱怨話,不覺好笑。指著館陶眉眼間下不去的笑,打趣她道:“我爹啊也真難,說話少被你嫌,說話多還被你嫌。” 館陶斜了她眼,道:“連你娘都敢開玩笑了,沒大沒小?!?/br> 阿嬌咯咯笑起來,笑過后母女倆便說起家長里短來。 堂邑侯陳午早已大好了,如今早起都會在院子里打會拳。 兩個哥哥也家宅和寧,侄子侄女們也都聽話。 阿嬌望著館陶臉上的光彩,心下也高興不已。 館陶又拉著她問了些后宮事,聽說王太后一向安靜的很,就在長信宮待著。心下一直堵得慌的惡氣才覺得出去了些,又聽說嬪妃們除了先前起了點波浪,但卻使叫劉徹親手給按下去的,這之后一直平靜的很,心下對劉徹就更滿意了。 心說王太后雖然越來越叫她看不順眼,但一碼歸一碼,徹兒待阿嬌倒是一直沒得說的。 她私下里都同陳午說,這還只怕就是命里生就的福氣。 母女倆說過了家里的這些事,話題漸漸轉(zhuǎn)到了朝堂上來。 館陶從少時便跟著母后議論朝政,在景帝面前也毫不避諱。從來沒有覺得朝政她不能摻和,也就阿嬌為后后很是注意克制后戚,平素也不愛說這些。館陶心想左右餓死誰也不能餓死她長公主,便把心放在頤養(yǎng)天年含飴弄孫上了。 但現(xiàn)在阿嬌似乎又提起了些興趣,時常問她,她也樂得給阿嬌解惑。 多長點心眼,看明白些,總沒有壞處。 館陶浸yin多年,看人看事眼光毒辣。就是久也不碰,但也是阿嬌拍馬都趕不上的。 這次,館陶說起成為庶人的李廣幾句見解,就無意中給了阿嬌不小的沖擊。 (。) ☆、第兩百七十一章 心智 李廣威名赫赫幾十年,縱使一朝因著兵敗被俘而被廢為庶人。但世人念及匈奴以五倍精-兵圍攻李廣,縱使戰(zhàn)敗亦是情有可原,市井中更是對李廣單人匹馬逃出生天的勇不可擋津津樂道。 是以,李廣的一舉一動還是受到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 李廣被奪官閑居在家后,便經(jīng)常同灌強一起游獵藍田山中。有天晚歸要經(jīng)霸陵亭回長安城,喝醉了的霸陵尉不許李廣通行,言語間還頗多瞧不上。 李廣未曾多與之爭執(zhí),帶著隨從和衣睡在了霸陵門下。 等到第二日晨間開關(guān)后,李廣勒馬仔細地打量過了霸陵尉,才揚長而去。 這事被傳開后,叫人莫不為昔日的驍騎將軍受到小人冷遇而感傷。但引得館陶說起的卻是因為李廣對被看發(fā)怵的霸陵尉所說的那句話。他說他要看清楚霸陵尉這腦袋是怎么長的,話中殺意頓現(xiàn)。 館陶說起這事便嘆氣道:“李廣這性子,只怕是磨不平啊。何況看陛下這不遺余力地想確立起關(guān)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