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0
書迷正在閱讀:宇宙便利店[綜英美]、巴利安云守想重新上崗[綜]、和校草交換身體以后、重生之男友養(yǎng)成、彼有窩邊草、寵你成癮[重生]、木蘭從婚記、開黑不如撩你、一戰(zhàn)成名、把小魚干交出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宮廷御膳首先選料嚴(yán)格,其次宮廷御廚的廚藝高超精湛。如此造就出來的菜品,大都成為后世的名菜。 而帝后用膳時雖說不比皇帝宴享群臣時,鐘鳴鼎食,規(guī)模盛大。須得實庭千品,旨酒萬鐘。管弦鐘鼓,妙音齊鳴,九功八佾,同歌并舞。 但對于天子的御膳也是有禮制規(guī)定的,每膳必有六谷、六清、六牲、八珍,珍味菜肴一百二十品,幾乎可說殫天下之味。 光膳食一項上,漢宮每年開支高達(dá)兩萬萬錢。 這是什么概念? 相當(dāng)于漢時豐衣足食綽綽有余的兩萬戶家庭的全部家產(chǎn)! 按這個花銷粗略地估計下,漢宮每日須得用上千石好米,加上至少十萬多斤各種rou類和近兩千石醇酒。如此一年,才能花完兩萬萬錢。 阿嬌從前還不覺得這有什么,但她出宮后曾和雪舞及竹歌借宿在一戶人家。 她至今仍記得老太公夫婦慈眉善目的模樣,他們窮的自己都吃不上粥了,卻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端上蒸魚、稀飯和醬菜。 百姓之善,令她垂淚。 百姓之窮,卻讓她羞慚。 她所用一衣一食莫不取自百姓,怎么能肆意揮霍呢? 是以,回宮后她本有心大刀闊斧地改革后宮開支。但館陶知道后,再三叮囑她說,這里面是筆糊涂賬,算不清也不能輕易算。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輕易下手。 阿嬌思及后世的壬寅宮變,不得不承認(rèn)館陶說的有理。這些日夜伺候自己的宮人一旦被逼急,何嘗做不出謀逆弒主之事? 雖然只能徐徐圖之,但阿嬌卻不肯再按禮制要膳。擺上來的一百多品,正常動了筷子的也不過三五樣,其余全都是全須全尾地端下去。日復(fù)一日,何等浪費? 是以,每逢用膳,阿嬌盡量摒棄規(guī)制,自己點菜。用不完的,便賞給侍候的宮人。 劉徹對于吃穿從來不挑剔,何況又是阿嬌提出的要求?自然怎么說怎么好。 如此,光是帝后的膳食開支一項,到了年底報賬上,就足足省出了快一千萬錢。 雖說杯水車薪,卻好過什么都不做。 至于由此而帶來的帝后節(jié)儉名聲,倒是意外之獲。 時日一次,劉徹卻發(fā)現(xiàn)阿嬌似乎并不喜歡旁人拿這個來恭維她,時日長了,阿嬌倒又得了個性真純善的名頭。 其實,她只是覺得對于吃喝享樂遠(yuǎn)勝絕大數(shù)人的她來說,節(jié)儉很像嘲諷之話。 想著館陶的話,晚膳的時候,阿嬌盡量克制著只用了一碗飯,又用了半碗湯,就撂下碗筷。 劉徹奇怪地瞟了她一眼,而后想起阿嬌上回懷昱兒時,為了怕長胖,就是不肯吃少府的兩頓加餐。 如今懷孕后是長胖了許多,但劉徹卻覺得有點rou才好呢。 阿嬌這是因為這個又想起來要保持體型了? 他心中有些好笑,嬌嬌都二十八了,心性純真倒真是一直不變。 是不是就因為這樣?她反倒留住了歲月。 劉徹忍著笑用完了膳,等到了進(jìn)偏殿同阿嬌玩葉子戲時,吩咐海棠端進(jìn)幾盤點心。 阿嬌便一邊玩,一邊順手把手邊的點心吃了個七七八八。 他瞧著差不多有了她平常的飯量,才放下心來,使眼色叫人拿下去。 晚上吃多了,再不消化。 等到阿嬌叫嚷困了,看著她洗漱完躺到榻上,宮人們?nèi)纪顺鋈ズ蟆K凑諔T例坐在榻邊陪她兩刻鐘,等著她睡熟。 劉徹待她呼吸聲漸漸平緩輕穩(wěn)后,望著她紅潤光澤的臉龐,俯身在她額上愛憐地輕輕一吻。喃喃道:“傻嬌嬌,怎么能想著不吃飽?別怕長胖?!?/br> 阿嬌在他湊過來吻她時,還滿心甜蜜。待他說完這話后,她一下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出。 他沒有發(fā)現(xiàn)她只是合眼,還沒有睡著嗎?怎么就在她耳邊抱怨她? 還有什么叫別怕長胖? 她這次真不是啊,她是怕肚子太大,到時候不好生。 這個傻子!氣死人了! 阿嬌屏住氣,等他出去后聽到帶門的聲音。才在被子里面翻滾起來,連踢帶打地折騰了好一會,終于在綿延不絕的睡意中橫七豎八地睡著。 (。) ☆、第三百零六章 雙生! 劉徹剛在側(cè)殿看了半個時辰的醫(yī)書,就被春陀大著膽子抬出了皇后來逼他去洗漱歇息。 他瞪了春陀一眼,但想著阿嬌若是醒了之后叫餓,再發(fā)現(xiàn)他還沒有去睡,又得是一番不依不饒。 這么想著,他便冷聲說了句“現(xiàn)在連你都會狐假虎威了啊”后,到底還是起身去洗漱了。 春陀只要他能早睡,還怕他一句譏諷嗎? 自然是一直陪著笑臉,對他的冷嘲熱諷佯作無知。直叫劉徹恍如打在棉花上,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過后還覺得自己孩子氣,和春陀置氣。 等他躺回榻上,聽著身邊阿嬌綿長的呼吸聲,心中踏實的不能再踏實。 他含著笑照例把朝事過了一遍,才合上眼睛用了一刻鐘睡著。 ***** 阿嬌從前沒注意到顯懷提前的這么多還好,自從館陶提了一嘴后,她開始每天都克制進(jìn)食,飯后也必定要在殿內(nèi)散上至少半個多時辰。 但繞是這樣,到了陽春三月,桃紅李白,姹紫嫣紅全開遍時,阿嬌五個月的肚子就已經(jīng)大的跟快生差不多了。 隆慮來了好幾回,見了她這樣也是嘖嘖稱奇,說不知道的必定以為她要生了。 可不是嗎? 阿嬌記得懷昱兒時,快生了才有這么大。 隆慮便又緊著問她,太醫(yī)令和太醫(yī)丞有沒有定論了,是不是雙生? 阿嬌搖頭,“剛滿四個月時,陛下就在我娘那聽說了可能這雙生,天天逼著太醫(yī)令和太醫(yī)丞把脈。兩個人被嚇壞了,沒有十足把握哪敢下結(jié)論?萬一將來不是,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 隆慮便又笑了,“陛下從小就是這樣,太能鎮(zhèn)住人了。我們幾個jiejie,從小到大都有點怕他,南宮常說倒像是他是兄長一樣。” 說到這里,她又撿起幼時的些趣事和阿嬌說,兩個人笑的前仰后合。 阿嬌懷孕到了中期后,腰背痛的坐一會就受不住。是以隆慮也只是又坐了片刻,說上幾句家常便起身告退。 她走后,阿嬌便回了榻上躺上,腰疼的她即便是不太困倦,也愿意躺著。 她的腳浮腫的嚴(yán)重,鞋也穿不上了,幸好少府早就做好了大一號的絲履。 肚子大的她也自己連鞋襪都脫不了,上榻時都得海棠同玉蘭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攙扶她躺上去。 縱使剛剛還有點倦意,這么一折騰也清醒了。 睡不著也無妨,阿嬌便在榻上微微側(cè)身去瞟窗前開的富貴雍容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