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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但女兒家也正要如此才好生養(yǎng)。他不再多說,點頭離開。 溫謎的房間里,圓桌瓷壺清茶,另外擺了一盆還帶著露水的紅果果。溫謎端坐在藍小翅對面,雖然受了絕脈釘之刑,但他仍然衣著整齊,不見病容。 藍小翅眼睛盯著紅果果,問:“你想干嘛?” 溫謎說:“上次你與木香衣偷襲風巢,令他身受重傷。無論如何,你應該向他道歉。” 藍小翅說:“我憑本事偷襲得手,憑什么要向他道歉?” 溫謎說:“以前你以羽人身份行事,但是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女兒。風巢是我大弟子,也是你的師兄。你必須向他道歉。” 藍小翅說:“不要?!?/br> 溫謎說:“吶,這是覆盆子?!彼涯桥杓t果果推到藍小翅面前,“這個季節(jié)沒有的。如果你去跟師兄道個歉呢,這就是你晚上的晚飯了?!?/br> 藍小翅驚奇:“你這招哪學的?” 溫謎微笑,說:“我思考了一下藍翡可能會用的教育方法?!?/br> 藍小翅說:“他才不會這么教育呢,哼,他一般說,‘寶貝兒你當然可以不用去,那家伙什么東西,配我女兒前去道歉?不過爹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然后就讓我去外面跪著考慮,到我答應為止!” 她提到藍翡,雖然不滿,卻是很親密很親密的口吻。溫謎羨慕到哀傷,說:“我知道啊?!彼{小翅看他,他說:“可是如果舍不得懲罰,當然只有給點獎勵了?!?/br> 藍小翅說:“那你把我內力解開?!睖刂i說:“這個不行。你會欺負人。” 藍小翅說:“那要是有人欺負我呢?” 溫謎說:“爹會幫你?!彼{小翅哼了一聲,看了看那盆覆盆子,說:“真是我的???” 溫謎說:“當然了,不過你要有點誠意才行。” 藍小翅抓了一把果子,說:“別的沒有,誠意很多?!?/br> 溫謎笑,比如對我么。 正說著話,柳冰巖推門進來。溫謎說:“你來得正好,風巢傷勢如何?” 柳冰巖說:“云大夫說已無性命之憂。只是傷口還須將養(yǎng),短時間之內不能動用內力。” 溫謎點頭:“這事都因小翅而起,我?guī)ヒ娨娝髱熜?,免得同門不睦?!?/br> 柳冰巖當然明白他的心思,先前已然囑咐過兒子,他也不擔心,說:“他是后生晚輩,閣主本不必如此。但是小師妹見見師兄也是常理。我就不阻攔了。” 溫謎拍拍他的肩,這么多年知交好友,默契已不必言語。他示意藍小翅起身:“走,跟爹過去?!?/br> 柳冰巖視線轉移,見藍小翅換了一身仙心閣的衣服,長發(fā)用絲帶扎起。白色的弟子服十分合身,雖然仍是漂亮得過了份,但總算是端莊多了。 只是那雙眼睛太亮太清澈,盈盈顧盼,勾魂一樣。美貌近妖,不是吉兆。 他說:“我跟你們一塊去?!?/br> 溫謎當然沒什么說的,藍小翅盯著他,問:“你的眼神很警惕,咦,你在防備我什么?” 柳冰巖意外,立刻板著臉:“不許胡說?!?/br> 藍小翅興味更濃了:“噫,被我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br> 柳冰巖氣得,溫謎輕聲責備:“小翅!”藍小翅一臉不以為然,溫謎指了指那盆果子。好吧,她撇撇嘴,站起身來,跟二人一并出門。 煙雨虛嵐。 柳風巢知道師父要過來,重新梳洗更衣。賀雨苔說:“大師兄,你還傷著,這樣一動,傷口又要裂開了。小心些?!?/br> 柳風巢說:“我沒那么嬌弱,倒是你,幾天沒好好休息,要累壞了?!?/br> 賀雨苔得了這一聲關心,頓時臉色緋紅,說:“只是閑時幫云大夫打打下手,哪就師兄說得那么嚴重了。” 柳風巢說:“父親方才對我說,師父和小師妹大約會過來。既然師父都認了她這個女兒,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br> 賀雨苔說:“可是你的傷……” 柳風巢說:“雨苔,師父親自帶她過來,定就是為了此事。不要讓他老人家為難?!?/br> 賀雨苔說:“反正我不喜歡她!” 柳風巢說:“噓,他們來了。” 果然,片刻之后,溫謎、柳冰巖、藍小翅走進來。柳風巢第一眼看清藍小翅,是在仙心泉。彼時有一瞬驚艷。而這一次,藍小翅穿著仙心閣的弟子服,衣服非常合身,襯得纖腰細弱。 絲帶束發(fā),珠玉相綴,行走之間,正是弱風扶柳,又似姣花照水。 柳風巢倒也沒什么邪惡想法,只是人見到美麗的東西多看一眼,是本性。 柳冰巖當即輕咳一聲,說:“風巢、雨苔,還不快過來見見小師妹?!?/br> 溫謎也說:“小翅,快給大師兄、雨苔師姐賠不是?!?/br> 藍小翅沒聽見溫謎的話,她在看柳冰巖:“喲,怪不得你一臉戒備,原來是怕你兒子看上我?” 柳冰巖瞪她,溫謎輕聲說:“小翅!” 柳風巢心下也隨即了然,怪不得父親突然要他訂下和雨苔師妹的親事。原來……是擔心…… 心下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仍是說:“小師妹,既然以前的事都是誤會,此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br> 藍小翅盯著他看,一雙眼睛閃啊閃的,最后她說:“原來大師兄這么英俊,簡直是顏如冠玉、金質玉相?!?/br> 一行人呆住,什么? 藍小翅上前,握著柳風巢的手。柳風巢一愣,藍小翅說:“我錯了,早知道當初肯定不下這么重的手了。大師兄,你的傷怎么樣呀?”一手捶在柳風巢傷處,“還疼不疼?” 柳風巢又痛又氣——這天下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 柳冰巖也氣——這丫頭這么討厭,偏偏是溫謎的女兒。不行,我得快點把風巢和雨苔的親事定下來。嗯,出了這里就說! 所以他說:“小翅,風巢有傷在身,既然誤會冰釋,我們就先出去,讓他靜養(yǎng)吧?!?/br> 溫謎自然也看出藍小翅搗亂,說:“嗯,先行離開吧?!?/br> 一行人剛剛走出煙雨虛嵐,柳冰巖就說:“閣主,風巢年紀也不小了,我想……” 藍小翅轉過頭,對溫謎說:“爹,看來柳長老是想給大師兄訂一門親事。”柳冰巖一驚——你想干啥? 藍小翅挽著溫謎的胳膊,說:“爹你最疼我的是不是?” 溫謎說:“嗯?!?/br> 藍小翅說:“那我喜歡大師兄,你把我許配給他啊?!?/br> 柳冰巖一臉不敢相信——這話是一個女孩家家說得出口的嗎?混賬啊,你以為我兒子是小貓小狗呢! 溫謎說:“別搗亂。” 藍小翅說:“我就知道你只是隨口說說,哼!” 溫謎說:“兒女親事,豈可隨口胡言。不許胡鬧?!?/br> 藍小翅說:“我就要嫁給大師兄,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