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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陽光下白光閃耀,叫人有些目眩神迷。 入了冬后連綿的大雪把巍峨壯麗的漢宮妝點的銀裝素裹,說不出的干凈純潔,叫人心里都透著痛快極了。 殿里的幾盆山茶花因著殿內(nèi)暖和呼啦一下全開了。 鶴頂茶,大如蓮,紅如血,中心塞滿如鶴頂。 寶珠茶千葉攢簇,花大而繁心,色澤殷紅。 串珠茶,粉嫩嬌艷。 瑪瑙茶花如其名,紅黃白粉為心,赤紅的花瓣上灑滿了白點,恰如瑪瑙的花紋,后人贊曰“勻脂漚粉豈傾城,紅白天然媚自生” 一捻紅花開似火,熱烈絢爛。 照殿紅的艷麗比之一捻紅就更勝一籌了,幾乎映得殿中一角紅光照地。 但最美的還要數(shù)曼陀羅茶花,殿中養(yǎng)的這盆曼陀羅足足有丈高,枝干繁茂葳蕤,生機勃勃。 葉似丹桂,中闊兩頭尖,墨綠深沉。 花大如蓮,艷光四射。 元暶愛的不行,說這花一開立時就把旁的茶花都比下去了,日日來只賞這一盆茶花。 轉(zhuǎn)過年她虛歲就十二歲了,實實在在的是大姑娘了,在民間這樣的年紀早都定了親在家中待嫁。 元暶卻還跟著帝后住在一起,便是館陶都勸她說叫元暶住出去。 阿嬌在宣明殿、廣明殿、昆德殿、玉堂殿、金華殿、承明殿這幾個公主所居的宮殿選了又選,覺得廣明殿還不錯,同溫室殿和清涼殿都近的很。 宮殿也沒怎么住過人,簇新寬敞。 就是擺設(shè)鋪陳得換換,不過也快得很。 阿嬌打定了主意,這天在元暶又來她寢殿的時候就主動和她說起換宮的時候。 想想元暶從六七歲時就鬧起,鬧了這么多年,阿嬌想想還真有些愧疚。 她好像有些太黏孩子了,但其實想想廣明殿也近得很,最多兩刻鐘就到了。 不論是元暶過來,還是她過去,都方便的很,又給了孩子盼望已久的自由自在。 阿嬌越想越覺得好,她興沖沖地說完,滿心以為元暶會高興的跳起來,立時就叫人收拾東西。 卻不料元暶反應(yīng)極為平淡,就像聽著問她晚膳想吃什么一樣,漫不經(jīng)心地只是嗯了一聲。 阿嬌微微蹙眉,心下?lián)鷳n起來,不會是把孩子吊的太久,她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吧? 阿嬌心下很是內(nèi)疚,上前去攬著元暶的肩,不知說些什么好。 元暶回過頭來,嫣然一笑。 “母后,您剛剛說什么?” 又握著手中的小鏟輕輕地給花松松土,感慨地道:“這花開的可真漂亮。” 阿嬌失笑,原來這孩子沉迷在花間,根本就沒聽清啊。 她便把搬宮的事又說了一遍,元暶大為意外,“母后,您怎么好端端地想起來要趕我走了?” 這孩子怎么只有驚沒有喜? 從前她都是跳著腳想搬出去,阿嬌不許后每每都是撅著嘴走的。 今天聽這話音,似乎還不想走呢,她說的是趕她走。 阿嬌心中覺出了不對勁,“你不是一直想搬出去嗎?從前我和你父皇都舍不得你,放心不下你?,F(xiàn)在想想你都這么大了,左右廣明殿也近的很?!?/br> 元暶笑笑,撂下手中的花鏟,纏上她的胳膊撒嬌道:“那個時候我還小嘛,現(xiàn)在我就想多陪陪您和我父皇。” 阿嬌心中暖流涌過,說不出的滿足和感動充溢了她心間。 她養(yǎng)育的這對兒女,暠兒多智近乎妖,早就不屑做小兒狀在她膝頭撒嬌。 更何況每每見著暠兒在朝堂上對著諸臣侃侃而談,引得他們連連點頭時,阿嬌心中莫名的失落就更多了。 用劉徹的氣話來說,暠兒早就已經(jīng)不止是他們的兒子了。 元暶又正在青春期,很有些反叛性子,阿嬌有時候真有些心灰意冷地和劉徹感慨說兒女真是磨人的債。 現(xiàn)下聽得元暶這么一句貼心的話,阿嬌便覺得從前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不等她心中感動的情緒繼續(xù)發(fā)酵,劉徹大步進來了。 掃了她們母女一眼,就徑直進內(nèi)殿去了。 元暶的“父皇”噎在喉嚨里,都沒來得及張嘴。 這是怎么了? 劉徹像這樣把外面的情緒帶回來的情況,這么多年幾乎沒有。 殿里的氣氛驟然變得緊繃繃的,壓抑的人都不敢說話。 阿嬌沖元暶揮手,示意她先回自個人的寢殿去。 “軍國大事,你小孩子家也不懂,回去歇著吧。 晚膳時再過來,你父皇就好了。” 元暶點點頭,一步三回首地走了。 阿嬌步履匆匆往里進去,沒看著元暶若有所思充滿擔(dān)憂的目光。 阿嬌腳步放輕地進了殿,殿中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早被天子的低壓一嚇悄沒聲地退了出去。 劉徹一身玄青常服都沒換,滿臉陰沉地坐在榻上,見阿嬌近來臉上才勉強有了些笑意。 阿嬌看來,那笑意實在也太勉強了,勉強到有些猙獰。 她寧愿劉徹不笑,左右他是不會遷怒她的,她也根本不怕他。 他深深地長出了一口氣,像是極力克制壓抑著自己的火氣后,才招手才阿嬌坐到他身邊來。 阿嬌心下松了一口氣,還能控制自己的理智,應(yīng)該算不得太嚴重的事情。 她徐徐上前,順從地坐在他身邊,把頭靠在他肩上。 她滿是訝異不解,能有什么事叫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匈奴? 不會,漠北之戰(zhàn)后他們根本就翻不起浪花了。 更何況,從今劉徹剛登基那么難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火大過。 諸侯? 也應(yīng)該不是,推恩令一下,又陸陸續(xù)續(xù)地除了一批封國,淮南國和江都國的造反被鎮(zhèn)壓更讓諸侯們最后的一點膽氣都沒了。 如今的劉徹,實實在在是九五之尊。 阿嬌想不明白他能為什么事犯難,什么人又能叫他生這么大的氣。 她問,劉徹必定說。 但是他現(xiàn)在沒說,就說明那一口氣還堵在他心間,不如叫他自己消化一會,慢慢平靜下來了再說。 阿嬌伸手纏握住劉徹的手,一言不發(fā)地陪著他。 劉徹的氣一點點地消散下去,等著他滿腔盛怒的心情平靜下來時,已然到了黃昏時分。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先時或許小得很,等人察覺時已經(jīng)是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從九天之上猛烈地俯沖下來。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不許 朔風(fēng)凌厲,卷著雪花在庭中凄厲地呼嘯著。 殿角早已點亮了宮燈,深深淺淺的光影暈散開,無端地生出一股溫馨之感。 劉徹伸出手抱住阿嬌,歉意地道:“今天是不是嚇著你了?” 阿嬌見他好了心下就安心了,也有了心思說笑。 “旁人怕你,我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