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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這父子二人,轉(zhuǎn)而對溫謎道:“為何不見令愛?” 溫謎知道為什么——那丫頭八成還在睡覺呢。他說:“派人去請大小姐?!?/br> 有弟子應(yīng)了一聲,自去找藍(lán)小翅。 藍(lán)小翅進(jìn)來時,所有人都是一愣。她烏發(fā)斜綰,用一條藍(lán)寶石碎珠發(fā)帶纏繞裝飾,垂鬢兩分,臉上戴了一張磨制精細(xì)的珍珠色貝殼面具,面具精巧,剛好露出嬌小挺拔的鼻尖。紅唇如櫻花,下巴尖尖的一點,配上耳邊藍(lán)色羽毛的耳墜,活潑嬌美。 然而藍(lán)色,呵,還是溫謎覺得刺眼的孔雀藍(lán)。 藍(lán)小翅是不會把溫謎的感受放在心上的,她走到諸人中間,左右看看:“誰叫我?” 溫謎說:“不得無禮,見過鰭王和三王爺?!?/br> 藍(lán)小翅哦了一聲,走到金霈澤和金芷汀蘭跟前:“藍(lán)小翅見過鰭王、三王爺?!?/br> 金霈澤還沒有回過神來,金芷汀蘭哭笑不得——好色真是金霈澤的絕癥。他只好又輕咳了一聲,金霈澤嗅見那一縷香氣,滿目只見這一抹麗色,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扶。眼看一雙手將要搭上藍(lán)小翅的小手,突然人影一晃,一直沉默不吭聲的微生瓷不知道何時突然閃過來! 紅衣如火卻快如鬼魅,溫謎和金芷汀蘭都是一驚,金枕流喊了一聲:“微微,莫傷我父王!” 幸好微生瓷也沒打算傷他,只是啪地一聲,打偏了金霈澤的手。金霈澤只覺得一雙手被鐵鉗夾了一下,又被鐵錘錘了一下,然后才看清眼前的少年。 微生瓷當(dāng)然是跟金枕流同時過來的,但一直坐在角落里沒說話,溫謎也沒讓他跟諸人見禮,是以金霈澤也沒留意。 但是溫謎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他敢讓這少爺出來見禮么! 微生瓷把藍(lán)小翅拉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非常生氣。很討厭金霈澤看藍(lán)小翅的目光。 溫謎雖然站起來,心里居然還有點快意——打得好!這么大的人了,對著小輩,你看看你這是什么德性! 金芷汀蘭是心中一驚,趕緊去看金霈澤的手,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卻只能沉聲道:“微生少主,你怎可對鰭王無禮!” 金霈澤倒是滿不在乎,甩了甩手,說:“算了。這孩子是誰,好快的速度。” 溫謎微笑,說:“這位是微生世家少主微生瓷?!?/br> 金霈澤哦了一聲,重又打量微生瓷,呵,微生世家的人。懶得追究了。 藍(lán)小翅拉著微生瓷,見他滿面怒色,不由好笑:“小瓷,你怎么可以打人呢?快向鰭王道歉?!?/br> 微生瓷說:“我不!”拉著藍(lán)小翅去到他身邊坐下。 溫謎心中嘆氣,這孩子對小翅,真的是太維護了。這樣下去,以后早晚不可收拾。憑心而論,他并不想閨女嫁進(jìn)微生世家。 何況微生瓷的病,再加上這樣不通人情世故的性子,也確實不是良配。 金芷汀蘭說:“小翅姑娘,聽說你們在仙來居遇襲,是小翅姑娘放出定風(fēng)鈴,方才使眾人脫險?!?/br> 藍(lán)小翅說:“是啊,哦對,我可是連你們鰭族太子也救了。金枕流的性命,怎么也值個幾百萬兩黃金吧?我們朋友一場,三王爺也不用謝我了,送我一兩百萬兩黃金我就很滿足很感動了?!?/br> 金芷汀蘭哭笑不得,只好說:“姑娘救了鰭族太子,鰭族自當(dāng)感謝。不過也就是說,在遇襲之初,姑娘就知道定風(fēng)鈴可以令諸人脫險,那么為何要等到最后才使用呢?” 藍(lán)小翅說:“三王爺頭一句還在說要感謝我,第二句就開始質(zhì)問了。好吧,朋友一詞收回,鰭族要給我五百萬兩黃金,感謝我救了枕流太子性命啊?!?/br> 溫謎輕斥:“小翅!”這孩子,怎么逮誰敲誰竹桿啊。 金芷汀蘭無語,說:“只是好奇,并非質(zhì)問,姑娘不要動怒?!?/br> 藍(lán)小翅說:“因為我想知道,對方在最后關(guān)頭,成功在即,會不會一時得意,出來說說自己的陰謀計劃啊,一般反派不都這樣嘛?” 金芷汀蘭語塞,金霈澤說:“可是兇手并沒有?”好家伙,連聲音都柔和了。 藍(lán)小翅說:“是啊,這樣就只有一種解釋,對方知道我們之中一定有人死不了?!北娙硕伎聪蚪鹫砹?。藍(lán)小翅說:“鰭族在水里,毒藥對他無害,他一定有逃走的辦法吧?” 金枕流吞吞吐吐地說:“我……” 溫謎說:“傳聞鰭族有化魚之法,當(dāng)時那種機關(guān),鐵齒之間的距離,應(yīng)該傷不到鰭族人吧?” 金芷汀蘭和金霈澤也沉默了。半晌,金芷汀蘭說:“可是小翅姑娘有定風(fēng)鈴在身,也一定能逃出升天。這并不能說明什么?!?/br> 藍(lán)小翅說:“可是鰭族的毒藥,卻是可以沾水之后,讓我們皮rou俱腐、化成白骨的。這不像是在為我留生路吧。我覺得,我們在這里爭論也不會有結(jié)果,不管是八百失蹤村民,還是偷襲我們的機關(guān),都會是一筆不小的投入。鰭王何不查一查,鰭族有沒有大筆可疑資金流向?光是昊天根就有七十幾萬兩的出賬,就算鰭族家大業(yè)大,也不可能全無痕跡吧?!?/br> 金霈澤對美人的建議,總是特別容易服從,所以他立刻點頭:“可以。” 可是在鰭族查賬之后,發(fā)現(xiàn)唯一有大量資金去向不明的,只有金枕流。 十幾筆銀子,共計一百八十多萬兩。鐵證如山,金霈澤聲音里都不由帶了些厲色:“小混蛋!你馬上給我想,這樣一百多萬兩銀子,豈會不知去處?” 金枕流看著賬本,扒了扒頭發(fā),說:“確實是想不起來了,或許是給美人采買了首飾,還是賞給誰了?父王,這我哪知道?。 ?/br> 金芷汀蘭也開始神情嚴(yán)肅,然而更壞的消息也接著來了,仙心閣弟子順著這些銀票追查,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有人以這些銀票換了羽族的部分銀票。而且兌換比例是十萬兩銀鰭族銀票,換九萬五千兩羽族銀票。毫無條件。 溫謎說:“事到如今,鰭王與三王爺可還有話說?” 金霈澤說:“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溫謎說:“鰭王,廣云山門主被殺,數(shù)百名弟子被屠!八百無辜村民無端受害!就算你執(zhí)意認(rèn)為是有人陷害,也總要說出一個可以服眾的理由!” 金霈澤說:“枕流!” 金枕流一臉茫然:“父王,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錢大多數(shù)是四十四戰(zhàn)鷹中的紅鷹支取的。有時候是買兵器戰(zhàn)甲什么的,還有一次跟我說過昊天根可以補元氣,那我就想,四十四個人的東西,肯定要花很多錢的嘛!其他時候我真不知道,我不太過問他們用錢,你知道的??!我怎么知道他會去買羽族的銀票??!現(xiàn)在他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啊!” 紅鷹確實在八寶臺偷襲藍(lán)小翅一行人的時候,被微生瓷所殺。 金芷汀蘭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