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想當然著這個世界。 他對蔣木蘭的生活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崇拜,在他看來,這份謀生的活計比坐辦公室有趣多了,有挑戰(zhàn)性,且自由。 他沒勇氣辭掉工作,但又心有不甘,所以只能這樣擰巴的活著。 蔣木蘭的出現(xiàn),終于令他對理想生活的想象有所安放。 和宋明唐在一起,木蘭的熱情也被點著了,她開始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有趣的,是偉大的,她也終于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辭工作是對的,自己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 倆人進展很快,第二個星期,宋明唐送木蘭到家門口,走之前吻了她。 木蘭開始相信那句話——真正好的戀愛是要令雙方都在慢慢越變越好。 比如說現(xiàn)在,自己因為宋明唐變得自信,快樂,多么得美好! 鐘至誠這段時間被總醫(yī)院外派學(xué)習(xí)了一段時間,剛好可以靜心思考。 覺得自己想的差不多了,鐘至誠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躊躇滿志的來找蔣木蘭。 趕上蔣木蘭要出門,鐘至誠從來沒說過漂亮話,不會說,也不好意思說,不知該從什么地方起頭。 蔣木蘭沒時間跟他耽誤,索性拉著他一起出門。 鐘至誠還以為蔣木蘭這么著急忙慌的是要干嘛,原來就是逛街。 鐘至誠沒逛過街,他習(xí)慣于在一家店看好了,常年買同風(fēng)格的,省事。蔣木蘭拉著他,也不知打了什么雞血,一家店一家店的逛,把鐘至誠當模特,男裝一件一件的試。 鐘至誠展現(xiàn)出了難得的耐心,后來實在忍不住了,多嘴問了一句:“這是年輕人穿的款式吧?你爸穿合適嗎?” “我爸?”蔣木蘭一愣。 “再說了,我倆身高也不一樣吧?你這么瞎試買回去也穿不了呀!” “不是給我爸買的!”木蘭回答道:“我男朋友下禮拜過生日,跟你身高差不多,我給他挑個禮物?!?/br> “你男朋友?”鐘至誠腦袋一懵。 “啊,男——朋——友——怎么了?”木蘭有點故意顯擺的樣子:“跟你一樣,研究生!” “你什么時候交男朋友了?” “最近呀……”木蘭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其實倆人認識了也就不到兩周的時間,她不想跟鐘至誠說的太詳細,不知怎的,在鐘至誠面前說這些事總是有些心虛,似乎自己很輕浮。 鐘至誠不語,不知是在想著什么。 蔣木蘭突然覺得有些尷尬,開始沒話找話:“嗯……他呢……是我一顧客。人挺好,挺小孩子氣的,但對我好……我本來吧,有點兒猶豫,但他就一直對我……挺好,就是吧……那種,特上趕的那種。反正,我是真的挺感動的,我覺得挺好的,我也挺喜歡他的……” 鐘至誠還是不說話,臉色陰晴不定。 蔣木蘭說不清楚是怎樣的感覺,她有些慌張,但又覺得這樣的慌張實在是沒有必要,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看鐘至誠的臉色,更何況鐘至誠有什么立場擺臉色給自己看? 可蔣木蘭還是慌張,沒來由的一種做賊似的慌張。 半晌,鐘至誠說話了:“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嗎?” “是??!當然是!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蔣木蘭說得斬釘截鐵。 “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他。”鐘至誠聲音冷冷:“以前跟你耍流氓的還少嗎?” 這話說的蔣木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他當然也是要結(jié)婚的,都到這個年齡了。不過……我倆才剛開始談,結(jié)婚不結(jié)婚的,說這么早干嘛?現(xiàn)在是我享受愛情的時刻,別把我說的跟個結(jié)婚狂似的,我沒那么恨嫁吧?”木蘭口是心非的說道。 鐘至誠不再言語,倆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木蘭心里沒來由的開始煩躁,也不跟鐘至誠商量,直徑往前走著,她不想逛了,她想回家。 穿過鬧市區(qū)的街口,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木蘭在人潮中擠來擠去。鐘至誠也不說話,在后面默默的跟著。 這讓木蘭想到了上學(xué)的時候,倆人也是這么一前一后的。 那個時候,鐘至誠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一路上嘴不停,吵吵鬧鬧個沒完。鐘至誠總是對自己置之不理,任由她吵鬧著。 但這樣的鐘至誠,這樣總是沉默不語,幫自己打水,幫自己值日,安靜卻讓人踏實的鐘至誠——蔣木蘭突然貪心的希望,今后也可以,無論年華老去,還是各自結(jié)婚生子,他可以就這樣存在著,一直一直的存在著。 想到這兒,木蘭心頭一驚。這是個多么自私,多么卑鄙的念頭呀! 木蘭深深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必須要確定目標,不能得隴望蜀。鐘至誠就是鐘至誠,是她的同學(xué),朋友,鄰居,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倆人走到巷子口,木蘭道別,鐘至誠站在那里沒言語。 木蘭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很遠,突然聽到鐘至誠在叫自己,她回過頭去。 鐘至誠向她走過來,站在她面前,俯下身來,悄聲說道:“木蘭,未來日子還長著呢,別把話都說死!” 鐘至誠的氣息在木蘭的耳邊幻化纏繞,瞬間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其實鐘至誠這句話是氣話,他很想做些什么去阻撓蔣木蘭的戀愛,但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可什么都不做又實在不甘心。 他想跟木蘭說些體貼溫暖的話,但終于還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他覺得必須要給如此自以為是的蔣木蘭一個下馬威,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 但這次,他表現(xiàn)得很拙略。在靠近木蘭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瘋狂跳動著。 木蘭耳鬢邊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到了他的面頰,撓的他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的。 也不知道木蘭是否發(fā)覺到了他的慌張。 鐘至誠竟一夜未眠。 木蘭與宋明唐的感情像是貫通竣工的高鐵一般,飛速的發(fā)展著。 木蘭喜歡宋明唐像個孩子一樣跟她撒嬌起膩,那種對她的依賴總是會讓她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那個怕被冷落,每天等著電話,拼命想要抓住何陽的自己。 木蘭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太可憐,太沒有安全感,她需要被重視,需要愛護,需要被喜歡。 宋明唐對她的愛,讓她的心里似是裝了一個暖爐,每天都暖烘烘的。 木蘭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幸福了。 婚姻應(yīng)該就是這樣吧? 當我覺得幸福,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