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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俗母女上了肩輿后,足足走了有兩個時辰才到。 金俗望著一路上的亭臺樓榭,山水滄池。但見紅黑二色為主的宮殿群格外恢宏大氣,陽光下黃燦燦的琉璃瓦熠熠生輝,郁郁蔥蔥的花木生機蓬勃, 她雖不是第一次進宮,卻還是忍不住感慨皇家的恢宏壯麗。 甚而在想起方才皇后的冷淡后,又再一次在心底埋怨起當(dāng)初為什么不是她在母后入宮后才出生。 若是她生遲一點,不也是金枝玉葉,長大了嫁的是列侯。身份尊貴,又何至于老是低三下四地去求人。 皇后也就是沒有過過那樣底層的苦日子,才能矜貴起來,難道她不想嗎? 早年的那些苦日子和陡然得知生母是當(dāng)今太后而驚喜到無從適從出丑丟臉的時光全都嘩啦一下沖進金俗的腦海里,叫她一下就被淚意浸濕了眼眶。 她不要,不要女兒再過這樣的人生。 ***** 拒絕了金俗求見的劉徹這天倒還真不得空見她,推恩令已經(jīng)正式推行,他需要聽聽各地藩王的反應(yīng)。 待聽主父偃說還算平靜,他的臉上才有了些笑,卻想到近來上竄下跳想見阿嬌的劉陵心下有些不快。 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不可掉以輕心,這種所謂的恩撫實質(zhì)上是什么,大家彼此心里都清楚的很。不過是他們還下不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咱們得有兩手準(zhǔn)備,凡事都不能說的太滿?!?/br> 主父偃想了想道:“陛下所慮,臣以為有理。若不然——咱們亦可以效仿高祖向各諸侯王派駐中央命官,光明正大地監(jiān)管起諸侯王?!?/br> 天子唔了一聲,贊賞道:“正因為是老制,他們才更沒話說。就這么辦吧,朕還要提高這些駐使的權(quán)力,他們就是朕的代表?!?/br> 他掃向主父偃,“這事就交給你辦了,邊疆近來又不安分的很,朕已跟衛(wèi)青打過招呼了,隨時做好領(lǐng)軍策馬沖鋒的準(zhǔn)備。一旦漢匈大戰(zhàn)起,后院絕對不可以失火!朕不希望見到七國之亂時諸侯和匈奴眉來眼去的事發(fā)生!” 主父偃被天子最后一句說的打了個激靈,近來他受天子信重著力推行推恩令。各地諸侯王莫不對他奉如上賓,巴結(jié)討好,人上人掌控一切的感覺一時間還真有些叫他飄飄然。 但主父偃心里也清楚的很,諸侯王怕的不是他,敬的也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代表——天子! 他所有的得意威風(fēng)全都是天子給的,一旦他叫天子不滿,他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倘若真如天子所說,發(fā)生了這等在戰(zhàn)時內(nèi)院起火串通勾敵的情況,他就是下一個晁錯! 晁錯還是正經(jīng)的帝師,平素來受盡天子敬重,所進言者莫不被采納。但七國之亂起時,為了安撫諸侯王的熊熊怒火,先帝不還是揮淚斬了? 何況—— 主父偃望向面沉如水的天子,滿心苦澀地想道這位可不像先帝那樣心軟念舊,手狠的很,血也冷的很。 一旦他出了什么差錯,天子絕不會有半點留情。 天子見得主父偃臉上陰晴變化,卻只作不知。又說起日前主父偃的奏議,“你說為了遏制天下豪強的勢力,建議朕把他們都遷到茂陵。一來使得茂陵迅速繁榮起來,二來也叫這些人免了和權(quán)貴高管串聯(lián)從而胡作非為的心思。朕想了想,以為不錯,能少殺些人,到底也是好事。朕同意了!” 他望向主父偃,笑笑道:“朕明日就召見丞相,下令各郡調(diào)查戶口,凡財產(chǎn)超過三百萬以上的豪強人家都要限期搬入茂陵,否則資產(chǎn)罰沒入官。至于具體的施行,便由卿費心了?!?/br> 遷豪強于茂陵,是主父偃百分百可以肯定天子會同意并交給他全權(quán)處理的。他從前滿心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同時手握豪強和諸侯王的生殺大權(quán),他的權(quán)勢威望將攀登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但等到這一刻真來臨時,他的心頭是卷過一陣難以言說的狂喜。但緊隨其來的卻有些說不出的疲憊,登高必跌重,他能扛過風(fēng)光背后的兇險萬分嗎? 不過,他又還能有什么選擇呢? 少時求學(xué)于他齊地時,齊地的讀書人都討厭他,排擠他。 他沒辦法跑到燕國、趙國、中山國去,到那兒后人家又也厭他,也排擠他。 便是自己的父母兄弟也嫌棄厭惡他,他在窮困潦倒中度過了四十多年的時光,如今終于得以發(fā)達,痛痛快快在從前瞧不起他的人面前揚眉吐氣。 即便是做陛下手下的一只瘋狗,不也好過那樣下三賤的日子百倍? 有了權(quán)勢,他才能報復(fù)那些得罪過他的人。 至于當(dāng)初冷遇他的燕、齊、趙等藩國,燕王劉定國因為殺了肥如縣令郢人而被其弟舉報。 主父偃抓住機會主動請纓前去調(diào)查,卻不想被他查出燕王荒yin無度、禽獸不如,不僅公然與自己父王留下的姬妾**生了個兒子。又將弟弟的妻子強奪為自己的姬妾。后來竟然發(fā)**自己的三個女兒。 這可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主父偃沒有半點客氣,一股腦全報給了陛下。 陛下大怒,朝堂震動。皆議曰:“定國禽獸行,亂人倫,逆天,當(dāng)誅。” 燕王劉定國自殺,國除為郡。 他已經(jīng)處置了燕王,下面也是一個都跑不了。 若是沒有權(quán)勢,他一個布衣之身,能報復(fù)誰?能叫誰害怕? 是以,他硬生生把心底隱隱的復(fù)雜按下去。他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這條路就是對的,人生百年,他已經(jīng)走了一半有余,比起窩窩囊囊地活著,還不如倒行逆施活個痛快! 主父偃心下大定后,下決心要漂漂亮亮地把陛下交待的差事辦好。聽了天子的吩咐恭敬應(yīng)諾,待著天子揮手叫去后方才倒退出殿。斑之說感謝胡米蛋的兩張寶貴月票?。?! ☆、第三百六十五章 得意 這一年夏天,算不得特別熱。 皇室中避暑的方法又多的眼花繚亂,是以阿嬌雖然沒有住進清涼殿避暑,卻也沒覺出炎熱逼人難以度日。 館陶進宮來卻直說熱,不過想到兩個孩子再過幾日才滿周歲,受不得涼。便也再半句多話都沒有,執(zhí)了柄宮扇扇著風(fēng)同阿嬌說話。 阿嬌便要把殿外的冰山挪近來,館陶堅持不肯,“可別了,再把我的一對寶貝們給受涼了,這寒氣進了體內(nèi),可不是鬧著玩的?!?/br> 阿嬌無奈,只得叫人送來冰碗給她消暑。 館陶只用了小半碗便叫撤下去,“這孩子們吃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外祖母吃,外祖母也不吃了?!?/br> 阿嬌失笑,勸她道:“您吃您的唄,小孩子嘴饞,那是正常事?!?/br> 館陶笑笑,摟著跟無尾熊一樣攀在她手上撒嬌的璟兒,眼角眉梢都是慈愛。柔聲道:“回去吃不也一樣,哪就急在這一時?” 又望著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