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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硬不吃! “你先等會,我們再商量商量?!彼龥]辦法,只能忍下怒氣,繼續(xù)好聲好氣的和燕麓之談。 “你可以不用勉強維持什么關(guān)系,不想理她們的時候,也可以不理,就說你忙著就好。千萬不要簡單粗暴的無視她們,也別像今天這樣用高消費嚇唬她們。別人倒還好,瑞雪對這方面非常敏感的,她上學(xué)一天只有十塊錢的生活費,還得每天早上出門前去她媽那里拿,她媽心情好就直接給了,心情不好還會罵兩句,所以別這樣對她,可以嗎?” 燕麓之冷冷說道:“午飯我買單的?!?/br> “我看見了,但是這不是簡單的誰付錢的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尊心,瑞雪又特別敏感,你板著臉不說不笑不理會,她肯定會多想的……” “我就是要她們多想。再說憑什么為了照顧她的自尊心,我就要跟她們一起去吃那些難以下咽的飯?我又不是吃不起?!?/br> 這種話一般人說出來都會顯得很混蛋很欠揍,但燕麓之語氣特別平靜,神態(tài)中也不見傲慢,只有理當(dāng)如此的坦然。 不過鐘曉婉依舊覺得難以接受:“你這人怎么這么冷酷?” “冷酷?”燕麓之突然笑了笑,轉(zhuǎn)身坐回椅子上,“你們這些在幸福家庭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啊,冷酷又怎么了?” 說完這句,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世界本來就是冷酷而毫無感情的,人和人之間也不存在真正的平等,跨越階級的友情想要長久維系,雙方就必須認(rèn)清彼此之間的差距并坦然面對。如果連吃個飯都要考慮窮朋友的感受,那干脆不要一起吃。” 鐘曉婉跟著坐下,想反駁,一時想不出從哪著手,對方已經(jīng)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其實不懂你。像蔣瑞雪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是敏感脆弱,實際上非常自私,她考慮的都是她自己,她覺得自尊心受損了,她覺得你忽視她了,她覺得你對她沒有以前好了,那她為你付出什么了?她如果真的那么信賴你,想跟你做好朋友,就應(yīng)該坦然接受朋友的好意,放棄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心,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再回報!” “你早上才認(rèn)識她,怎么知道她沒有回報過?再說交朋友怎么可以這么斤斤計較?”鐘曉婉覺得燕麓之的交友觀太奇怪了,而且總是從惡意的方向揣摩別人,要不是他們現(xiàn)在互換了,誰也離不開誰,她絕對會拂袖而去,拒絕跟這種人交流! 這一點燕麓之跟她想法一致,他也沒有說服她的想法,“你想怎么交朋友跟我無關(guān),反正我只是通知你,從下午開始,我會當(dāng)她們是陌生人?!?/br> 鐘曉婉氣的要命,可又拿他沒辦法,想來想去,只能用點無恥手段,“你要非這樣,我也沒辦法。不過上午因為和你聊微信被司彧看見了,他一直好奇是誰,還想知道我為什么心情不好,我覺得也許下午回去,我可以回答他說,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彎的,很難接受,所以正跟人做心理咨詢?!?/br> 燕麓之目光銳利,如有殺氣,“你在威脅我的時候,沒有想過我也可以做同樣過分的事嗎?” “你已經(jīng)做了!” “看來你對過分的理解還不夠?!毖嗦粗?xí)慣性的想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手都抬到腹部了,才想起現(xiàn)在這個胸不是以前的胸,不太好環(huán)抱,只能半途把雙手前臂架在桌上,身體前傾增加一點氣勢,“鐘曉婉同學(xué),你要清楚,你在乎的事比我多得多,真發(fā)起戰(zhàn)爭,受傷更重的那個人,絕對是你?!?/br> 鐘曉婉氣的說不出話,瞪著眼睛和對面明明長著自己的臉、卻有最可惡靈魂的人對峙很久,才咬牙說:“把我手機給我!” 燕麓之很爽快的將手機遞過去,鐘曉婉拿過來按密碼解鎖,打開微信“六仙女”群,編輯了一條消息發(fā)出去,發(fā)完將手機用力拍在燕麓之面前,“你這個人真是討厭透了!我前兩天怎么會以為是自己對你有偏見?” 燕麓之低頭看一眼手機,見鐘曉婉發(fā)的是:寶寶們,馬上期末了,我得閉關(guān)一段時間,不能陪你們浪了,你們也好好復(fù)習(xí)。PS:最近打算回家午睡,午飯也不能陪你們啦,但心與你們同在~![心] 他就笑了一聲:“偏見?你是不是討好型人格?連承認(rèn)自己討厭別人都不肯,還給別人找理由。這有什么呢?你以為我會在意會因此受傷嗎?”他臉上笑意充滿嘲諷,“我不會的,因為我討厭所有人類,包括我自己。” 說完他站起身離開,頭也不回的乘扶梯下了樓,鐘曉婉看著自己寬厚的背影,不知怎么,竟看出一絲孤絕之意。 “什么詞兒?武俠看多了吧?”她喃喃自語,把桌上沒動過的凍酸奶拿到面前吃了一口,“世界上居然有這種人——就算有這種人——也不該是他??!” 外貌出眾成績優(yōu)異家境優(yōu)越,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好吧,有一點美中不足,他父母離婚了,但他父母明顯還都是很看重他的啊,他有什么好消極厭世的?! 無病呻吟!鐘曉婉越想越氣,直到把一杯凍酸奶都吃完,才覺得火氣下去些,回學(xué)校上課。 吵了這一架,下午課間兩個人就完全沒再聯(lián)系,鐘曉婉懷著報復(fù)燕麓之的心思,一下午都沒理會他那些“狐朋狗友”,當(dāng)然,司彧除外。對人好顏好的司彧,鐘曉婉總是沒辦法遷怒。 不過大概是她臉色比上午還難看的緣故,司彧也沒怎么跟她說話。 下午放學(xué)后,鐘曉婉有點不放心,還是主動給燕麓之發(fā)了條消息:別忘了回家吃飯,我媽下班特意趕回去做的。 燕麓之倒是回的很快:聯(lián)系過了,晚飯有排骨。 鐘曉婉:“……”他什么意思?饞她嗎? 正氣憤某人鳩占鵲巢,享受了她的權(quán)利卻不肯承擔(dān)義務(wù),燕麓之又發(fā)了幾張照片過來:這是你今天的政史作業(yè),三主科我會做的,我的一會兒發(fā)我,我做完把答案發(fā)你。 好吧,他還是承擔(dān)了一些義務(wù)的。鐘曉婉收拾好桌面,穿上外套,對問她晚飯想吃什么的司彧說:“排骨!” 高中生的一天漫長無比,晚飯之后,又上了三節(jié)晚自習(xí),學(xué)生們才打著呵欠放學(xué)回家。燕麓之家因為離學(xué)校比較遠,放學(xué)時又已經(jīng)九點半了,燕如詩不放心,便安排了丈夫許友正的司機每天晚上開車接他回家。 鐘曉婉背著背包在學(xué)校對面找到許家的車時,忍不住再次在心里唾棄燕麓之的無病呻吟,住別墅、自己有一個獨立生活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