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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李夢瑤一直陪在奚言夏旁邊。即使她自己也是個從來沒跑過這樣長距離的女生。從第六圈開始,只要奚言夏還繼續(xù)跑著她就要一直陪著奚言夏跑到終點。 一千兩百米,在她對他的喜歡面前,什么困難都算不上。 她喜歡的人是英雄。 即使輸了比賽也沒有輸了精神,沒有輸了氣節(jié)的英雄! 李夢瑤的眼里落著與有榮焉的驕傲。即使自己呼吸也已經(jīng)不順暢,也還要小聲地給奚言夏鼓氣,“言夏,加油!最后一圈了!” 奚言夏緊緊抿著嘴唇。他多想陪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跑步的女孩不是李夢瑤而是顧寧珩。剛剛他跑過六班的時候,聽到了很多人給他喊加油。 那聲音里面,會有珩姐嗎。 應(yīng)該是有珩姐的吧。 奚言夏的腳步仿佛灌了鉛一樣,每前進(jìn)一步都艱難無比??墒沁€沒到六班,他還沒有出現(xiàn)在珩姐眼前。還要繼續(xù)往前。繼續(xù)跑下去。 李夢瑤的小臉也是蒼白無比。女生的體能和男生本來就有著差距,但她不能停下。她是奚言夏的精神支撐。她要陪著奚言夏跑下去。 賽場上有些許寂靜。比起爭冠之后的吶喊助威,這種無言的氣氛更讓人心生敬佩。即使這場男子三千米的比賽已經(jīng)因為奚言夏而拖長了好幾分鐘。但是觀眾都是默默注視著那個看著明明到了極限卻還在跑著的人。 或許不能叫做跑。因為看起來速度已經(jīng)慢到走路可能都能趕上。但堅持這兩個字總是有讓人動容的資本。 顧寧珩也是。和其他人一樣靜默注視著奚言夏。 很帥氣。即使奚言夏一直以來在顧寧珩眼里都是妖.嬈的代名詞,即使他并沒有奪得任何一個名次,即使現(xiàn)在的奚言夏表情確實算不得正常。但仍舊很帥氣。 也很感動。有生之年,又是在這樣一個最好的年紀(jì),有一個帥氣的男生能夠為自己做到他本來做不到的事情,這是青春里彌足珍貴的一場記憶。 能猶記而不能點破的珍貴記憶。 顧寧珩一瞬間甚至有過如果她還喜歡奚言夏,那這一定是個浪漫動人的青春故事,也會有著很好的結(jié)局的想法。 可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就算顧寧珩知道也感謝奚言夏的這份珍貴的心意,但也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雖然該說謝謝,但總覺得這兩個字在這樣一種感情面前顯得輕飄飄的無所重量。 所以。當(dāng)不知道會更好吧。 奚言夏跑過了終點。雖然很想直接暈倒過去不省人事,但是他還有事情要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謝謹(jǐn)上前,做為體育委員,他需要扶著奚言夏這個參賽選手,至少要扶著他回到班級所在的看臺休息。 但是奚言夏拒絕了。他不要謝謹(jǐn)?shù)膸椭?/br> 李夢瑤蒼白著臉色。咬著牙扶過奚言夏。 謝謹(jǐn)沒有說什么。只是讓蘇子墨和錢睿智跟在后面,以防這兩個看起來根本就是相互支撐才不會倒下的人突然倒地。 奚言夏為什么會參加男子三千米,謝謹(jǐn)這個時候已經(jīng)再明白不過。 本來還以為顧寧珩的喜歡對象變成了他就可以不管奚言夏了。但是這一擊,確實是讓謝謹(jǐn)無可奈何。 他從小接受的就是軍事化教育。他從身份上從骨子里就是個軍人。 軍人該尊重值得尊重的對手。 所以這一次。謝謹(jǐn)選擇了不再阻攔。 但也只是不再阻攔。 謝謹(jǐn)跟負(fù)責(zé)的老師打了聲招呼,提步就朝著自己班級走去。 奚言夏和李夢瑤兩個人相互扶持著走到了六班的看臺所在?!扮窠??!鞭裳韵牡穆曇羯踔劣行o力。 前排看臺的同學(xué)忙回頭尋找顧寧珩。 顧寧珩其實不用聽都知道奚言夏叫的人是她。因為他從過來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孫童童覺得她應(yīng)該要說些什么,甚至應(yīng)該阻攔一下珩姐去見奚言夏。可是一看到奚言夏拖著身子的疲憊也要見到珩姐的樣子,孫童童突然發(fā)現(xiàn),她張了半天的嘴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顧寧珩站了起來。 抿了唇線開始提步朝著奚言夏走去。 如果不能夠裝作自己不明白的樣子,那么就去面對吧。即使一句謝謝承載不起這份感情的重量,那也是顧寧珩唯一能為奚言夏做的事情。 因為她對奚言夏不再是那種男女生之間的喜歡,所以她就算知道了他的心意,她也不能對奚言夏更好。因為那會保持曖.昧,反而會讓奚言夏越陷越深。 奚言夏看著顧寧珩朝著自己走過來,笑了。很純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顧寧珩的心里甚至因為這個笑意有微微的酸,還夾雜著細(xì)碎的疼。 她曾經(jīng)喜歡過的明媚妖.嬈的少年,竟然因為她,變成了這樣奄奄一息的模樣。 奚言夏安靜地等著顧寧珩朝他走過來。他已經(jīng)沒力氣再進(jìn)一步。 但他有話想要對顧寧珩說。 就在顧寧珩在他身前站定了的時候。奚言夏笑了。將自己的手臂從李夢瑤的攙扶中抽了出來。對著顧寧珩笑了。 “珩姐......我......想出現(xiàn)在你的視野里?!鞭裳韵某檶庣竦沽诉^來。 第167章 一定要親口跟她說 謝謹(jǐn)停步。 親眼看著顧寧珩伸手接住了朝她倒下來的奚言夏。 顧寧珩的手在碰到奚言夏的身子的時候,眼睛下意識地眨了一眨。奚言夏的衣服上已經(jīng)全部濕透了,甚至還有些發(fā)涼。奚言夏的腦袋就垂在顧寧珩的肩膀上,顧寧珩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好像沒有感覺,又好像感慨萬千。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說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旁邊的李夢瑤紅著眼睛咬著下唇才能支持自己走到顧寧珩身邊。 伸手拉了奚言夏想要把奚言夏和顧寧珩拉開。 “顧寧珩,你別再霸占奚言夏了行不行!”李夢瑤的手臂也是基本沒了力氣的狀態(tài)。顧寧珩反應(yīng)過來,趕緊示意蘇子墨和錢睿智來把奚言夏和李夢瑤都送去醫(yī)務(wù)室看看。 至于李夢瑤說的這些什么霸占不霸占的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話,顧寧珩看在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