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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至于到底是個怎樣的定性與結(jié)果,暫時是沒有什么音信的。 宋明唐能打聽到的信息極其有限,蔣木蘭覺得自己幫不到穆婉婉,心里很是愧疚。 倆人在宋明唐單位門口說了沒多一會兒,宋明唐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他總覺得來來往往的同事在打量他,這讓他多少有些別扭。 于是他敷衍了木蘭幾句,讓她先回去。 木蘭覺得有點不對勁。 要是擱在兩年前,也許當(dāng)時木蘭就會越丟臉越上臉??扇缃竦哪咎m懂得了進(jìn)退,會看臉色,知道收放的火候。 回去的路上,宋明唐發(fā)來短信,說這些天忙,先不見面了。 木蘭心里竟有一絲安慰,不想見面居然還能有個預(yù)告,想想以前何陽,人間蒸發(fā)都是毫無預(yù)兆的,哪還會提前告知一下這么有禮貌。 宋明唐因為這心里的別扭連著幾天沒找蔣木蘭。 木蘭倒也沉得住氣,放以前,早炸了。 此時的她很是佩服自己,一忙起來什么都顧不上了,感覺即使風(fēng)云變色,只要每天有錢進(jìn)賬,似乎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穆婉婉那里,蔣木蘭什么也幫不了,只能盡量每天找些時間給婉婉打電話陪她聊聊天。 過了大概一星期,宋明唐來找蔣木蘭了。 他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約著木蘭看電影吃飯。 宋明唐不提,蔣木蘭也不問。 看電影的間隙,婉婉給木蘭打了個電話,木蘭趕緊摸黑出去接聽。 電影散場時,宋明唐突然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她跟你是什么時候的朋友呀?” 蔣木蘭聽出這句話的來者不善,敷衍道:“發(fā)小?!?/br> “你又幫不上忙,跟著瞎cao什么心呀?” 木蘭心里打個激靈,她覺得宋明唐今天說話處處刁難。但她不想正面杠,打著太極:“咳,這不朋友嗎,跟她說說話幫她寬寬心……” “想給她寬心你就告訴她,她爸干的那點兒破事早人人皆知了,想開點兒,倒也不是什么潑天大案,就是抓老虎的時候順便逮著他了,看著日子應(yīng)該也交代的差不多了,怎么判那也是明年的事了,今年肯定能趕回家過年?!?/br> 木蘭沉默不語,她沒覺得宋明唐這自以為是的幽默感多有意思。 宋明唐看蔣木蘭不說話,也不知是怎得,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話說得更刻薄:“你說這一個人水平不行吧,連做個貪官都低級,沒能力,當(dāng)不成老虎也就算了,就一蒼蠅還整天嗡嗡的震天響,真是無知者無畏呀,平日里囂張慣了,不逮他逮誰呀?真當(dāng)紀(jì)檢委吃干飯的呀……” “你吃什么?”蔣木蘭突然打斷他,這讓宋明唐的話堵在半截,不上不下,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蔣木蘭又補(bǔ)了一句:“我想吃拉面,你呢?你想吃什么?” 宋明唐沒打算換話題,他似乎是非要逼著蔣木蘭表態(tài):“你身邊都是些什么朋友?。俊?/br> 木蘭知道今天是繞不過去了,她打算再忍最后的一分鐘,語氣盡量放軟:“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再說了,我是跟穆婉婉交朋友,又不是跟她爸交朋友,婉婉人挺好的……” “我說的不是犯錯的事兒!”宋明唐覺得終于把話題說到點兒上了,突然開始認(rèn)真起來:“我說的是檔次!你明白嗎?那是什么檔次的人啊?蔣木蘭,你交朋友都是交這樣的嗎?近墨者黑你懂不?水平也太次了吧!我都不敢跟我周圍同事說我認(rèn)識那個穆婉婉,她家里那些風(fēng)月故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呢?我說起這人我都覺得丟臉。從她爸到她嫁的那二世祖,一家人都一言難盡,典型的暴發(fā)戶,粗鄙至極!” 木蘭覺得一分鐘有點兒長。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也許是成熟了,終于成熟了。懂得克制,能夠安慰自己,勸慰自己,可以忍耐,可以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讓自己擺出好看的姿態(tài)了。 可此時,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繼續(xù)這樣假裝自己很寬容,然后逼自己平靜了。 第26章 結(jié)束 她嘴角撇出一抹無奈的笑,冷冷的問宋明唐:“是嗎?我朋友是這樣被人議論的呀——那如果是這樣,按道理應(yīng)該是我生氣才對?。磕惆l(fā)那么大火干嘛?多了一個可以和同事八卦的談資不是很有趣嗎?”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宋明唐有些著急:“我會去八卦這些事嗎?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完全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為你著想,不想你交這樣多是非的朋友。良禽擇木而棲,小孩子都懂得道理。本身你這沒正經(jīng)工作的就已經(jīng)沒什么社會地位了,再跟這樣水平的人混在一起……你知道我在親戚朋友面前有多為難嗎?本來我媽就有意見……” “什么?”蔣木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聽到了一個重點。 宋明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停下來。但也并沒有嘗試彌補(bǔ),也沒有試圖轉(zhuǎn)變話題,似乎是終于說出了心里話,閉口不言,盯著木蘭,看她的反應(yīng)。 “你媽對我有意見?什么意見?”蔣木蘭終于忍不了了。 宋明唐察覺到蔣木蘭隱忍的怒氣了,他有點兒后悔說漏了嘴,但又不想再哄著木蘭了,于是索性敞開了說:“意見大了去了!反正就是不滿意?!?/br> “哪不滿意?年齡?長相?性格?學(xué)歷?家庭?還是沒工作這事兒?” “都有吧……”宋明唐現(xiàn)在再看看蔣木蘭,覺得當(dāng)初是有點兒沖動了,把這姑娘所有的條件列出來,確實極其的平庸。 大齡不說,還比自己年長,長相不出眾,性格也不機(jī)靈,再算上家世經(jīng)濟(jì)這樣的硬件,真是處處都跟自己差了一大截。 宋家長輩的確不喜歡蔣木蘭,幾次見面吃飯也是敷衍,良好教育維持的表面禮貌,讓蔣木蘭一直都有錯覺,以為宋家對自己是尊重的,認(rèn)可的。 而如今宋明唐的回答像是突如其來的一記悶棍,狠狠地砸在了木蘭的后腦勺,讓她有些發(fā)懵。 蔣木蘭難過的不是別人的不喜歡——不喜歡自己的人多了,木蘭很習(xí)慣??擅髅鞑幌矚g,卻造成一種喜歡的錯覺,讓木蘭放松警惕沾沾自喜,甚至自以為是洋洋得意——這才是蔣木蘭覺得最尷尬最丟臉的狀況。 “那關(guān)我朋友什么事?”蔣木蘭的憤怒被排山倒海的羞愧徹底覆蓋了:“不喜歡我就說不喜歡我唄,干嘛拿我朋友來做文章?” 宋明唐辯駁道:“不是要來做文章,我這是就事論事……” 蔣木蘭不想聽他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