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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平庸也什么大志向的國舅。 但人有臉,樹有皮。約莫是想著將來外甥大了,說起外家說起舅舅都不好意思提的場景叫兩個國舅難受吧。 嬌嬌體諒他,從來是不肯叫他有半點為難之處的。想必就是姑姑來說,嬌嬌也冷起臉說了她一頓。 其實大可不必,劉徹對兩個國舅的將來也早有安排。 嬌嬌大哥可為太常,掌宗廟事。二哥可為宗正,主管皇室的宗室事務。 雖說還是遠離權利中心的閑職,但卻都是九卿,清貴無比,太常更是九卿之首。 何況叫太子的舅舅們和宗室們打好交道,將來對太子也只有好處。 劉徹耐心仔細地描出襦裙上的最后一朵云彩后,終于擱筆仰起頭來。 他輕輕走到阿嬌身邊坐下,剛想開口叫她不要煩心。阿嬌已經(jīng)仰起頭,只作若無其事隨口一提的樣子開口道:“太后這陣病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 劉徹楞了一下,他還以為嬌嬌是為娘家哥哥cao心,沒想到卻是為了母后。 又忍不住笑了,嬌嬌可真是笨到連裝漫不經(jīng)心都不會。 笑過之后就是氣了。 時間委實是治愈傷口的最佳良藥,他如今面對母后時已然平緩了許多,母子倆也時常有說有笑。 但一旦火氣激起往事那些不堪的回憶時,劉徹就沒法繼續(xù)當沒事人。 他怎么能真的當做沒有發(fā)生過?他的母后要毒死他的長子,這叫他怎么當做沒有發(fā)生過? 尤其是他的生母——理應最了解最支持他的人竟然能說出漢匈之戰(zhàn)不必要這樣叫他心涼的話來,就是阿嬌來說情,劉徹還是不肯就這么算了。 “若是這樣打仗沒必要的言論傳到前線去,帶兵大將會猶疑,會懷疑朕這個天子是不是也這么想的,會擔心來日漢匈重啟和親的時候他是不是就會遭殃。 主將沒有死戰(zhàn)之心,下面有什么樣就學什么樣。軍心一散,朕從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更嚴重的是對民心的動搖,是他們支撐著泱泱大漢的根基。 但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朕也同那些貴人們視他們的性命為草芥,發(fā)現(xiàn)朕并不能庇佑漢家子明,發(fā)現(xiàn)朕根本不在乎大漢的江山。 他們的心就會一點點地涼了,一天兩天可能沒事,但時間長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朕想向天下萬民昭示出朕能庇佑他們讓他們安居樂業(yè)的決心,就不能只停留在說,而是要實實在在地做出來,讓天下人都真真切切地看到!”斑之說感謝草木本心的兩張寶貴月票?。?! ☆、第三百七十九章 和好 殿中靜的能聽見博山爐氤氳而起的水霧聲,西北角的窗子似乎還開著。 忽而有一陣含滿了涼意的風肆虐進來,卷的廊下掛著的風鈴清脆聲起,余音縈繞在空中許久不散。 風一路卷進來,卷動著垂下的重重宮幔輕輕蕩漾著。 這股風到了帝后跟前已經(jīng)是消弭的差不多了,只有微微一點涼意透到身上。 “祖母在時,曾對朕說為政少言。朕這些年走過來,想起這四個字都覺得是精辟至極的智慧之語。多說無益,結果是最有力的的說服。既然少言,就得多做。那既然朕都少言了,那這多做的路上,朕不希望聽見一點能影響天下輿論的話來!” 劉徹的聲音也像這風聲般,淡淡輕輕的。 可聽在阿嬌耳里卻只如黃鐘大呂般震蕩的她久久無言,她有些感慨還有些想哭。 她知道劉徹和太后置氣更多的是給外人看,是警醒那些還猶自指責著他的人。 但卻沒想到他能從太后的一句話發(fā)散到軍國大事上,她還不得不承認他說服了她。 許多禍根,都是當初一早就埋下,卻不知未雨綢繆以致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他能有這份縝密的心思,叫阿嬌不免嘆一句難怪他能懾服天下英豪。 但轉瞬想到劉徹自幾歲起就是過的這種泡在心眼里的生活,她又忍不住心疼。 阿彘是多大就失去孩子的純真呢? 她記得特別清楚,七國之亂時才三歲的劉徹就奶聲奶氣卻一臉嚴肅地告訴她“我如果是父皇,也一定削蕃”。 而如今他已經(jīng)做到了,推恩令已下,從前那些動輒威脅朝廷的大諸侯國已經(jīng)在消融。 阿嬌禁不住伸出雙手去覆蓋上劉徹那雙說到激動處微微發(fā)顫的手,他的手冰極了。阿嬌一摸他,他立馬就躲開笑著說他的手冷,阿嬌卻并不肯依,堅持要同他十指交纏。 劉徹被她鬧的沒法子,只得依她。嘴里猶在笑她跟元暶一樣也愛撒嬌,但眼里卻不知何時起了霧。 嬌嬌就是他生命中最亮的光,驅散了他心底許多陰暗偏激和狠毒。 ***** 劉徹怎么都不肯去,還說了一堆叫阿嬌都挑不出毛病的光明正大的道理來。 她不得不承認,為君者要考慮要計較的東西太多。 既然劉徹要用王太后給長安城中那些反對他的聲音長個記性,以后就是誰想跳出來說興兵的種種壞處。都得先掂量下他的分量是不是比王太后還重,不然就洗干凈脖子,等著給天子做下一個殺雞儆猴的榜樣。 平陽也不知從哪聽說了阿嬌說情都被拂了的事,立時就有些釋然:原來阿彘也不是寵阿嬌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先前被阿嬌拒絕的羞怒也煙消云散,她以為阿嬌就是估摸著劉徹不會同意才推脫的。 這么想來,平陽倒又有些過意不去,覺得自己為難了阿嬌。 先是往溫室殿中以送侄女侄子的名義送了些精巧玩具來,待挨了一天便言笑晏晏地上門來了。 在自以為發(fā)現(xiàn)阿嬌對王太后態(tài)度松動了之后,平陽便越來越多地說起王太后的事。 從她嘴里,阿嬌知道王太后王太后的病越來越重。也無心進膳,連藥碗都砸了好幾回。 平陽就忍不住和阿嬌抱怨道:“彘兒也真是,和母后慪氣這么多天也該消氣了。時日長了將來史書上寫起來可不好看,那些史官慣會春秋筆法。他就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母后也熬不住——也真是老小孩老小孩——” 阿嬌不免看了平陽一眼,她知道這個大姑子有些小聰明,但卻沒想到平陽還能有見事如此分明的時候。 的確,過猶不及。 時日長了,也是不像話。 劉徹要背上涼薄不孝的名聲,王太后也得被說眼界狹隘上不了臺面。 但母子倆這回一個要立威,一個被傷了臉面惱怒,正是氣頭上都顧不上那么多。 便是又挨了幾天王太后語氣軟了下來,借著和平陽嘆息的機會往溫室殿傳遞求和的意愿。 “前次是我說話沒經(jīng)心,說錯了。但彘兒怎么就不肯來看看他的老母?還能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