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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謹(jǐn)慎膽小,自從有幸養(yǎng)育三皇子劉胥后,一向安安分分。 寧蒗心性高,滿心想的都是爬到天下最高的位置。雖說經(jīng)了天子立儲君的打擊險些一蹶不振,但她若是這樣就輕言放棄,也絕不可能從家中庶女任人擺布的位置上一躍成為皇子生母。 寧蒗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到最后就不認(rèn)輸。 誰知道太子會不會是個不當(dāng)用的? 難道陛下將來就能眼看著太子無能昏庸還不管不顧地把大位傳給太子? 就是陛下自己開始不也不是太子嗎? 寧蒗還是不準(zhǔn)備認(rèn)命,她重整旗鼓,對三皇子劉閎愈發(fā)嚴(yán)苛要求。滿心只想著把劉閎教好的她又怎么有閑心來cao心如何爭寵?何況她私心里巴不得帝后能對太子多加溺愛。 須知,愛子如殺子。 一時間,前朝后宮竟都對皇后的獨寵視若無睹。 但就如那看得清的人曾說的,陛下愿意寵誰都是他的自由,哪有他們這些人說話的地方呢? 阿嬌沐浴在熾熱明亮的陽光中,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第三百五十六章 心疼 縱便是前世時,比起薄皇后的賢惠大度,甚至比起衛(wèi)子夫看似榮寵無限卻身不由己的一生,她到底還算是受盡了上蒼偏愛。 更別說今生她得償所愿,得到了劉徹全部的愛,照說她該知足了。 但在一思及昱兒的死,阿嬌心中還是恍如千萬根細針密密麻麻地碾過,麻痛的她心臟一陣陣抽緊。 阿嬌也不知道木然在南窗下的軟榻下保持著一個姿勢坐了多久,就連暮色四合后宮人們輕手輕腳地進來點亮宮燈亦無所知。 劉徹踏進殿中見到的就是背影都蒙上一層清冷冰霜的阿嬌,像極了九天之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月神。 他喉間的哽咽立時沖上來,堵的他難受極了,他不由在袍服中攥緊了自己的雙手。 他知道今天雪舞進宮了,也知道她來跟阿嬌說什么。 因為是他一直壓著不讓雪舞有什么進展,他最初是害怕阿嬌一旦知道這樣叫人恨意滔天的事后,一氣之下說不得又不愿待在這漢宮中了。 等阿嬌懷孕生子時,劉徹更不敢叫她知道。怕她氣大傷身。 也就如今孩子眼瞧著都說話走路了,他想著到底也不能瞞她一世。 何況,昱兒的事,阿嬌有權(quán)知道。 所以,他狠了狠心,叫雪舞查下去了。 劉徹可以想見椒房殿那攤破事該如何叫她心碎,便是他剛知道的時候都砸了滿殿的東西,連說荒唐!可惡!可恨! 卻又氣得無處可發(fā)作,難道他能把自己的祖宗挖起來鞭尸? 何況是一向心最柔軟的阿嬌,還不知道得難過成什么樣子。但他拼命克制住了想沖回來陪著她的念頭。 阿嬌既然沒有告訴他,用的還是太皇太后留下的人手去查,想必是不想叫他知道。 那他就不知道,左右他會陪著阿嬌把這些全都熬過去。 而且他還會用一輩子的真心告訴阿嬌,這世上有全心全意的愛。 劉徹深吸了口氣,把滿心復(fù)雜難言硬生生地咽下去。 他若無其事地大步進去,臉上漫起淡淡笑意。 軟榻上的阿嬌聽到宮人們行禮的動靜,終于從良久的失神中猛然回神,她霍然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失焦地望過來。 她一向清澈明亮的雙眸中寫滿了叫人心碎的仇恨痛楚,劉徹心中大痛,幾乎覺得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阿嬌在看清是劉徹后,她的眸中立時燃起了光亮。她霍然起身,卻不妨跪坐的太久,雙腿早就麻木的沒有知覺了。又起的太急,猝不及防下,眼看一個踉蹌仰頭就要栽下去。 因著她自雪舞來后就屏退左右,其后又一直不叫人服侍,便是如海棠幾個瞧她心情不好也不敢煩擾,現(xiàn)下身邊竟沒有一個伺候的可以扶她一扶。 劉徹血往上涌,反應(yīng)極快。疾跑上去,終于將將接住了她。 阿嬌一頭倒進劉徹懷里,狂烈亂跳的心才終于找回原來的位置。她驚魂未定地從他懷里直起身來,又聽他滿是后怕?lián)牡貑枺骸霸趺催@么不小心?這一天天,你跟暠兒和璟兒也不差什么?!?/br> 阿嬌仰頭望著他眼角眉梢展露無遺的溫暖和關(guān)切,也不知為什么,鼻間剎那間就酸楚難擋,立時就要哭出來。 她連忙微微側(cè)頭合眼,極力忍住淚水。 阿嬌禁不住自嘲起來:這一天都忍住了,心下已然平靜了許多。怎么一見著劉徹立馬委屈翻江倒海而來,只想撲到他懷里哭個痛快。難道真如她所說,自己也和他養(yǎng)的女兒不差什么了?真變成嬌嬌了? 劉徹見她這樣,喉嚨間的哽咽愈發(fā)明顯。卻不能帶著她一起難過,只佯作不知地笑言:“怎么?嚇住了?” 他一把抱住她,忍住把她揉進懷里方能止住心間疼楚的想法,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哄道:“不怕,不怕——” 阿嬌難得地沒和他這樣把她當(dāng)小孩子的行為頂嘴,只靜靜地靠在他懷里一言不發(fā)。 她特別想告訴他,特別特別想告訴他今天發(fā)生的事。 但是一望見他因為國事已經(jīng)滿是疲憊的臉,阿嬌怎么還說的出? 他是帝王,該為天下興亡去殫精竭慮,而不是被這些已經(jīng)已成定局的惡心事惡心。 所幸現(xiàn)在也沒有人再住在椒房殿了。 告訴他也不過是徒增他的煩惱,既然什么都改變不了,還不如就她自己獨自承受。 阿嬌心中翻滾過千萬種情緒,滿是酸澀苦痛地火燒火燎般炙烤著她,叫她連裝沒事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尤其是觸碰到劉徹滿是擔(dān)心的目光后,阿嬌更是不想裝的若無其事。 劉徹何等靈透,只怕早看出來她不開心。 而且他一向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不愿意說,他就絕不會逼她。 阿嬌俯在他懷里,被他像哄孩子一樣耐心地哄著,好半天才終于從泫然欲泣中掙扎出來。 當(dāng)天的晚膳她食之無味地用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劉徹也沒有強迫她去練字,而是哄著她去打葉子戲。 心不在焉的阿嬌一晚上都不在狀態(tài),饒是劉徹和海棠、玉蘭都刻意讓著她,還是把把都輸?shù)膽K不忍睹 阿嬌渾渾噩噩地過了好一陣子,才終于在劉徹的小意溫柔和兩個孩子的熨帖下漸漸緩了過來,不再想到椒房殿心中就針扎般的疼。 但是她依舊恨,恨高祖的自私。 不過是明白了不能因為別人的罪為難自己,畢竟關(guān)心她愛護她的實在太多了。 就連兩個孩子都似乎知道他們的母后心情不是很好,不像從前那樣成天鬧著她粘著她——只要她走開一會,就哭的撕心裂肺,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兩個孩子都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