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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很小就懂了,于是她把自己懷中的手爐也塞給了皇后后,就再沒有二話地退到了殿外去候著。 那天在湯泉行宮中和一雙兒女說起金絲雀時,阿嬌便想起了金屋,她忽然很想見見那座承載了劉徹諾言的小屋。 等回宮后,想再見見金屋的*就更強烈了。 于是趁著劉徹不在,一雙兒女也送到了長信宮,阿嬌夢游一般地來到了椒房殿。 金屋就蓋在椒房殿旁,是劉徹為帝后,死活非要踐行兒時諾言而蓋。 整座金屋從屋檐到橫梁再到其內(nèi)陳設,全是用的黃金實心打造,便是在黑夜中亦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光輝,叫人迷醉。 金屋剛成時,幾乎晃瞎了長安城貴婦的眼,有幾個不被刺的又羨又妒的?回去看了自家美妾在懷喝的醉醺醺的夫君,氣的當場和離的也不是沒有。 就是阿嬌的親生母親館陶都沉默了半天,臨走時才說了句“得此金屋,不枉此生”。 是啊,天子如此炙熱的愛意昭然,有幾個人能不感動的? 但彼時的阿嬌還只當自己是陳嬌,哪敢放心大膽地享受這份叫天下人艷羨不已的榮耀? 更何況,如今笑的越甜,將來痛哭流涕的時候也就會更多。 但她到底還是沉淪進了劉徹的柔情蜜意,瘋狂的時候她會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干嘛? 然而人即便極力麻醉自己,還是會有偶爾清醒的時候,何況是自小就對未來惴惴不安的她? 那個時候她常來金屋坐,常用它來提醒歷史上陳阿嬌從來不是勝利者。 劉徹很奇怪她為什么總愛來金屋待著,璀璨到極致的金屋也就是外表好看,到了夏日的時候熱的像蒸籠,冬天的時候冷的像冰窖,根本就是只能看看而已。 但還沒等阿嬌找借口,他就恍然大悟地含著心疼和憐惜抱住她,跟她一遍遍地說放著也沒什么可惜的,就讓它這么白放著,沒事的。 阿嬌的眼淚一到這時就忍也忍不住,她想不明白,他從不說她半句不好,想必是真的很愛她,他們將來究竟是因為什么才鬧到那樣的地步呢? 劉徹被她的淚嚇了一跳,她卻含著笑撲到他的懷里叫快走,這里金光反射太刺眼睛了。 阿嬌怔然地望著金屋上的云鳥瓦當,回憶波濤洶涌地向她撲來。 前世時,她和劉徹自小就親密無間,到了情竇初開時兩個人自然而然就好的蜜里調(diào)油。 兩方的父母都樂于見到這對將來的小夫妻感情好,對他們的過分親密從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阿嬌就曾在夏夜時從家中和翻墻出來和劉徹幽會,他帶她去看了一夜的星星,兩個人說了一夜的話。 那個時候的時光真是好極了,兩情相悅中阿嬌所有能想到的甜蜜劉徹都給她了。 等終于大婚時,館陶舍不得她,哭的跟個淚人。阿嬌卻早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要嫁作天家婦了,漢宮對她來說不過是外祖母家,沒什么好陌生的。 成婚的頭幾年中,她在漢宮過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 劉徹即位的頭一年就踐行了他的諾言,給阿嬌置下了那座叫后人反復吟唱嘆息的金屋。 阿嬌自然高興至極,也不管金屋實際用著怎么樣,就是喜歡的不行。 但矛盾還是終于不可避免的來了,天子始終只獨寵她一個,但幾年間阿嬌卻始終沒能傳出好消息叫漢室安心。 天下諸侯王漸漸開始躁動不安,甚至有人開始質(zhì)疑天子能否有后。 儲君早立,是確保江山社稷能傳承下去的保障。 天子無后,天下不穩(wěn)。 先帝時若早立太子,七王之亂能不能成或許還得兩說。 驕傲自負的天子怎么會讓這些謠言污水潑到自己身上呢? 他和今世的劉徹選擇了同一個辦法:去母留子。 只是他不是用的在宮內(nèi)選宮人的法子,而是從宮外帶回了衛(wèi)子夫。 卻架不住阿嬌一哭就把衛(wèi)子夫冷遇了,說到底還是希冀能由皇后生下名正言順繼承地位的嫡長子。 但一年過去后,皇后還是沒有動靜,哭著哀求放她出宮的衛(wèi)子夫卻有了身孕。 天子心中一時復雜難言,他高興他終于洗涮了天子無后的謠言,又失落原來真是阿嬌不能生育。 他原本想著等孩子生下來后就抱給阿嬌,但醋海翻騰中阿嬌發(fā)起驕縱脾氣來,事情馬上就不受控制了,她叫人去殺衛(wèi)青給衛(wèi)子夫下馬威。 天子盛怒下驚訝地發(fā)現(xiàn)衛(wèi)子夫的弟弟衛(wèi)青是員難得的將才,他立時就決定要用衛(wèi)青,所以他要留著他jiejie來控制他來扶持他。 而且年少氣盛的天子也受夠了阿嬌的壞脾氣,他發(fā)現(xiàn)一旦她生氣起來簡直是油鹽不進,所有的解釋她都聽不進去,就咬著她堅信的事實。 天子決定晾晾她,也讓她看看別人的好,感受下危機感。 他開始盛寵衛(wèi)子夫,給她封夫人,給她弟弟賞賜千金封官。 然而衛(wèi)青顯露出來的才華、衛(wèi)子夫生下的長子和陳家的跋扈都注定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于是天子廢元后使之退居長門宮,轉(zhuǎn)而立衛(wèi)子夫為后,全面樹立起衛(wèi)青在軍中的威嚴。 那個時候的阿嬌,幾乎是被摧毀了所有的信念,她不知道從前的人生算什么?從前的那些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語又算什么? 也只有在衛(wèi)子夫搬進椒房殿前,劉徹徹底拆除了金屋的消息能叫她安慰點。 那是她的金屋,金屋藏嬌的金屋。 雪花一片片地落到阿嬌臉上手上,她望著眼前還默然佇立著的金屋漸漸模糊了視線。 這世自想起來自己就是陳阿嬌后,她無數(shù)次地想把金屋拆了。 仿佛這樣,她就不會再成為金屋藏嬌的主角了,不會再重復那樣的命運。 但是站在它面前,阿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做不到這么狠心。 因為這是劉徹對她的諾言,亦是她的信念。 她慢慢轉(zhuǎn)身,輕輕拂去臉上頭上的雪,一步步往外走去。 但愿今生金屋不要再成為后世天下人笑陳阿嬌的笑柄了。 斑之說感謝胡米蛋的兩張寶貴月票?。?!四十五張了,沒存稿的我開始害怕了??!但是——就三天了,這個月就完了,哈哈哈我又不怕了。 ☆、第四百零一章 繼承 正旦朝賀后,天下第一件大事就是天子準了魏其侯的辭官,拜公孫弘為相,封平津侯。 丞相封侯自此始。 公孫弘為相后,議事常順天子之意,從不反對天子的意見。 就是館陶都瞧的分明,這要還想像從前先帝時,丞相一句話就把天子堵回來氣的夠嗆是不可能了。便和阿嬌說以后再無皇權(quán)受制相權(quán)之時。 畢竟魏其侯為相時,可不會一味順著天子的喜好,遇著不能贊同的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