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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就是宣室殿陛下議事時,雪獅子也照進不誤。 但這要把陛下鬧醒了,雪獅子自然沒事,回頭還不得叫他吃掛落??? 小冬子想到這里,恨恨地跺了下腳,趕緊飛跑起來。 好在到了寢殿門口見著雪獅子被春陀抱著脖子攔住了,他趕緊上前一左一右地摟著雪獅子小聲哄道:“小祖宗——我這就去找海棠jiejie給你要飴糖——咱們聽話別往里進——” 他這么一說,雪獅子果真像聽懂似地歪頭看他,只是目光猶疑似是有些不信。春陀稱奇,“哎,你說這馬,靈性還真大。” 小冬子與有榮焉,比夸他自己還高興?!澳鞘?,陛下親口夸的這是好馬,是寶馬!” 看小冬子那滿滿得意勁上來了,活像這馬是他的一樣。春陀有些好笑地推了他一把,“說拿飴糖的快去啊你倒是——” 小冬子趕緊起身還沒走幾步,就聽得殿內響起說話聲和倒水聲。 這是帝后起身了要水洗漱呢。 果然吱呀一聲殿門開了,雪獅子一下從春陀懷里躍出去,往殿內飛跑進去。 得,他給的飴糖肯定沒有皇后給的香。 小冬子收回腳步,往廊下坐著歇會去,伺候雪獅子一天下來把他累的夠嗆。 雪獅子輕車熟路地跑進偏殿,果然見得兩個主人正洗手凈面。它踏著輕快的步伐上前拿頭去蹭阿嬌的腿,阿嬌正由海棠服侍洗臉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道:“一會就給你拿飴糖,乖。” 雪獅子在阿嬌這撒夠嬌了,又到劉徹身邊去蹭腿。后者一點也不嫌它把他排在后面,伸手把它整個順了遍毛夸道:“真是朕的寶馬——”,光夸還不夠,又吩咐道:“拿飴糖來,我們雪獅子都饞壞了吧。” 待宮人拿了飴糖來,他還親自捧在手里給雪獅子添著吃。還嘖嘖地看著阿嬌,那意思無非是說要給就趕緊,別許愿說一會。 阿嬌見他這副孩子氣模樣又上來,懶得理他,斜了他一眼。 雪獅子心滿意足地吃完了飴糖,又把劉徹手心舔了個遍,癢癢地他忍不住直笑,確定實在是沒有了才又一陣風跑出去玩。 這手是白洗的了,還得重新洗過。 雪獅子一出去,阿嬌就叫海棠又端來水親自服侍著他重新洗過。 一束束陽光直射進殿內,流動在阿嬌銀紅夾金線繡合歡花的襦裙上,金線處流光溢彩,愈發(fā)映襯的她顧盼生輝光彩照人,一雙玉手更是柔滑細嫩。 劉徹在銀盆里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輕聲感嘆道:“這真是手如柔荑——” 阿嬌臉頓時就有些發(fā)燙,他這是當?shù)钪谐怂麄儌z就沒有人讀過詩經(jīng)?別人不說,海棠伴著她一起長大就是熟讀詩書的,這么夸她也不怕人笑。她低下頭,企圖讓臉上的酡紅消散。 劉徹看她低頭就知道她又害羞了,也不說破。心中暗自發(fā)笑,這滿殿都是伺候她多久的老人,就這么一句話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又感概縱然是日夜不離地在一塊親密無間,卻還是忍不住會為她驚艷為她的一舉一動而牽動心神,這份驚艷和沉淀在心底的感情叫他對她永遠充滿了無限的新鮮感。 年初他聽說司馬相如喜歡上了一個茂陵女子預備納他為妾時,他頗為驚訝。 司馬相如曾幾何時談起他同卓文君一曲定情時,滿目柔情蜜意掩蓋不住,這才幾年?竟要另納新歡? 難道世間情終會兩看相厭嗎? 還是說一顆心可以分做好幾份,就如父皇待栗姬好,卻也不意味著容不下別人。 那個時候他忍不住問自己是不是若阿嬌一直在身邊,他亦會對她厭膩?亦會喜歡她的同時對他人動情?一直以來的戀戀不舍正是因為得不到才被放大? 等得阿嬌回來后,日夜相伴卻還嫌不夠他終于可以肯定地告訴自己。他對阿嬌的感情永遠不會是乍見之歡,他們之間容不下任何人。他會愛惜她甚至超過愛自己。 上蒼到底待他不薄,重新把阿嬌還給他,讓他這一生一世能有她一直伴著。 這么想著,劉徹眼角眉梢俱透著喜悅安寧,毫無顧忌地對著阿嬌笑的一臉燦爛。 殿內一時靜靜地只聽得微微的水聲,氣氛甜膩的化不開。 滿殿伺候的人早不知什么時候就把頭低下了,就連對男女之情最為遲鈍的雪舞也沒有跳出來對帝后這手已洗了一刻有余,不如擦手吧? 這氣氛美好的叫劉徹真想停在這一刻,但忽地隱隱綽綽聽著春陀在外殿和人說話,而后他更是踱步到殿門來輕聲道:“陛下,安內侯求見?!?/br> 早在春陀窸窸窣窣同人說話時,阿嬌就抽回了手。自宮人手捧著的托盤上取過帕子擦手,嬌嗔斜了他一眼徑直進寢殿去了。 劉徹見此很是有些惋惜這無聲勝有聲被打破,暗恨春陀和殿外人沒眼色,欲待也隨阿嬌進殿去。 而后卻聽說是衛(wèi)青來了,心中暗自驚訝。衛(wèi)青的性子沒有什么要緊的大事是絕不會求見到他溫室殿中來,當下便囑咐了海棠一句同阿嬌講,就快步出殿去。 春陀見得陛下出了殿上前拉起欲要見禮的衛(wèi)青舉步往偏殿去議事,他碎步跟上去守在殿門外伺候。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眼花?總覺得陛下剛剛看他那眼有些帶氣? 難道是打擾了陛下的好事? 不能吧,滿殿人在呢。 但他又忽然想起來楊得意說這男女在一塊,有時候不說話那勁就比床榻上還叫人著迷。 雖然不懂這意思,但他想著剛剛殿內的靜謐,春陀驀然有些發(fā)慌地往禁閉著的殿門看去。 (。) ☆、第兩百七十七章 師兄 秋日的陽光白茫茫地穿透直欞形窗格,一束束地照在殿中角落里的紫檀木條案上,那上面擺著的一只釉陶博山香薰上正從層層鏤空的水汽蒸騰中燃起縷縷輕煙,經(jīng)了一束陽光照進愈發(fā)像旭日東升時云霧縹緲中的蓬萊仙山。 此情此景,實在稱得上如夢似幻。 君臣一進得殿內,衛(wèi)青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定在這只博山香薰上。他想起了年幼時在平陽公主府上為奴時,三姐艷羨地說了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一只鎏金的博山香爐來熏衣、熏被,就被阿娘呵斥了一番說有吃住能活下去就已經(jīng)是上蒼開恩了,還敢奢求他們用不起的東西? 三姐怯怯地不再說話,那個時候衛(wèi)青還很小,但卻一直對這一幕始終記憶猶新。 府上這樣的香爐擺的不知道有多少,于貴人眼中或許根本都沒有細數(shù)過到底有多少,一不高興說摔也就摔了,反正多的是。 他們一家人都以為一世為奴子孫永將為奴的命運永遠改變不了,卻沒想到把他能從一個小馬奴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以軍功封侯的安內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