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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瓷少爺皮下出血也是很麻煩的。她眼神里終于帶了些心疼,說:“傻子,你跟他倔什么?有理沒理他還不是你老子?” 微生瓷說:“我又沒錯!” 藍小翅輕輕在他臉上煽了一下,趕蚊子一樣,說:“還說。” 微生瓷不說話了,藍小翅說:“走,給你上藥去?!?/br> 微生瓷說:“你沒錯,為什么要道歉?” 藍小翅說:“因為道歉又不疼,以后他要是罵你,你就跪下,放聲痛哭,大聲喊‘娘’,知不知道?” 微生瓷說:“不?!彪m然瓷少爺有點呆,也知道這是很沒骨氣,很丟臉的??! 藍小翅摸了摸他臉上的傷,說:“可是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啊?!?/br> 微生瓷握住她的手,很認真的說:“不是很痛的?!?/br> 藍小翅親了親他臉上的巴掌印,說:“傻子,走,上藥去?!?/br> 微生瓷點點頭,任由她拉著,就這么走了。 賀雨苔站在門口,忽然有一點明白藍小翅的話。很多時候,并不是不知道對方有缺點,也并不是不知道會很辛苦??墒侨绻娴南矚g的話,哪計較得了那么多呢。 第74章 雨苔香衣 藍小翅替微生瓷上藥,微生瓷的藥麻煩無比,尤其是這種皮下出血的,一共四種外用藥藥,有不停噴的,有停抹的,還有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內(nèi)服的。沒有一個半時辰弄不好。 她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外面的羽人說:“去告訴鳳爺一聲,今天我沒空過去,設(shè)立市場的事,他自己看著辦吧?!?/br> 微生瓷說:“你去吧,我自己可以?!?/br> 藍小翅說:“你?算了吧!”受了傷可以自己在床上窩一夜的人,唉。 她將藥水裝在一個小噴壺里,一點一點地噴到微生瓷臉上。 賀雨苔在旁邊看了一陣,說:“反正我也沒什么事,你先去,我來替微生少主上藥吧?!?/br> 藍小翅想了想,其實設(shè)立市場這事兒,還挺重要的。她起身,說:“也行?!辟R雨苔辦事她還是放心的,她說:“這個噴半個時辰,然后用這個抹,然后再用這個噴,最后這個要冰鎮(zhèn)了再涂抹,有羽人已經(jīng)去拿了。還有內(nèi)服的,羽人待會兒會送來。你要看著他服下,免得他偷懶?!?/br> 賀雨苔說:“嗯,我知道了,你走吧?!?/br> 藍小翅出門,又回過身來,說:“你不要調(diào)戲我夫君啊,好姐妹別的都沒關(guān)系,這個我挺介意的?!?/br> 賀雨苔笑出聲來:“我去你的。” 藍小翅于是出了門,白翳、鳳翥跟著他勘察市場,要劃出一部分讓外族進來行商。游商也需要好好管理。 賀雨苔給微生瓷上藥,微生瓷一動不動,賀雨苔知道這少爺最是話少的,也不跟他說話,老老實實地上藥。 微生歧在院子外練了一會兒功,一直等到藍小翅走了,他才進來。一眼看見賀雨苔在給微生瓷上藥,他就怒了:“藍小翅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扔下她的夫君,出去管那些烏七八糟的閑事!這哪里像是為人妻子應(yīng)該做的事!” 賀雨苔想為藍小翅說話,但她真的是怕得要命——微生歧發(fā)起火來真的是好兇?。?/br> 微生瓷看了一眼自己爹,想要為自己妻子說話,又著實有點怕。想了半天,小聲頂嘴:“我又沒事!” 微生歧看著他臉上越來越明顯的痕跡,怒道:“你還沒事!”一想到這是自己打的,也覺得有些沒理,只得怒道:“你就護著她吧!”一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賀雨苔忍著笑,別看這少爺不太說話,對小翅膀倒是真的好。然后又想起木香衣,呵,木香衣…… 藍小翅將方壺擁翠的rou市、花鳥市、布莊、茶莊、打鐵鋪什么的全部規(guī)劃出來,草草地畫了地圖,交給白翳。然后吹了一聲口哨,一只碧翎鳥飛過來。藍小翅學(xué)著琴翎鳥的叫聲,下命令:“去九微山,找木香衣,讓他在紅泥巖等我。” 碧翎鳥振翅飛走了,藍小翅轉(zhuǎn)頭問青鵬:“落日城最近有什么動靜?” 青鵬說:“回羽尊,落日城自從上次接收了大批江湖高手以外,最近都深居簡出,并沒有異常舉動。仙心閣派了長老古鶴影在落日城外監(jiān)視。我們的鳥還發(fā)現(xiàn)了柳風(fēng)巢也出現(xiàn)在落日城附近?!?/br> 藍小翅點點頭,說:“仙心閣真是,婦人之仁。老虎瘦的時候不打,偏要等它吃人了,才開始收拾。” 青鵬不明白,藍小翅也沒解釋,說:“天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吧。我也要回家看看我們家瓷少爺了?!?/br> 鳳翥和青鵬等人躬身退下。 九微山。已經(jīng)是二月了,氣候卻寒冷依舊。 藍翡飲了半盞酒,木香衣趕緊為他添上。師徒二人一向無話,這時候也只是沉默。山中積雪皚皚,壓斷枯枝。步寒蟬送了些炭火過來,知道羽族畏寒,他倒是小心注意。 藍翡伸手,說:“總管辛苦,請飲一杯?!?/br> 說著話為他斟了一杯酒,步寒蟬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孔雀藍的羽翼,在竹林精舍之中,更襯得光彩燦然。修長的手托起純銀的酒壺,衣袂輕旋,兩片梅花在酒盞中沉浮,酒香四溢。那種優(yōu)雅與慵懶,與微生世家粗糙與務(wù)實真是迥然而異。 步寒蟬也不推辭,上前道:“多謝羽尊?!?/br> 酒是木冰硯自己釀的,入口香醇,因為時間不長,沒有那種濃烈的口感,卻更顯得清甜。他說:“好酒?!?/br> 藍翡含笑注視,眼里綻放的光華仿佛可以直達人心,令人不敢對視。步寒蟬說:“感謝藍先生賜酒,我還有事,就不多叨擾了?!?/br> 藍翡說:“我等住在此地,給總管添了不少麻煩?!彼缬癜銣貪櫟闹讣廨p輕劃過玉盞的杯口,聲音清澈如冰晶:“作為回禮,告知總管一個小秘密吧?!?/br> 步寒蟬意外:“藍先生請講?!?/br> 藍翡說:“微生世家有朝廷的人?!?/br> 步寒蟬大吃一驚:“誰?”然后反應(yīng)過來,問:“藍先生如何得知?!” 藍翡揚揚下巴:“此處山下,一對牧羊的父子?!?/br> 步寒蟬雖然是總管,但這些年十分盡心,對九微山下的牧民也非常了解。他立刻說:“駱清、駱玉父子?!先生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藍翡說:“他們不是父子,駱玉是駱清的下屬。他們在九微山下放牧多少年了?” 步寒蟬說:“這……十幾年了?!?/br> 藍翡說:“十幾年的牧民,他們卻根本不會剪羊毛。他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二刀毛的價格非常低嗎?”二刀毛,就是第一次剪羊毛沒剪好,重新補刀剪第二次。藍翡微笑:“稍微有一點經(jīng)驗的牧民都不會這么做。如果他們不知道,說明他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羊毛是不是能夠賣個好價錢?!?/br> 步寒蟬暗自心驚——藍翡因著羽翼明顯,可是從來沒有跟這些