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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顫抖,以前……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血完全不能止住,他只有說:“你不要亂動,我去找大夫?!?/br> 然后他奔出去,微生瓷緊皺的眉頭終于松懈下來。然后低下頭,小翅膀走了。我還是嚇到她了嗎?傷口在流血,不奇怪,這些年每次一受傷都會流個不停。很討厭。 竟也沒有心思練功了,腦海里一遍一遍,反復(fù)想她的笑、她的聲音、她的味道。 自她來后,他又開始盯著石牢入口看,又開始期待??涩F(xiàn)在……她也再不會來了嗎? 微生歧很快與大夫一同趕來,微生世家請來的大夫,自然也是名醫(yī)。 微生歧急道:“看看他的傷口。” 大夫也不敢怠慢,急急上前診脈。隨后又查看傷口,然而許久之后,他只是眉頭緊皺:“少主這病,來得奇怪。” 微生歧說:“先替他止血!” 大夫說:“主人,少主傷口小,不會危急性命。但是這病要根治,只怕是……難了。” 他說話間裝了一些碎冰,一邊涂藥,一邊冰敷微生瓷的傷口。微生瓷很討厭有人在他身上動來動去,但是他爹在,他不敢反抗。 微生歧聽見這話,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問:“什么原因引起?” 大夫低吟著道:“兩種可能,一種是胎里帶來的。一種是異毒,而且是常年累積而成。因為人體自愈能力與毒性抗衡,時間久了,往往毒性會變異。無解?!?/br> 微生歧說:“他小時候……并沒有。” 大夫說:“那恐怕就是后者了。” 微生歧有一瞬間的無力和頹唐,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事,我為什么一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十二年…… 大夫看出他心情不好,說:“主人與少主想必還有話說,我留下藥,主人記得一直冰敷上藥,如果血將藥沖掉,就再涂抹便是。約摸半個時辰血定能止住。傷口很小,只是須得耐心一些。不必?fù)?dān)心。” 微生歧點頭,揮一揮手,示意他下去。等人離開了,他勉強打起精神,一邊按大夫所言抹藥,一邊說:“這里也并不是不能來,只是你練功的時候過來,平時還是住在赤薇齋,爹讓人少來打擾。好不好?” 微生瓷別過臉,伸手想自己上藥,微生歧拒絕,繼續(xù)說:“小瓷,女孩子很多。到時候爹找?guī)讉€活潑可愛的,你可以隨意挑選。你也已經(jīng)不小了,也到了該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br> 微生瓷閉上眼睛,不想再聽到其他聲音了。 微生歧心中嘆氣,突然外面步寒蟬的聲音響起:“主人,仙心閣閣主溫謎求見家主。” 微生歧糟糕的情緒全部爆發(fā)出來:“不見?!?/br> 步寒蟬說:“溫閣主說,如果家主不見的話,請轉(zhuǎn)告家主,他帶了神醫(yī)云采真一并前來。” 微生歧想了想,終于說:“讓他進(jìn)來吧。你來幫少主上藥。” 片刻之后,溫謎同云采真一起上了九微山。 微生歧說:“直道來意?!毕尚拈w,整個江湖也就是九微山不賣這個面子。 溫謎倒也習(xí)慣了,見禮之后,說:“這些天,聽聞歧兄的義子被逐出師門,又聽聞歧兄親自出門,我擔(dān)憂好友,過來看看。” 微生歧說:“我的義子也是我的弟子,我愿意逐出便逐出,難道還需要仙心閣允許嗎?腿長在我身上,我要下山還需要你首肯?另外,我可擔(dān)不起溫閣主這聲好友!” 微生世家武功實在太過強大,仙心閣一直有派人監(jiān)視動向。但微生一家,素來脾氣火爆,發(fā)現(xiàn)之后就怒而翻臉了。幸好他們既施不出那些險陰詭計,也沒有爭奪江湖的野心。更不會有不長眼的來招惹得罪他們,所以一時之間,相安無事。 可這臉色肯定就好不了了。 溫謎苦笑,好在他性情素來溫和,也不計較。只是說:“歧兄去哪里,我當(dāng)然是不便過問。不過如果是前往方壺?fù)泶?,我就想來問一句,是發(fā)生何事?” 微生歧不打算解釋,說:“一點個人私事,如今事情已了,不代表九微山的態(tài)度。” 溫謎略微放心,說:“我看歧兄請了大夫上山,可是家中有人生???恰好采真同我一道。若真有人生病,不如請他一觀如何?” 微生歧雖然面色仍冷,好在確實有用得著的地方。他向云采真抱拳:“有勞?!?/br> 云采真回禮,一行人前往石牢。微生瓷聽見有人過來,還是微生歧帶著兩個陌生人,一時之間已是十分煩惱。 云采真看出來了,上前說:“公子放心,我等很快離開。現(xiàn)在讓我檢視一下傷處,如何?” 微生瓷終于拉開外袍,讓他查看。云采真看了一陣,示意步寒蟬不要再冰敷,轉(zhuǎn)而取了兩瓶藥:“請用粉瓶清洗傷口,白瓶里藥丸內(nèi)服。這里有一帖止血膏,外貼?!?/br> 步寒蟬答應(yīng)一聲,云采真回過頭,說:“公子的病會越來越嚴(yán)重?!?/br> 微生歧心頭微沉,更壞的消息也來了。云采真說:“回去之后,我會配藥過來。堅持服用或有好轉(zhuǎn)。公子現(xiàn)在只在受傷時出現(xiàn)異狀,是因為他內(nèi)力深厚,抑制了毒素。但是隨著時間久遠(yuǎn),以后他即使不受外傷,也可能內(nèi)出血。一旦內(nèi)出血,很難止住?!?/br> 微生歧聲音發(fā)虛:“無法根治?任何代價都不能?” 云采真說:“不能?!彼f不能,就等于判了死刑。 微生歧說:“云大夫?!?/br> 云采真說:“你應(yīng)該早點把病人送過來,如果十年前,不至如此?!?/br> 微生歧堅毅的臉上終于露出痛苦的神色,可我當(dāng)時不知道!我……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病。天啊,這十二年我到底做了什么! 溫謎拍拍他的肩,說:“現(xiàn)在也不是全無辦法,先穩(wěn)住病情,再尋法醫(yī)治也是可能的?!?/br> 微生歧說:“有勞云大夫,后續(xù)的藥還請云大夫費心。九微山會派人上門來取?!备静焕頊刂i。 云采真說:“家主客氣了?!?/br> 微生歧說:“家中有事,恕不留客了?!边@就下了逐客令,溫謎說:“歧兄,我來之時,看見微生鏡,似乎被人挑斷了腳筋?!?/br> 微生歧說:“非我所為?!毕肓讼耄f:“他雖被逐,但九微山地界沒有人會傷他。應(yīng)該是藍(lán)翡的女兒藍(lán)小翅下得手?!?/br> 溫謎臉色一僵,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說:“藍(lán)小翅?” 微生歧終于還是問了一句:“她……如何?”久不在江湖行走,他是真不清楚。 溫謎說:“貌似天真,行事狠毒,類其父?!?/br> 微生歧不說話了,呵,為什么還報著一絲微弱的期望?他說:“我放心不下小瓷,恕不遠(yuǎn)送了?!?/br> 溫謎當(dāng)然也不會計較這個,和云采真一路下山,他苦笑:“歧兄脾氣不好,連累好友也跟著看人臉色?!?/br> 云采真說:“能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