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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既沒有勸她的意思,更沒有探究其中原因的興趣。 她淡淡應(yīng)了聲遵太后命,便從長信宮中退了出來,半刻都不愿意多待。 王太后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中,眸中到底有幾分濃重到化不開的黯然。 她近來總是夢見先帝,先帝還是那般高大英俊,一如從前。 他問她彘兒,問她娉兒、婷兒和靜兒時,她都能笑著答話。 但等問到阿嬌時,王太后立時如鯁在喉,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她沒法騙先帝,哪怕是夢里。 如今,距見先帝的日子越來越近,王太后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她害怕被先帝指著鼻子罵,說她虛偽陰毒。 王太后輕輕闔上雙眼,任憑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 仲秋季節(jié),正是丹桂飄香的時候。 阿嬌出了長信宮,滿心的抑郁晦澀就被隨風帶來的桂花香拂淡了許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極目遠望了一圈,也沒看著哪有桂花樹。 也是,桂花香能香飄十里,若是隔的太近,那氤氳濃厚的香味幾乎能叫人被醉暈。 她站在碧天萬里下,望著一行南飛的大雁飛過遼遠高爽的蒼穹。 她緩緩上了步輦,輕聲叫去宣室殿。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 時光越往里走,秋那股清冷孤寂的意味就透的越多,難怪人最愛悲秋。 昨日就連元暶都問她,為什么冬天都叫人覺得高興?秋天就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阿嬌被元暶展露出來的細膩心思觸動,和她說了半天悲秋的緣由。 暠兒在旁輕飄飄地來了句因為秋天落花最多,元暶立時拍手應(yīng)是,弄得阿嬌絞盡腦汁想的那些話立時堵在嘴里顯得很多余。 每當被這世界傷害了的時候,看看天真爛漫的孩子們,阿嬌總能立時得到治愈。 她腳步輕快地下了輦,往里進去。 到議事殿外的庭中是,阿嬌見著一排秋海棠開的正好,便駐足賞玩了會。 層層疊疊的綠葉間,盛開著數(shù)不清的水紅色花朵,秀麗幽雅極了。 秋風拂來,這些嬌嫩的花兒便弱不禁風地被吹的宛如翩翩起舞。 阿嬌不禁在心中輕詠起了宋朝皇帝趙恒的詩句,“高低臨曲檻,紅白間柔條。潤比攢溫玉,繁如簇絳綃”。 從前不懂讀詩的好處,近來卻是很有些感受。 詩句,讓生活更有美感,也讓人更能享受出生活的美好。 最起碼,不會面對如斯美景,只能贊嘆“好漂亮”。 阿嬌這般想著,自覺生活因詩書而美好了許多,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進到了里殿。 春陀守在門口,見了她來利落地行禮問好,又殷勤地介紹起里間情況。 “下午沒有朝臣來覲見,陛下正教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殿下念書寫字呢?!?/br> 阿嬌點點頭,推開殿門。 兩個孩子在小小的書案前坐的筆直,目不斜視地執(zhí)著毛筆在竹簡上練字。 那嚴肅的氛圍,引得阿嬌立時就放緩了腳步,怕驚擾了孩子們。 劉徹背著身站在他們身后,見著阿嬌來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去偏殿。 阿嬌也從善如流,心下還想兩個孩子怎么這么聽話。 暠兒還好,倒是元暶,一向是個坐不住的,聽著有動靜還不轉(zhuǎn)過頭來看看? 難道是剛念書的三天新鮮? 她笑著捧起了熱茶抿了口,對背著手進來的劉徹道:“我還想著今天帶兩個孩子去跟太后說一聲,再讓他們念書。你倒好,打了我個措手不及?!?/br> 劉徹微微一笑,問她:“剛從長信宮來?太后怎么說?” 阿嬌道:“太后說小孩子早念書明禮是好事,體諒他們小小人兒辛苦,叫隔五天去一次長信宮?!?/br> 她不愿意多談王太后,又抿了口茶,把案上的橘子挑了個大個皮薄的剝開,自己吃一瓣,又喂劉徹一瓣。 劉徹慢吞吞地嚼著橘子坐下,身后背著的手緩緩挪到身邊,把什么放到了案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阿嬌期初還沒注意看,但偶然目光瞟過立時被唬了一大跳。 是一根一指多寬,長不過一個手肘的竹板。 “這是干什么的?” 阿嬌聽見自己顫抖著聲音問劉徹,不敢置信地想這不會是戒尺吧? 不不不,劉徹那么疼孩子的一個人,怎么會用戒尺打他們? 就算是戒尺,也多半是嚇唬他們的,不會真打。 ☆、第四百二十一章 手板 劉徹看她一眼,有些奇怪?!敖涑甙?,你小時候沒見先生拿過嗎?” 明明從問出嘴,到劉徹回答只用了短短一瞬間,阿嬌卻好似經(jīng)歷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等終于聽著劉徹的回答,阿嬌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發(fā)飄,恍如置身云端。 還不等她在心底安慰完自己是戒尺又怎么樣,劉徹就是做做樣子,不會真打。 劉徹已然話鋒一轉(zhuǎn),有些好笑地道:“對,你小時候被姑姑嬌慣的沒樣子,想學什么就學什么。想來教你的先生們是不敢拿戒尺的——” 阿嬌勉強一笑,她現(xiàn)在沒有心思和他回憶美好童年。 這么多年夫妻了,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 她的一顰一笑,沒有人會比劉徹更了解其中的細微變化代表著什么。 阿嬌稍微露出點不高興,劉徹就能立時猜出個*不離十。 是單純無聊了?還是誰又惹了她?或是又被孩子們氣著了? 是以,見著阿嬌勉強的笑,他就知道她這是害怕了心軟了。 他心中嘆了口氣,嬌嬌也就是嘴上說的厲害,真到要對孩子動真格管教的時候心比誰都軟。 他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起身,坐到阿嬌身邊摟住她勸道:“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長公主,普天之下能打打他們手板的也就只有我了。等大了,為了孩子的臉面,就是我也不能打了——” 不等他說完,阿嬌就仰起頭追問道:“你真要打他們?” 劉徹點頭,“元暶已經(jīng)打過了,暠兒還沒尋到錯處?!?/br> 阿嬌又是心疼又是吃驚,“什么?” 她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向來對元暶疼寵的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給她的劉徹能狠下心打她。 劉徹握住她的手,語氣嚴肅。“別心疼,也不許求情,昨夜我們說好了的,你也起誓了?!?/br> 阿嬌也知道對孩子嚴厲是為了孩子好,這樣的局面更是她希望看到的,當下只得應(yīng)下,不再做聲。 但等晚上哄兩個孩子睡覺時,見著元暶小手上的紅印還是一下就紅了眼,連聲問她疼不疼? 元暶搖頭,“是元暶不乖——” 阿嬌幾時見過元暶這般乖巧聽話,眼淚頓時就奪眶而出了。 元暶慌了,拉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