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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仰起臉,元暶這才看清她眼眸中的一片春光明媚,她含著幾分炙熱問元暶道:“元暶,冠軍侯說親了嗎?” 這話實(shí)在太直白,元暶立時就微微蹙起眉來。 三表姐雖然好,但要配去病哥哥還是差的太多了吧。 三表姐見她沉默,卻只當(dāng)是沒有,便又問:“那有人選嗎?姑姑想必清楚,有沒有跟你說過?” 元暶的不快到這終于要忍不下去了,卻還是道:“干嘛?你不是有心上人嗎?” 三表姐羞澀一笑后,眸光閃動。 “那現(xiàn)在后悔也不遲啊?左右我也還云英未嫁?!?/br> 她和這個小表妹一向最為親密,說話也最自在,當(dāng)下便道:“原先我還不覺得,只是聽人說霍去病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風(fēng)采果然無雙?!?/br> 漢時民風(fēng)開放,似三表姐這般貴女在情事上就越發(fā)隨意。 后世明清時習(xí)慣了禮教大防的女子,倘若到了漢時只怕會氣怒攻心吧。 但的確在這時少女少男間私相授受非但不為罪,反而是一樁美事。 而在婚后同夫君離心后的貴婦,有幾個相好的情郎也是最正常不過。 元暶作為天家公主,恣意慣了的,雖還不懂男-女-情-愛,卻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喜歡就相好,不喜歡就分開,這不是最正常的嗎? 元暶從前也還耐煩聽三表姐說這些女兒家的心事,覺得還挺有意思。 甚至還在三表姐糾結(jié)時,胡亂為她出主意。 但三表姐如今移情的對象換成了去病哥哥,還一直念叨說親,元暶莫名就覺得她有些討厭。 當(dāng)下有些懶得搭理她,蹬蹬蹬帶著氣就沖下了樓。 三表姐不知道哪惹了她不高興,追上來倒也不提了。 但等半月中,二舅母進(jìn)宮來上林苑同母后說話時卻問起去病哥哥的親事。 彼時,山東發(fā)了大水災(zāi),民眾饑乏。 父皇使郡國開糧倉賑濟(jì)災(zāi)民,又遷徙七十余萬災(zāi)民到關(guān)西及朔方以南新秦中,衣食緣由國家供給。 還假與公田,貸與耕牛及其它業(yè),組織他們興修水利,屯田積谷。 如此種種善政下去后,父皇還為之日夜擔(dān)心。 母后的心思自然也在這上面,聽著二舅母說起這個也沒接話,二舅母便再無多話。 元暶知道這必定是三表姐鬧騰二舅母來問的,她對三表姐更不高興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兩件事 三表姐再進(jìn)宮時,元暶就避而不見了。 兩回下來,三表姐也就明白元暶在和她鬧別扭了。 孩子間的這些鬧騰阿嬌向來是不管的,左右她們慣常這樣今天吵明天和的。 但這次直鬧了半個月,姐妹倆還沒有和好的意思。 引得二嫂親自來阿嬌面前說話,“嵐兒還是當(dāng)jiejie的,也真是不懂事?!?/br> 話里的意思無非是怕姐妹倆真結(jié)了怨,眸光中更是帶著深深的不安。 阿嬌忍不住有些想嘆氣,血脈親情一旦到了天家,終究有些變味。 元暶身為劉徹唯一的公主,受到的寵愛甚至超過暠兒這個太子,地位哪能不超然? 便是親舅母都沒法只把她當(dāng)成嬌蠻的外甥女來看待,生怕從她這再和暠兒生了嫌隙。 難道暴病死了的武安侯不是天子的親舅舅嗎? 如今又還有誰記得從前的田家是何其煊赫? 陳家的將來還是掛在天子身上,掛在太子心上啊。 阿嬌本沒當(dāng)回事,但見了二嫂這樣只得開口道:“我看嵐兒好的很,你別罵她。 元暶就是被她父皇寵壞了,兄弟姐妹中都橫著走。 和她年紀(jì)差不太多,又玩得來的也只有嵐兒一個。 你不理她,過一陣就好了。 小孩子嘛,都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br> 二嫂笑笑,神情終于緩和了些,同阿嬌說起些閑話來。 阿嬌卻不怎么有心情應(yīng)和了,不停打哈欠,二嫂見她神情倦乏起來便很快起身告辭了。 阿嬌是真的倦了,她直睡到晚膳身份才起身。 她在榻上呆呆坐了兩刻,只覺得心底有一股無法抑制的疲倦慢慢地涌上來,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她現(xiàn)在得到到了前世渴望的一切,但同時她似乎又失去了很多。 比如被地位和權(quán)勢漸漸隔出一條無法逾越溝壑的親人們,雖然這樣的局勢自她嫁入帝王家就早已注定,但先時到底對身份地位的差別感觸還沒這么大。 姑嫂間早些年親厚無間的很,但隨著時光的流逝,阿嬌榮寵不衰生子立嫡,便是親兄嫂也沒法再只把她當(dāng)meimei了。 這是難免的事,阿嬌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不能什么都叫她得了去。 但心下到底還是有些難受,晚上睡下后她緊緊地纏著劉徹,仿佛要這樣才能安心。 劉徹從喉間輕輕發(fā)出了點(diǎn)聲音來表達(dá)疑問,但阿嬌不肯答,她只是更把頭更深地埋在劉徹懷里。 在這樣萬籟俱寂的夜里,厚重華麗的帳幔把他們和外面的一切隔絕開后,外面的世界好像就真的不存在了。 這一刻,她可以騙自己她和劉徹只是世間最普通的一對夫妻。 他們的愛恨情仇,不會牽連出那么多復(fù)雜的事情。 但心底最脆弱的那一塊地方,到迷迷糊糊失去意識沉沉睡去還是不肯被麻木住。 翌日清晨起身時,再想起前一天的傷春悲秋,阿嬌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好笑。 那點(diǎn)脆弱的矯情過后,阿嬌的日子還是按部就班地過著。 暠兒天資聰穎,又勤奮克己,在學(xué)業(yè)上完全不用叫人擔(dān)心。 董仲舒真心夸贊說皇太子天縱聰明,勤奮好學(xué),乃江山萬年傳承之幸。 劉徹聽著這個話面上淡淡,更吩咐不許叫暠兒知道了讓他驕傲自得,私下里同阿嬌卻是說了又說。 “董仲舒這個人恃才傲物也的確有他的資本,朕看他也算得上外頭給他的那個儒學(xué)大師的名號了,暠兒能把他弄服氣也算得上很不錯了。” 阿嬌笑笑,暠兒何止是還不錯??? 暠兒的博學(xué)甚至還考倒了與董仲舒齊名的瑕丘江公,引得周建德同卜式都以學(xué)問淺陋為由辭請?zhí)由俑狄宦?,深怕半世英名毀于一旦?/br> 館陶就和阿嬌喜滋滋地道:“這股聰明勁可真是像極了彘兒——” 見阿嬌看她,便道:“你和旁人比自然是聰明的,但和阿彘比可就差了,我這么多年也就只能指望著彘兒記著太皇太后和我們陳家的恩情對你好點(diǎn)——好在用不著——” 館陶年紀(jì)大了,話里話外總是很喜歡感慨。 阿嬌不習(xí)慣這樣的館陶,她還是喜歡那個盛氣凌人、霸道囂張的大長公主。 但阿嬌瞧著她滿面笑容,也就什么都不說了,只是安靜地聽她說話。 元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